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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 第5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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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愉愉脑子都要爆炸了,陆九他是几个意思?也就是直接承认她无礼了?!说她年幼无知?!

“陆修撰还请继续,刚才说到你怎么寻回这画的。”晋阳公主道。

一听这个,长孙愉愉也就顾不得懊恼、委屈了,她站到晋阳公主身侧,竖起了耳朵。

陆行道:“那日我听人说起《春居》图被盗的事儿,一时好奇就去了皇家画馆,正遇着曲总管,他就请我帮帮忙。”

这话说得简单,却透露了很多消息。

曲厚泽怎么会请陆行帮忙的?他们是如何认识的?仔细想想就能明白,陆行无论是《兰亭集序》展出时,还是前头晋阳公主的私藏展出时,都去了好几次皇家画馆,他与曲厚泽认识也就不奇怪了。

奇怪的是曲厚泽怎么会请他帮忙。这话长孙愉愉没忍住给问了出来。

陆行谦虚地道:“我也是不知,曲先生大概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我的吧。”

长孙愉愉偏了偏头,却突然想起,当初赈灾时,好似陆行也破过一个案子来着,因为那件事儿,那县令才肯帮他的。曲厚泽是晋阳公主的人,显然也听过那消息,所以才会找上陆行吧,反正只要是根稻草他都想拉着救命。

“继续继续,愉愉别打岔。”晋阳公主瞪了眼长孙愉愉,她急着听下文呢。

陆行接着道:“我去画室看了看,曲总管说,春居图失窃后,画室内一切都保持原样,黄捕头在勘察现场时,也没让任何人破坏。我看了看,画室每日都有人打扫保持清洁,无论是窗户还是门边都没有脚印,不利于破案。”

这不是废话么。

但长孙愉愉没吭声,继续认真听着。

“后来我又看了看黄捕头调查画馆内所有人问话之后的记录。”陆行道。

“等等,你怎么能看到那些记录?”长孙愉愉十分好奇。京兆府黄捕头的记录有那么好拿么?除非是他顶头上司发话,其他人恐怕都没那能耐,何况陆行才只是一个区区翰林,在刑部他说不上任何话。

“我同黄捕头有些小交情。”陆行模糊地答道,这就是不欲多解释。

晋阳公主瞪了长孙愉愉一眼,后者再不说话了,但长孙愉愉心里很清楚,小交情可不足以让黄京忠和盘托出这样大的案件。

“那些记录十分纷杂。毕竟画馆里有许多人,来来往往的,乍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陆行道。

长孙愉愉和晋阳公主都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样,黄京忠才会毫无头绪。

“不过我有想起了一件事,愿意排队领牌子到画馆赏画的人必定都是于画道上有追求的人,请他们简略地画一幅画却不是难事。”陆行道。

所以他让每一个客人都去辨认当日他在画馆里见过的人,也让画馆里的仆从都去辨认了。除了他们辨认的人之外,那些在这些人里没有的,陆行就请客人们执笔将“陌生人”画了出来。

晋阳公主和长孙愉愉对视一眼,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幸运的人,当日来赏画的人里有好几位行家,他们画的人脸图最为逼真,将这些画放在一起比,再请所有人来认,这就让其中几张脸凸显了出来,他们是所有人都觉得脸生且他有些奇怪的。”陆行道。

长孙愉愉再也不打岔了,就急着往下听。

“京兆府的人再拿着那张画,让画馆里的人仔细回忆,都是在何时何地遇着他的,他又是个什么状态。”陆行道,“习画的人都是喜欢观察细节的人,如此询问之后,果然问出了不少名堂。”

说到这儿,陆行补充道:“询问每个人这是个细致活儿,而且还需要技巧,多亏了黄捕头他们经验丰富,才能在这么短的功夫内盘问出来。”

晋阳公主点了点头,很好,陆行能够不居功这一点非常不容易,通常的年轻人想尽了办法往上头冒,能如他这般的却少。然晋阳公主知道,在京城和京兆府搞好关系有多重要,陆行果然是极有前途。

“说来也是巧,合该那贼人要落网。当日的客人中恰好有宋云树在,他善于画仕女图,最善于处理细节。他将贼人的脸画了出来,最传神的是一双眼睛,黄捕头瞧了之后总说是在哪儿看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后来才恍然,那人乃是齐洲的大盗,他以前追捕过此人,却一直没抓到,看了宋云树画的眼睛,这才认出了此人。”

“呀,这可太巧了。”晋阳公主道,“若是没有那位宋云树,就没人能画出传神的眼睛,若是没有经验丰富的黄捕头,也无人知道那是齐洲的大盗。”

“真是如此,所以我才说合该那贼人要落网。”陆行道。

晋阳公主身边的婉姑道:“这也是公主平日善事儿做得多,偏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画馆里恰好就有这位宋先生,也亏得陆修撰聪睿,技高一筹,才能相处这种法子来寻人。”

晋阳公主笑了笑,“婉姑,你就少来拍我马屁了,这次的事儿真是多亏陆修撰才是。”

长孙愉愉却是不满意她们打岔了,盯着陆行道:“知道了大盗是谁,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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