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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 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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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愉愉眼下对陆行十分好奇,她听得出陆行的西域话不仅流利,而且语音语调同索菲亚等人几乎差不多,可见陆行的西域话是说得十分好的,这却不是随随便便看几本书就能掌握的,他家是有西域的奴仆还是什么的?

索菲亚公主等人又说了会儿话,长孙愉愉礼貌性地敷衍着,但长孙愉愉对西域公主并不太感兴趣,她现在想的是陆行果然就喜欢那种丰腴的女人,跟最最普通的男子完全没两样,那些男子的目光就喜欢停留在那什么地方。陆行此刻瞧着眼神是规矩的,但谁知道没人看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似乎确定了陆行跟那些普通男子没两样之后,长孙愉愉就舒心了。她就说陆行不该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的,原来对方不过是喜欢胖女人而已。长孙愉愉撇了撇嘴,说不得陆行还真该娶朱慧兰才是,那样胖媳妇也有了,钱也有了。

却说陆行和长孙愉愉好容易摆脱了几位西域公主的“纠缠”,陈一琴就赶紧走了过来。

“九哥,你帮我放纸鸢好不好?”陈一琴问,主要是陆行给她的纸鸢机关太多,她怕下头人放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坏了。

陆行点了点头。

长孙愉愉却是往旁边走去同其他人寒暄去了,这就是表示不屑看的意思。她看是不会看的,就陆行做的那土褐土褐的燕子如何入得了她华宁县主的眼,也亏得他竟然造出来糊弄陈一琴。

长孙愉愉用余光撇了撇陆行那边,他那纸鸢那么小,甚至都不用指挥仆人,陈一琴在前方拉着纸鸢小跑着,那纸鸢就轻轻松松放飞了起来。却不像她的得好几个人一起托着努力奔跑,甚至有可能需要马拉着跑起来才能放飞。

长孙愉愉一边鄙夷陆行的简单,却又一边有些莫名羡艳跑着、笑着的陈一琴。虽说陈一琴比她大几天,可这会儿她高兴得却还像个孩子。那才是真正在放纸鸢。

原本纸鸢就是用来玩乐的,让小童子放学时跑起来、放起来、笑起来的东西,如今却生生被京城贵女办成了比赛华丽的东西,游乐性也就少了许多,倒是累得那些仆从大汗淋漓。

等陈一琴跑累了,陆行又叫他的小厮泉石拿了一套十二个“送饭”来。送饭是纸鸢的另一种玩法,就是小小的组件,有的像个小灯笼,上头有个钩子,可以挂在纸鸢的线上,往上送出去丈远,它就乘风而起。

这种东西长孙愉愉她们也玩儿的,只是陆行的这套送饭一只一只送上去时,每上去一只就发出一声鸣响,高低、粗柔各有不同,十二只都送上去之后,随着风从那送饭的小孔穿过去,整只纸鸢竟然好似会唱歌一般,听那曲调,虽然简单,却是京城人家时常哄孩子唱的“月牙弯弯”。长孙愉愉小时候,她的傅母也给她唱过哄她入睡。

一只纸鸢,竟然在天空唱起了曲子?

这是何等的精巧?

长孙愉愉的纸鸢在空中虽然也能发出鸣响, 却并不能奏出曲子,这必须得让每一只送饭内部小孔都不一样,发出的声音不一样, 再随着放纸鸢的人一送一拉地控制那轮线才能完成。

所以陈一琴的那架纸鸢,她放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褐燕子,到了陆行手里, 它就是巧夺天工的纸鸢琴了。

一时围上去对着陈一琴, “顺带”问问陆行的人立即就多了起来, 似长孙愉愉那种的纸鸢,京城贵女都看得多了, 大差不大的,就看谁华丽,但这种飞上天能鸣曲儿的纸鸢却是头回见, 大家自然好奇。

便是钟雪凝都撺掇长孙愉愉道:“愉愉, 我们也去看看阿琴的纸鸢吧,有些奇特呢是吧?”

那纸鸢要不是陆行做的,长孙愉愉也就上去看了,她不是输不起,也不是拉不下脸的人, 但是陆行一副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这就让华宁县主抹不开脸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会修复画么?

她长孙愉愉以后又不会手贱地再揭画, 不求他也罢, 哼!

哼!

“不去, 你爱去你自个儿去吧。”

钟雪凝这头还不知道长孙愉愉是气陆行, 只以为她是吃味儿了, 觉得陈一琴抢了她的风头, 于是赶紧道:“我也不爱去看,她那纸鸢都什么色儿啊,难堪死了,土黄土黄的,要再不能唱个曲儿什么的,真是丢那儿都没人捡。”

长孙愉愉好笑地看着钟雪凝,“好啦,你去看看吧,我是看不惯陆九那脸,他是读书人,瞧不上我这种不思进取,奢靡无度的勋贵子女。”

钟雪凝这才恍然大悟,“啊,这世上竟然有人敢瞧不上你?没事儿,以后逮着机会我帮你收拾收拾他。”钟雪凝所谓的收拾,可不是小姑娘一般意义的收拾,而是指借其父兄在朝堂的力量给陆行使绊子。

“那倒不用,好歹他也帮我修复过画,这点儿恩情是要记的。”长孙愉愉甩甩头,“算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毕竟更不开心的事儿,很快就要发生了。

纸鸢会还没结束,文竹就快步走到了长孙愉愉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长孙愉愉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有些惨白,甚至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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