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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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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猜等太子做了父亲,便会有大长进。再不济,陛下不是还有小皇孙吗?”

曹致揉了揉眉心,越发显得眼下青黑,叹道:“也只得如此了,希望王家也不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

此时曹姽在临秋斋里揪着衣带,思前想后,又觉着自己不过讨封,父母历来溺爱自己,若不是前头做了皇帝,自己那公主的几万食邑那是跑不了的,便干脆不想,大大方方跑到式乾殿求见。

曹致这几日染了暑气,胃口不振,再加之朝事繁忙,先头巴郡之事不了了之,才志不得舒,三十出头的女子,却顿觉疲累。平日不觉得,此刻曹致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似乎是老了。

想着曹姽在鸡鸣山修行时表现甚好,她正有意等身子舒畅些将她招来好好抚慰一番。如今她自己跑了来,想必也有所长进,曹致心头一软,就让荀玉把幺女带了进来。

曹致也是久才见她,不料女儿在外长得颇好。本在台城娇养的小公主,脸上晒得黑了些,却不掩玉润肤色。身量抽长,眼看就要追上她姐姐伽罗,再见她身上,衣服似乎都嫌小了。

女帝这便笑了:“你瞧瞧你,野在外半年衣服便不合身,赶紧让尚服局做几身新的,莫说尺寸了,就连纹样都不时新了。”

曹姽好奇瞅着曹致经年所穿黑色玄袍严服,并不明白女帝日理万机,竟还知道建业城流行什么衣饰纹样,但女帝原该就什么都知道。曹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实跪下:“女儿今日是来求母亲一件事。”

果然是有事才来,曹致并未放在心上,料想不过是求着出门去玩,或是衣物簪环之类。曹姽离去半年有余,这些原就该补上的。

曹致眼珠一动,荀玉就接口解围道:“什么求不求的,都是母女,公主要些傍身的小玩意儿,和姑姑说不是一样的吗?”

不想曹姽全然不领情,结结实实磕了个头道:“姑姑这事帮不了忙,女儿今日来求,求的是新安江的封地做食邑。”

曹姽晓得自己是胃口大了,新安江与富春江、钱塘江均有关联,下游即是富庶豪富的会稽郡及士族林立的永嘉郡,这是要把两郡都求给自己的意思,简直就是一方镇藩亲王的无上尊荣。

她此话一出,就连曹致也半晌没做声。

曹姽心里也是一瓢苦水,她上辈子做皇帝时就不理政事,做公主时更是混账得可以。她只知道要发大水,却不知水从何来,是江水还是海水。她只得硬着头皮把临海两郡都要下来,也好以管理食邑的名义早做防范。

曹致没让她起,曹姽就这么跪在地上,良久曹致才略微沙哑着嗓音问道:“观音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女儿知道!”曹姽把心一横,越发振振有词:“女儿被拘在山上半年,不说衣食无缺,那是要穿没穿,要吃没吃。阿兄阿姐在台城过得舒畅自在,且又是有品阶的,女儿也要!”

曹致或许想过很多,却没有想到曹姽说出这番蛮不讲理的乖张言语,不由就添了怒气:“你也知道他们是你阿兄阿姐,你阿兄是国之太子,东魏的储君,他配享尊荣。你阿姐伽罗也是满了十二足岁初封的一个县公主,如今你岁数未满,一开口就是两个郡,你懂不懂什么是人伦礼仪?!”

曹姽话头被曹致一堵,心里着急,故意对荀玉给她使的眼色视而不见,强辩道:“我本就是最小的孩子,阿爷都说了,宠一些又有何妨?”

“你这孽障就是被宠坏了!”曹致“嚯”地站起拍案,案台上奏疏撒了一地,荀玉连忙去扶她。

曹姽也乖觉,连忙上前去扒住母亲的严服下摆,跪着嘴甜撒娇道:“娘亲,娘亲,你就应了我吧!”

荀玉连忙抱她起来,好声好气地劝道:“姑姑的小公主哎,你就别惹你娘亲生气了,你若是觉得亏了那半年,台城的库房里什么没有?何必要什么食邑。”

曹姽却不松手,曹致不耐,从女儿手里抓回自己的衣衫 ,吩咐左右:“把三公主送回含章殿,没朕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什么时候她想明白了,再给她添衣裳。”

曹姽被一众五大三粗的宫人簇拥着被送出去,她很不甘心,可是她不敢和曹致叫板。即便去求燕王慕容傀,阿爷也管不上公主加封及分配食邑的问题,因此曹姽就没去找他。

式乾殿大堂的门关闭之前,她眼睛死死盯着自始至终一边看热闹的衔蝉奴,贼猫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悄悄踮了几步,钻到了曹致的裙下。

曹姽见状,嘴边泄出一抹阴险笑意。

因觉得曹姽弄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恶事来,含章殿外只是增派了巡逻,对进出也是严加盘问,并没有将其内的临秋斋包得似个铁桶。曹姽却多得是办法,再不济把殿里的小黄门找来,瞅准墙外空档踩了肩头就翻了出去。

她目的明确,换了宫人的衣服。直奔太极殿东堂后面的一片小园子,衔蝉奴那畜生向来好雅兴,吃饱喝足便习惯在那里晒太阳歇觉,为此曹致还特地拨了两个宫人对其照顾。

避开这两人实在不难,趁一个走开,打晕另外一个,正在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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