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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圆时 第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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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被紫楼请进屋去,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招待着,她来的时候春燕就已经提点过她,让她能说的就说上两句:“叫二姑娘心里有个底,这事儿差一步都不成,如今才走到半百。”

头一步是纪夫人吴夫人肯保媒,第二步是沈家儿郎未结亲,第三步还得看沈夫人心里是不是情愿,少了哪一天都不行,余容虽是低嫁,这会儿却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

鸡蛋煮好剥了皮在眼睛周围滚上几圈,再拿帕子包了冰敷在眼睛上,紫楼让玉板替余容揉腿,自家出来招呼石桂。

石桂是领命来的,也等着跟紫楼说话,拉了紫楼,也剥个蛋替她揉眼:“姐姐怎么光顾着姑娘,不顾自个儿,相看也得看看跟着的人规矩不规矩,姐姐这双眼儿可不就挂了相。”

紫楼一时哪时顾得上,被她说了才醒过神来,水芸红衣两个把活计接过去,她跟玉板也一样敷了眼儿消肿。

“姐姐仔细听我说,这家子官不算大,纪夫人保的媒说是家里人极好,人口又简单,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长女长子都已经成婚了,只余这个最小的儿子,家里婆母是个爽快性子,却不是折腾人的,二姑娘放下心来。”

石桂细细说了,隔着一道帘子,说是说给紫楼听的,实则是说给余容听的,这会儿也没甚个羞不羞的,里头余容轻轻叹一声:“家风正就是好的,还管什么官位呢。”

她原来就婚事尴尬,正经的高门大户难进,似这样能落着实惠的,就已经最好不过,石桂不意余容会自个儿开口,隔着帘子笑一声:“姑娘说得是,太太怕姑娘心里不爽快,特意让我来说上一声。”

余容一时无言,隔得会子哽咽道:“母亲的恩德,我一辈子都记着,必不会叫母亲失了脸面。”想哭又不敢哭,冰帕子敷在眼睛上,心里吊着一块大石,此时半块落了地,绷紧了的弦一松,反有了些睡衣,水芸替她搭上薄被,点上安神香,没一会竟睡了过去。

紫楼拉住石桂不肯放她走:“这几回妹妹都使了力气,再不叫我谢,我就是欺心了。”非得拉了她要作东,石桂赶紧推了:“明儿就要出门的,等事儿了了,姐姐再谢我,我定不推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概有二更

周末我还不如工作日清闲

昨天果然被催生啦

我抱了抱娃娃,于是七大姑八大姨说“你这么会抱赶紧自己生一个”

这逻辑也是没谁了

大吉大利求包养

☆、 衬心

纪夫人的帖子递了过去,沈家先是欢喜,跟着又犹豫起来,沈大人先问了:“宋家的姑娘同咱们结亲,怎么也是咱们高攀了,你去了仔细问一声,是因着什么,要做这个媒。”

纪夫人肯保媒是一回事,她肯保,沈家肯不肯接又是另外一回事,婚事原本就是两姓结好,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白氏这些年还是那付爽利脾气不变,把腰一叉:“儿子不是我亲生的,这些我能不知道?”沈大人立时软了,腰也弯了,腿也缩了,白氏这才放下手;“再说了,她还能坑咱们不成,是我上回去,说到咱们家儿子还没定亲,叫她帮着留意,哪知道她这样快就有消息,可见是记着咱们呢。”

话是这么说,到底是自家儿子,要议亲怎么能马虎,叫婆子往街面上打听一回,绕了十七八个弯,问问宋家姑娘可是脸面不好看,要不然太傅家的孙女儿,怎么也不会愁嫁。

宋家姑娘外头名声不显,打听也打听不出来,既没说好的,也没说不好的,白氏心里忐忑,上门见着纪夫人,掩了口笑:“这是怎么说的,才托了你两日,就有好消息上门了?”

纪夫人的脸色比着上回好看许多,见着白氏笑一笑:“我这会儿哪还有心力替你打听,是可巧了,我同宋夫人交好,她来探病带了女儿一道,原来看着一团孩气,这两年竟也长成了,女人家一道无非说些儿女亲事的话,听她说要寻个家风清明,婆母慈和的,这才想着你,我一说,人家竟肯,这样的好事儿,往哪里去寻。”

白氏自知家里头再薄有资产,比起宋家也是高攀,眉间才露出三分喜色来,纪夫人又道:“这个姑娘打小在老太太屋里养大的,举止品行再无可说,只一条,她不是嫡出,是庶出的女儿。”

白氏倒不计较这个,摆一摆手:“论什么嫡庶,你竟还同我说这个。”纪夫人也是庶出,一样养

在嫡母的院子里,只要母亲是个好的,一样把这几个庶出的女儿教养得好,当着她的面计较这个,可不打了她的脸。

“宋家三个姑娘都报了免选,这一个是大房的姑娘,宋太傅的孙女儿,小时候我就常见的,打小跟着老太太念佛,是个极贞静的姑娘家。”纪夫人把话全说了,知道白氏回去还得跟丈夫商量,她家事一把抓不假,这些个还得跟沈大人商量。

白氏自然不能听了这几句话就点头,纪夫人便笑:“这样罢,你若是有意呢,我就请她过来,又不是正经相看,坐一坐,说说话,也不防碍。”

白氏应是应下了,回去便同丈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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