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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雨 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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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太适应,所以流行感冒又开始肆虐。

吴念裹着大衣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往外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树叶被秋风吹变了颜色落一地。她好久没出门,这要是在巨县,早晨起来指不定得下霜呢。

余行钧几天都没回余家,余母打电话追问才知道是出差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不够尽责,要是儿子住出去了她不知道还情有可原,现在住一块也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要说这儿子也真是,就好像家里没人牵挂了一样,说出差就出差,说夜不归宿就夜不归宿,完全没把这里当家,顶多算个住惯的旅店。

余母前几天还想他最近学乖了都按时按点回家,这才个把月,本性又暴露无遗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余母那个舞蹈社团最近又编了新动作,她时常要去,这天中午家里只有吴念和于姐。

吴念在梦里就稀里糊涂地听见说话声,时隐时现地不知所云,她睁开眼缓过神,听到屋外说话声还在继续,这才知道是家里来客了。

没大会儿屋门就被推开,吴念起初以为是于姐来收拾屋子或者是余行钧出差回来了,紧接着响起来的高跟鞋声让她立马坐了起来。

那人也愣了愣,拢着头发笑了笑:“刚才于姐说你还睡着,我就想进来拿行钧落在这的文件,今天公司开会要用,是我把你吵醒了?”

吴念默不作声地打量她,虽然穿着职业装,打扮和气场上却不像个秘书助理之类,起码秘书助理到了老板家里没这么随意。

陈可青抿嘴笑了笑,自顾自地穿过卧室进了书房,找出来文件径直下楼,一口气走到院子里才松了下来,说真的,瞧见吴念真容她真的有些意外,陈可青以为疯婆子大概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瘦的皮包骨头没有人样,没想到她却这么体面。

不禁想,余行钧得多上心的养着才养成这样?

她本来是去看笑话寻对方的晦气的,没想到不仅没找到心安的感觉反而觉得是自己有些落荒而逃。

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没底气了。

吴念坐在床上发了会子呆,这么登堂入室又对屋子这么熟悉的能是什么人呢?

她暗暗推测方才女人的身份。

这时候于姐才推门进来,脸上有些不安,问吴念起不起,说徐医生来了。

吴念躺下侧过去身背对着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余行钧呢?”

“余总出差了还没回来,昨天打电话说这两天就忙完了。”于姐说完听到吴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才多了句嘴:“刚才那个是余总秘书吧……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没睡饱啊?再眯一会儿也行。”

吴念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心口缺了的那块又兀自不舒服起来。自以为做好了心里准备,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又发现盔甲还不够厚。

三年前起诉离婚获调解,因为她患有精神病无民事行为能力,法院没有受理。

余行钧满身酒气地奚落她:“我就说你瞎折腾你还不信,对着我倔个什么劲儿啊……想离婚病好了再说吧你,不过你也别害怕,病不好大不了一直养着你,就当我这人心善砸钱做慈善了。”

余行钧中午出差回来的,按说该休息下午不用上班,可是又有个挺总要的客户得陪。

在缤纷五洲吃饱喝足玩乐呵了又带着人家去牌室玩到半夜。从牌室出来连身上刚拿到的一串车钥匙都输出去了,输成这样还喜笑颜开的浑不在意,不知道余行钧手是真不顺还是假不顺。

这次吃饭也可以说是私人的聚会,所以没叫秘书也没叫助理,就连车也是自己开着来的,出了大楼对方跟他客气了一下就开门上车,落下车窗客气了一下:“小余怎么走啊?要不送你一段?”

“不用不用,司机一会儿来接,孙总慢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咱回见”

“回见回见。”他忙不迭地点头摆手。

等车没影了才收回视线,摸出来兜里的手机瞧了瞧,没一个人找他。

这个地段大多是高级娱乐场所私家车多代驾也多,就是不好打车,招了几次手,路过的出租车都因为车上有人没停。

他叼着烟慢悠悠地往站牌走,走到站牌才想起来这大半夜哪有什么公交车啊,索性又拿出来钱包数了数,还剩了十来张现金,够回家也够干点别的消遣事。

他想把这半夜打发过去,去哪打发呢?想了想还是酒吧靠谱,喝喝酒解解乏,人多还热闹。

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半斤白酒,对他来说也就是打打牙祭。

到酒吧找地方坐下后又点了几杯威士忌。

白酒和洋酒在胃里一碰头后劲儿还是蛮大的,没多大会儿就觉得头晕眼花,灯光摇的恶心。

有姑娘坐在他腿上问他要不要请她喝一杯,余行钧笑着揉了揉人家的屁股,拿出钱包打开让她看了看,姑娘满脸嫌弃,推开他扭着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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