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3)
“你看着朕,你告诉朕,”他扳过她的脸,教她看着他:“你们…有没有做过。”
昨夜,他看过奏折,第一时间命人将宋思楼投了狱,却迟迟没来见她,因他不知道要如何待她,那时候,他只怕自己会想要掐死她。
永嘉怔了。
她愣看着身前的沈邵,不知他在说什么。
他见她迟迟不语,眼下猩红,他扣住她的后颈,贴面逼问:“说!他有没有碰你。”
永嘉猛地推开沈邵。
她听懂他的话,他怒极至此,竟是为了这个。他当她是什么,人尽可欺吗?
“陛下不必这般羞辱臣,”她垂头冷笑:“陛下有疑,大可杀了臣。”
“朕不杀你,”他亦冷笑,抬指轻蹭过她的脸颊,一字一缓:“他若碰过你,朕便废了他。”
永嘉很多日没见到沈邵。
他将她困在御门里,皇宫广大,他不露面,她永远见不到他。
她后悔了,她不该将弟弟的命,系在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她们去死的人身上。
沈邵如此,又何尝不是在报复她,她又何德何能,可笑认为牺牲了自己,就当真能有求必应。
她知道自己帮宋思楼入城的事,是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日会泄露,只是她没有料到,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沈邵虽将宋思楼下了狱,但宋老丞相尚在,他顾及着前朝的御史们,暂时不会要了宋思楼的命,可是弟弟在突厥手里,突厥杀人如麻,他们又才在沈邵手下败了仗,他们若是拿弟弟的命泄恨又该如何。
如今,沈邵以此事拿了她的错处,对她避而不见变得更名正言顺,他就是想在京一直拖着她,拖到突厥没了耐心,杀人灭口的时候。
永嘉身子冷得厉害,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王然回御门替沈邵取物件,被永嘉从后叫住。
王然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走来的永嘉,愣了一愣,长公主今日好似打扮过,他回神,忙低身恭敬行礼,抬起头时,听见长公主开口。
“本宫想见陛下。”
王然带着物件返回弄玉堂,沈邵这几日一直宿在此处。
弄玉堂环水而建,落于荷花池底,青玉石板做桥,从岸一直延伸至湖心的殿宇,是出入弄玉堂的唯一路径。弄玉堂胜在夏景,如今初冬时节,光景萧瑟,但若在等上两月,湖面结冰落雪后,便又是一番盛景。
正午的日头暖洋洋的照着,沈邵命人将书案挪到殿外的亭子里,亭子朝南向着湖水,水面残留几叶枯荷,书案设在屏风前,并着一把太师椅。
王然去亭子处寻沈邵,立在屏风外请安,得了允诺,才绕过屏风,走到亭内,他将取回来的砚台放在书案上,见沈邵正在批折子,忙在旁研墨。
“陛下…奴才方才去御书房,长公主求见您,说想向您请罪。”
沈邵听了,执笔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王然重返御门,命人备了顶软轿,将永嘉接去了弄玉堂。
光滑的青玉石桥,在日光下透着凉薄的光,永嘉从屏风后走过,踏上亭前的台阶,走入亭中。
沈邵的侧影映入目中,大片的天光洒入,他的身子一般浸在暖阳里。
永嘉垂头上前,走到书案对面,提起裙摆,双膝跪地。
沈邵余光扫过永嘉的动作,并未抬头,继续批着手上的折子。
亭内的暖阳愈渐扩散,光影斜长,晃过美人卷长的眼睫,在滢白的肌肤印下一片阴影,又滑落到五彩罗裙上,金银丝线绣成的雀鸟在其上熠熠闪光。
沈邵耐心批了几本奏折,抬起头来,看向仍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人。
她今日似乎精心打扮过,他已许久没见她穿这样鲜艳颜色的衣裳。
“王然说你要来请罪,你的请罪就是这样一直跪着? ”沈邵放下御笔,身子朝太师椅上靠了靠,打量光影下的如玉美人,轻轻眯眸:“过来。”
永嘉依言起身,走上前去。
沈邵拉着她,教她坐在自己腿上,扶着她柔软的腰:“知错了?”
她垂着眼睫点头。
沈邵瞧着永嘉分外柔顺的态度,面色的笑意却未扩散:“你今日是来替自己请罪,还是来替宋思楼请罪,想朕放了他?”
“臣若替宋大人请罪,陛下会允吗?”永嘉反问,眼见沈邵眉眼神色渐冷,她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肩:“臣为自己请罪,臣不该疑陛下,陛下君子一言,一定会想办法救惠王的,臣不该心急。”
沈邵感受到永嘉的动作一愣,接着待听见她口中的话,唇畔淡笑了笑。
他说她如何开了窍,原还是为了她那不成器的弟弟,她姿态是最柔顺不过,可口中的话,却是在给他下套。
“你知错是好,”沈邵抚上永嘉的唇瓣,轻轻摩-挲,他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软唇上一抹,抹开她唇上的胭脂,晕染在雪肤上,衬着她一张小脸,霎是艳丽,他轻托起她的小脸,薄唇的弧度似有似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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