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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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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四肢发凉,她望着沈邵光下的侧脸,冷峻的像把刀,她很想继续追问他,可她不敢,她怕惹恼他,她怕他真的不去救桓儿,哪怕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想真心救人。

殿内没有灯,漆黑的让身处的人看不清前路,永嘉回到榻上,被褥间已是一片冰凉,她蜷缩着,看不到光,也不知时间。

她漫长的等,不知等了多久,内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很快被子掀开,带来一抹凉。

沈邵疲惫的平躺在床榻上,他揉了揉眉心,侧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他从背后扯她:“过来。”

他将她扯到怀里,捧住她的脸吻她,她很是激烈的反抗,却被他强硬的禁锢的更紧。

沈邵在永嘉面上尝到了咸,他解她衣带的手一停,双臂撑起身子,黑暗中他看不清她,抬手抚过她的面,摸到一片湿漉。

“哭什么?”他不悦:“朕说了会想法子救老六。”

她想说话,先发出的却是哭声:“我害怕…我害怕…”

沈桓的命捏在突厥手里,他们又怎会有沈邵的耐心,桓儿的生与死,不过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她要如何等,如何能等下去。

“…行尧求你了…桓儿也是你的弟弟…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他不会威胁你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了…”

沈邵闻言沉默半晌,他努力去看黑暗里的人,却看不清,他笑了一声:“你就是这般想朕的,”他手上复去扯她的衣带,扯得用力,扯得破碎,他含住她的唇咬,堵住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永嘉很早就醒了,又或是一夜没睡,身子又疼又冷,隔着床幔,她见沈邵正在穿衣,应是要去上朝。

内殿的门开了,有女侍端着药垂头进来。

沈邵命女侍将药放到窗边的小榻上,待女侍退下,抬手撩开床幔,对上永嘉红肿的美目,看了片刻,让她披件衣裳起身,他走到窗边将药端来,递给她。

新煎的药有些滚烫,永嘉尝了一口,苦涩让她面色瞬间煞白。

她看着穿戴好,却坐在床畔不走的沈邵,低下眸,忍着苦,捧着药碗一口一口咽下。

“急什么?”沈邵见一碗药下去,永嘉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

“臣喝完,陛下才能安心去上朝不是?”她这话像是在讽刺他,可语气太过平淡,平淡的好似在说今日的天气,不含感情,也听不出喜恶。

沈邵拿过永嘉手上的药碗,却没走,反倒抬手扶住她的小脑袋,倾身在她唇上舔了舔。

他尝到她唇上的药,很涩又酸,格外的苦。

他离开的一瞬,她瞬间抬手去擦唇角,他瞧在眼里,也不见得怒。

“再睡一会吧,朕今日要出宫一趟,晚些回来。”

沈邵拿着药碗离开。

永嘉午后醒来,又有女侍端着药进来,还配了碗甜水。

永嘉望着奉来的汤药,不由蹙眉:“这是什么?”

女侍闻言将头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答:“…避子汤。”

永嘉眉头更紧,她落下床幔,拒绝道:“本宫晨起时喝过了。”

她话落,那女侍忽然跪下,捧着药,解释道:“殿下早上喝的是安神药…陛下吩咐,待您醒了再…再用避子汤。”

永嘉将床幔复撩开,她看着跪在地上为难的女侍,抬手拿过药,一饮而下。

这药,无需旁人逼着她,她自己也是要喝的,她痛快喝下药,将碗放回盘中,又听那女侍劝:“殿下用些甜的吧,陛下特意吩咐的,怕您吃药口苦。”

永嘉闻言,盯着那甜水,笑了一声。

女侍愣了,不解的问:“殿下…您笑什么?”

她笑什么?

笑沈邵勾栏院中风雅颂,怀清台下赋比兴。

“没什么,”永嘉将床幔落下:“本宫不喜欢甜的,倒了罢。”

沈邵说出城,会晚些回来,当夜却并未回来。

永嘉无心理沈邵的行踪,可沈桓的命系在沈邵身上,每迟一时一刻,便要再多一分危险。

她想了一整夜,她不能再漫无目的等下去,她必须去找沈邵,逼也好求也好如何都好,他必须给她一个可行的法子,他若不肯,她便离开,她去求别人,总比被他一日拖一日,坐以待毙的好。

永嘉一夜未眠,晨起拦住外殿洒扫的女侍:“陛下回宫了吗?”

女侍闻言却格外紧张,低着头轻声答:“回殿下,陛下已回宫了。”

“那陛下在哪?”永嘉听了追问。

女侍面色愈发为难,最后深埋下头,颤着肩膀磕磕绊绊的回答:“陛…陛下昨夜便回宫了…此刻应在淑华宫和皇后娘娘用早膳。”

永嘉一言未发,只回到内殿,兀自梳洗穿戴好,便坐在御门等沈邵,等了一日,入夜终于见他回来。

殿门推开,外头夜色已深,他走进来,他们之间隔着数步,不远又很远。

永嘉遥遥望着沈邵,见他的面色很沉,可她习以为常,她很少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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