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拎着一条伤腿出了院,躺在家里养病,听说陆振英答应了买彩电,陆高远丈母娘那边也就没再提出退婚,不过女方也没答应结婚过门,大概是怕陆高远落下什么残疾,观望的态度。陆振英日子过的糟心,那之后也没再来找陆香穗的麻烦,好一阵子相安无事。
然而陆香穗想起来心里还是堵得慌,前后七千块钱,估计借去的那两千块也别指望她妈还了。这事过去以后,她拉着许清明说了自己的担忧。
“二哥,你不能由着我妈要。这回是我哥摔伤了,下回又不知找个什么理由,你这一回一回,她就觉着能从你身上弄到钱,往后保准还会再来折腾你。我妈那人,你就算把你自己吃饭的钱给她,你哪怕饿死了,她也不会嫌那钱扎手的,哪里有个满足?”
“往后不理她就是了。”许清明安抚地对她笑笑说,“你如今户口在老姑奶家,已经不算是陆家的人了,咱们也不用受她挟制什么。香穗,你能看透你妈贪心不足,还劝我不能听任她折腾,那你自己心里也该拿个主意。她敢这么做,无非是欺负你不敢跟她反抗,我看她压根儿对你就没半点母女的亲情,能拿你换钱的妈不要也罢,你自己心里先得看透陆家那绝情,先得跟她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的好,不要再给她欺负咱们的机会。”
不管怎样,户口迁过来了,许清明的生意也算顺当,陆香穗恢复了平静安然的生活。除了上学放学,她便把心思全放在两口人的小家里了。
许清明时常出去跑生意,陆香穗除了上学,大门都不想出,搁在几十年后的今天来说,就是个标准的宅女。星期天一大早许清明离的家,下午回来时,便看到陆香穗摆了满满一院子的“家什”:瓷缸、瓷坛子、竹盖帘、竹席,摆开一排的大盆小盆,陆香穗双手衣袖卷到胳膊肘,弯着腰撅着小屁股,正埋头在大盆里洗菜。
“香穗儿,弄什么呢摆这么大阵仗?”
“二哥?你回来啦?”陆香穗一回头,清秀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片惊喜的笑容,她直起腰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小腰,抬手给许清明看手里的东西。
萝卜缨子?许清明四下环顾,靠堂屋门口摆着一个半米高的“台子”,一个高粱杆的草苫子做成的,底下垫着几个板凳,上头已经摆着好多洗干净的菜,辣疙瘩(芥菜),切开的萝卜条,还有整个的地瓜。
“我拔了萝卜腌萝卜干,想把这萝卜缨子洗了晒一晒,晒蔫吧了,腌萝卜缨的咸菜吃。”
陆香穗对于家里吃吃喝喝、收拾打扫这些事,总是干得十分来劲儿,夏天时候做了好多的马菜干、茄子干,一秋天就在忙着腌青辣椒,晒扁豆干,跟老姑奶学着做了面酱和盐豆子,那面酱当作酱油炒菜,味道可比买来的酱油好多了。因为之前做过的鲜辣椒酱许清明爱吃,她便又多多的做了一整坛子。
“香穗儿,你说咱两个人,到底能吃多少菜呀!”许清明无奈中带着打趣调侃的口气。“你这可都初三了,作业做完了?”
“做完了,早做完了。”陆香穗得意地说。她是胆小听话的那种学生,星期天的作业向来是头天晚上就拼命写完了的,写不完不踏实啊。
“嗯,做完了。做完了就不能多看看地理和政治?瞧瞧你那个政治分数!还有,上回月考生物又考了几分啊?”许清明脸上笑容明朗和煦,嘴里却在毫不留情地揭人家的短。
看看他这当家长的,多称职啊,都有点老妈子的范儿了。
陆香穗想说,偏科又不是她愿意的,她就是学不好这几样怎么办?但看看许清明,怕被他取笑一番,便明智的没敢说。
“二哥,我多腌点儿咸菜,冬天我们吃着不是方便吗?”说着她拉许清明去看她摆的那一堆东西,“你看,这个辣疙瘩,稍稍腌掉芥辣味儿,切细细的丝,放点辣椒丝和芝麻粒,卷煎饼,就米粥,你肯定喜欢吃。这些地瓜,还有这些萝卜缨儿,腌老了烀成黑咸菜,配着煎饼卷大葱最对味儿。我最喜欢吃地瓜烀的黑咸菜了,面面的喷香。还有啊,咱们得再做点儿萝卜干和冬瓜酱菜,不然冬天时候缺菜吃。”
“你呀,就是个吃精儿!”看着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许清明忍不住伸过手去,亲昵地捏她的鼻子,陆香穗撒娇地晃着脑袋挣脱他,转身去洗盆里的萝卜缨子。
“你去准备晚饭吧,剩下的我来洗。”许清明卷起袖子走过去。
陆香穗便放下手里的萝卜缨子,甩着手里的水打算去做晚饭。低头看看胸前的衣裳,她刚才弯着腰洗菜,不小心,胸前的衣裳都溅了水,湿了一小片呢,便随手摸了条毛巾来擦,触及某处,便拧了拧小眉毛。
“二哥……”吞吞吐吐的语气。
“怎么啦?”
“就是……”陆香穗低头擦着胸前溅湿的衣服,眼睛瞅着自己的胸部,再抬头看着许清明,犹犹豫豫地吐出一个字:“疼。”
“疼?”许清明一惊,忙放下手里的菜,几步走到她跟前,一边用她手里的毛巾擦干净手,一边拉着她的胳膊追问:“怎的了?哪儿疼?”
“就是……”陆香穗小脸上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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