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 2)
念日!我毫不遮掩地把这话抖了出来,末了,读台词一般地说道:「了不起,frederick唐先生,你太长情了,如果不是谭小姐还要你,我一定会替你架设网站、投书报纸徵婚,标题就写『绝不忘记纪念日的好男人』,所有曾经因为男友忘记陪过情人节而哭泣的女人,绝对漏夜排队,挤爆你家大门。不然标题这样写吧,『绝种好男人,寻求拯救』,我包你马上找到人替你把……把种给传下去。」
我讲一句,在他颊上拍一下,像古时候人说书打鼓点那样办。漆黑一片里,看不见他被我打肿了脸没有。唐家祥静静听完我的冷嘲热讽,抓住我还按在他脸上的手,却没后续动作。
我说:「好了,我知道你被打怕了,我不打你就是了,快放开我。」
唐家祥说:「你让我把话说完,不要乱批评我。讲得那么刻薄,比三姑六婆还厉害。」
他总是这样,再如何不快,还是心平气和,前生后世哪一个他都一样。应该说,他的种种情绪都不会高涨到尽头,说好听是人品温润,说难听是情感瘫痪。他生命里唯一会干到过分的,大概就是美食、速度、酒精、尼古丁之类的欲望。性欲大概也不怎么节制,否则怎会一边思念着谭小姐,一边来跟我乱搞?大喜大怒,此人平生欠奉,不健康的宣洩倒是一大堆。随便他去,横竖以后也轮不到我管他。
我哼了一声,扭了一下身体,我想我该挣脱他才对,手却贪恋他的掌握。无力的我为此生气极了,发洩在他身上:「点评两句也不行吗?搞甚么言论箝制。」
是,我严重失态了。在我不知是多是少的记忆里,似乎不曾为了嫉妒而在他面前如此逾矩。可是,其他逾矩的事当然做过很多,比如说,硬求一个人和自己上牀,这是逾矩行为的最高境界了吧?其他情节轻微的撒赖耍泼更是多不胜数(甚么?你说撒娇?他为了吃到我做的料理,撒的娇才多呢……)。我稍稍靠近他肩膀,闻了一把他的味道,几乎已然想起从前怎么对他胡乱表白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