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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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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粗略聊了几句,便让良美人尽早回去了,而他也拉着杜明谦的手,往另一方向离去。

这时,良美人一声轻唤,叫住了晏殊楼:“燕王殿下,请等等。”

晏殊楼回过头:“良美人,尚有何事?”

“我……我有一言,憋在心口已有多年,是……”良美人迎上晏殊楼的目光,一字一顿,敲金击石,“事关贤妃之死的。”

☆、 ·狩猎

“你说什么!”晏殊楼猛地转过了身,震惊地道,“你知晓母妃她……”这消息太过震惊,以致连话都说不全了。

贤妃之死一直是他心头的刺,前生时,他为了查明贤妃之死,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可惜都没有成效。贤妃原先身体健康得很,突然在晏殊楼及冠那年,身体每况愈下,食不知味,大夫都瞧不出是什么毛病,晏殊楼急得找来了许多江湖的隐世名医,可惜也没有治疗良方。他还将贤妃周围伺候的宫人以及食物,每日都全部更换,但依旧无法缓解其症状,因此撑不过一年,贤妃便走了。

贤妃走后,天子思念其人,封闭了贤妃的寝宫,只许天子一人进入,晏殊楼纵是想从贤妃的寝宫中查到蛛丝马迹都难。

如今良美人一句话,便如溺水中的浮萍,让晏殊楼抓住了一丝希望。

良美人黯然下了双眼,定定凝注着这一张同贤妃相似的脸庞,一声长叹:“当年妾有幸得蒙贤妃之恩,一直记在心里,可惜恩德未报,斯人已逝。这话是妾存在心里多年的了,但因证据不足之故,妾不敢妄言。贤妃过世前几日,妾恰好得蒙圣恩,与娘家之人见面。因妾地位之故,行的俱是偏僻小径,不敢声张,归来之时,便在小径边上见到两鬼祟的宫人,其中一位内侍将一样东西交给了一宫女,言道这是什么辟邪之物,定要给贤妃随身携带。宫女接过后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当时妾生怕被人怀疑,不敢走近,只模糊听了下两人的声音,看了他们的背影,妾发现,那内侍左脚有疾,行路时脚步一深一浅,声音略显沙哑,不似寻常内侍那般尖细。至于宫女,妾委实看不大清,看其身形,似乎有些发福,且其宫女手上似带着金镯,在日光照映下,其金光恰好刺中了妾的眼。此事过后未久,贤妃便过世了。妾只是供一线索给王爷,至于是否此消息是否同贤妃之死有关,还需王爷细查。”

晏殊楼不知自己是用何心情听完这段话的,既有愤怒,又有酸涩,最终问了几句都未得到别的消息后,他心绪不宁地拉着杜明谦走了。杜明谦低声安慰了几句,但看他神情恍惚的模样,十之八|九也未把自己的话往耳里去。

杜明谦心里也堵得慌,晏殊楼对贤妃之死的执念他是明了的,只是对于此事,他也无能为力。他默默拍了拍晏殊楼的后背,无声安慰,转头望去时,只见一片白雪茫茫,不见良美人的身影,只有一窜足印证明其曾经来过。

竟然走得如此之快?杜明谦拉长了脖子看去,这离开的足印竟显得仓促许多,为何如此之急,莫非集结时刻到了?想着,便带着晏殊楼往大本营而去,一路上还安慰晏殊楼,勿让此这事坏了心情,一会儿狩猎时,注意安全。晏殊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回到大本营时,狩猎的时候将近,杜明谦替晏殊楼将外边披着的狐裘取了下来,给他整了整衣襟,顺平了衣裳上的褶皱,扯平裤脚,以免衣物碍了他的手脚。晏殊楼此刻一身劲装着身,将他身体的线条包裹得匀称,隐隐现出几分线条优美的肌理来,杜明谦却无心欣赏他此刻的身躯,一心记挂在他的安危之上,生怕他待会狩猎有个万一。

众皇子与武将准备妥当后,天子一声令下,众皇子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奔了出去,只有晏殊楼还在那怔愕地看着前方扬起的大雪,直待刺骨的寒风扑面时,他方回神,慢慢地上马,轻打马缰,跟着冲了出去。

看其如此心不在焉,杜明谦的一颗心重重地吊起,都快到了嗓子眼里,眼看晏殊楼没入了雪中,不见人影更是让他急得慌,他立时弯身向天子请命,请其准许自己陪同燕王而去。

今日杜明谦身着宽袖大袍,并不似晏殊楼那般短打劲装,若是上马狩猎,保不齐就先被自己的衣物给绊了脚。天子虽同杜明谦并无深交,但老实的杜侍郎却是天子的亲信,若是杜明谦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可不好向杜侍郎交代。于是天子以杜明谦体弱,不宜跟去为由,并不应许,还让自己的人过来伺候着杜明谦,以防他想不开冲了出去。

杜明谦无奈,只能坐回原位,坐立不安地等着晏殊楼捎来消息。

晏殊楼入了狩猎场内,冷风扑面,立时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一抹脸上的冰渣,双手一震,策动马缰朝一偏僻的角落驰去。一藏在树上的黑衣人早已等待多时,见到晏殊楼登时将另一箭筒抛下,与晏殊楼背上的箭筒互换,背上新换的箭筒,晏殊楼又策马追上了大部队,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视野里进入了人影,晏殊楼双眼一亮,狠狠地盯住了在前方奔跑的晏品城,一扬冷笑,故意跑到了晏品城的面前,挑衅地扬起了头:“六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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