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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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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 dei, kafka hat nicht itzhlt

柏林永远是你的故乡,卡夫卡说了不算。

贺呈陵扬眉笑起来,也讲德语,那些东西根深蒂固,哪怕他如今不怎么有机会碰,一开口也是毋庸置疑的柏林腔调。

kafka hat das wer hat das san(卡夫卡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林深眉眼间荡漾起笑意,语气骄傲又笃定,natrlich habe ich das san(当然是我说了算。)

felix,贺呈陵想起别人称呼林深时用过的德语名,叫了一声道,你未免也太自大了,谁允许你替柏林做主了?

他讲完这句后,冲着林深吐了个烟圈,可是林深并没有避开,而是在烟雾之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又是那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带着微妙的叹气,leon,不用他们谁允许,只要你允许就可以了。

贺呈陵这一次并没有纠正这个不算亲密的人应该叫他leonhard而不是leon这样亲密的称呼,尽管他以前这样纠正过无数的人。

毕竟幸运者遇到狮子,实在难以明确是狮子以人饱腹还是那个幸运儿去拥抱了狮子,然后拿体温来温暖他的皮毛。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那部比利时电影的原型是比利时女作家多米尼克?罗兰的《狂人》。我很喜欢她的《爱情日记》和《气息》,她是我认为气质很漂亮的女人。

(2)felix 意思是幸运者。leonhard意思是狮子。最后那句话就是隐喻了这个。

夜雨┃谁让我脑子里都是你。

再后来他们又绕到了刚才那部比利时电影, 两个人手上已经拿起了第二支烟。

林深觉得自己今天似乎需要倾诉, 这个画家的故事勾起了他的虞生南, 让他忽然间无法分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屏障。

刚才那部电影里主人公是个画家,在《涸泽而渔》里面,我也是一名画家, 最爱飘扬在湖边的芦苇荡,最远处湖和天的分界限被模糊掉,暗色的云压下来。我爱极了那样的场景, 只要手上有笔有纸, 我就会画下来。如果没有,我就把它们牢牢记在脑子里。

贺呈陵注意到了他的用词, 不是我演了一个画家,而是我是一个画家。如果不是他太敏感的问题, 那么这其中的差距,或许就是隐秘的危机。

他又吸了一口烟, 后来呢?

后来林深压着声音笑了笑,明天要展映,我就不剧透了, 你自己去看吧。

他虽然想要倾诉, 但刚才那一段讲完就已经够了,再聊下去,难免会聊到自己,何必。

而且他现在已经能分的清楚真实和虚假了。虞生南是虚假,贺呈陵是真实。

贺呈陵也笑, 放松下来的筋骨变得懒洋洋的,连烟草气都呈现出一种温柔感。合着你是来给宗霆当说客,邀我去看他的电影的。

林深垂眸去看他,语调又柔滑起来,刚才的一切被遮掩的干干净净,像是未曾存在过。不是给宗霆当说客,我只是想要你去看我的电影而已。

贺呈陵抬眼去瞧他,他原本想问林深你这么装着喜欢我不觉得累吗?又或者问你到底想从我这里获取些什么?,可是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这两个问题都无关紧要。

他们根本没必要再将这些敞开了讲分个清楚明白。他就算曾对这个人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是绝对不会真的动心,这只不过是看到美丽的事物的本能反应,林深不用想也是一样。

他们不过是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借一个动机来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显得有滋有味一点不至于发疯。

只不过林深用的是虚情假意的迷恋,而他用的是不动声色的接近。

所以贺呈陵最终只是在静了片刻后道,好,我会去的。

林深自然不知道贺呈陵早已刨析清楚,他只是心满意足于可以和这个人有更加亲密的机会,去了解他,像是了解那副画,那首诗,那篇乐曲和那只豹猫。贺呈陵,你现在已经不讨厌我了,对不对?

不讨厌,也没多喜欢,我只是想赢你。无论是在《致命游戏》这个没那么重要的综艺节目里,还是在那个他和苟知遇打赌的新电影里,他都疯狂地想要胜利。

i see,i e, i er

我来到,我看见,我征服。

凯撒大帝的名言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林深并不介意贺呈陵给出这样的答案,拿他以前撩猫逗狗的经历来讲,这样已经是个不错的局面。他完全可以从中得到他想要的。

当然,如果局面更好一些他会更加欢喜。

下一次录制节目,我等你赢我。

贺呈陵扬了扬下巴,当然。

柑橘香,雪松味,烟草气,三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成就了一种新的味道。如果有调香师在场,他一定会发现这些也是一种迷人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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