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 3)
话后,脸色更灰了下去,摄像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缩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寂下去,远处雾气朦胧,一股若隐若现的唢呐声传来,这唢呐声吹得很凄厉阴森,听着很让人不舒服。
南镜的眼神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扫,他看到远处雾气里走来了一群人影。
只见那轻薄的雾气的远处遥遥出现了一群人影,最先走出来的是村长,村长穿着扣子扣到脖子最上方的白色褂子和黑色裤子,手里端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红蜡烛,朝他们走过来。
村长端着那盏仿佛不会熄灭的红蜡烛,阴恻恻扫了四个人一眼: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现在就出村,是会惊动神仙带来灾祸的,跟我回村吧。
回村?
现在小陈死了,胸前的皮还被剥掉了,他们要是再回到那诡异的村子里,说不定下个被剥皮的就是自己,哪里还有人想回村。
李逸飞抖抖索索想要开口,但看到村长阴森的脸,又把要说出口的话缩了回去。
村长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四个人,他身后的那群村人,有些拿着唢呐,有些拿着一篮子红纸花,这所有村民都跟着村长的视线用直溜溜的贪婪眼神盯着他们四人。
南镜皱了皱眉,他警惕地看到村长的脖子上,开始密密麻麻地长起了黑色的斑点,他心口猛地一跳,想到了之前在监视器看到的拖走小陈的那个鬼,那个鬼就是个满脸长着黑色斑点的老人。
阴沉沉的雾气里,村长咧开嘴笑了笑:外村人,你们进我们单龙村,就得守我们单龙村的规矩,祭祀未开始,我们还没挑中祭品,所有人不准出村!
南镜敏锐的抓住一个词:祭品?
对,祭品。村长那双耸拉着眼皮的浑浊眼珠陡然间对准了南镜,村长那张苍老的充满褶子的脸皱了起来,嘴角僵硬绷着上翘,用狂热的声音说:单龙村的祭祀需要祭品,你们中间,有一个就是被神仙选中的祭品!
南镜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步子还没迈出,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就摸上了他的脚腕,浓重的血腥味飘来,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轻薄的雾气开始变得厚重,那滑腻的东西,仿佛是铁钳一样,紧紧捏住了南镜的脚腕。
又顺着脚腕缓缓向上,触碰到小腿的皮肤,南镜颤动了一下。
冷,极冷,从脚腕传来的阴冷感觉仿佛要冻僵人的身体。
啊!李逸飞惊恐地倒在地上,他疯狂地扯动自己的腿,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脚腕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大声叫喊:这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挑选祭品时大声喧哗!按照村里的规矩!打嘴!村长看到李逸飞的举动,本来还算正常的声音陡然拔高。
一个壮实的村民听到这话立刻上前,他伸出专门干农活的粗实手掌,蒲扇一样猛地扇了李逸飞两巴掌,南镜看到李逸飞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脸颊上破皮出血,而那似鬼一样的村民盯着李逸飞渗出来的血,贪婪地伸出了舌头。
南镜看着村长身后,浓重的雾气下几十个壮实的村民,放弃了挣扎的想法,这么多人,肯定打不过,而且,南镜脚腕动了动,那捏着他脚腕冰凉滑腻的东西立刻圈得更紧。
村长仔细盯着他们四人,一个个扫过,像是在确认什么,看到南镜的时候,视线突然定住,村长裂开嘴唇嘿嘿一笑,眼神直勾勾地贪婪看着南镜,挥了挥手说:选定祭品了!
喜婆,上嫁衣!
浓厚的雾气里,这群村民的最后面慢慢走出一个脸颊擦得极红的妇人,那妇人穿着粗糙的麻布红衫,一双极小的脚上穿着绣花鞋,两手捧着叠起来的红色衣服,妇人迈着小碎步,嘴角带着诡异的喜色僵硬地抬起,双手抬高捧着的红色衣服,用细细的嗓子说:吉时要到了,祭品现在就穿上嫁衣?
这喜婆的手举起来时,南镜看清了喜婆手上红嫁衣的款式,他抿紧了唇。
这红色嫁衣被叠的整整齐齐,正面朝上摆的是嫁衣的上衣,红嫁衣的上衣是立领大袖,此时那大袖垂下,能看到大袖上有银线绣成的团花贴片,这颜色样式,竟然就是南镜在单龙村住的房里挂着的那件红色嫁衣。
村长失去血色的舌头舔了下嘴唇,用狂热贪婪的眼神看了眼南镜,手竖起猛地一挥向南镜,阴恻恻地说:给他套上嫁衣!把其余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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