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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二】少年·烽火(45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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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接触,红丝直渗。

血肉代价换来的“偷懒”,她才不想要。

高亢口号后,教官准许原地休息,各班立时闲话吵嚷。

寝楼挨着场地,但见方雨竹哒哒地从自班蹿入裴文婷班级队伍,两人挽着手臂亲密说笑,偶朝宿舍楼层瞄,撇嘴舞口,头肩晃晃,神情轻蔑。

傻瓜都能猜出她们在交流什么,共敌最能拉近关系。

亏用餐时她还将卖相好的馒头让给方雨竹暗示不计前嫌,安度嗤笑,叹自己简直圣母转世——馒头还不如喂狗。

“看来没完。”安度盯着她们,内心低骂。

一辆军用汽车驶入训练区,状似不经意短促鸣笛,教官们却齐齐站好军姿行礼,这等待遇,反觉夸炫。

学生们伸脖子,好奇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车上率先下来一着军服的中年男人,肩章两杠四星;再下来的是校长,接着是两位久未见面的长辈——陈裕平和杨晓岚。

他们目标明确,朝陈沧招手。

带队教官让他出列,“陈沧,你父母来看你。”

陈裕平和杨晓岚显然与为首军官有私交,听不到谈话内容,校长拍拍陈沧的肩,对他父母说着什么,笑得无甚威严,赏誉过盛。

“早说他回郡城。”军官对陈杨二人笑道,比着陈沧身条,“沧沧小时候我还抱过,现在竟然比我还高半个头。”

“我和他爸也不放心,巧了,这片正好老谢你管,托你的福,我们来看看儿子。”杨晓岚笑见风发,“孩子非要回。”

“沧沧,你有没有哪里不适应,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谢伯伯,他刚升官。”她边理陈沧领口,边说着恭维话。

陈沧偏身错开,眉宇隐约捺着讥诮,维持微笑,“一切适应。”

在场学生被教官发令起立,陈沧指指班级所在,不留恋与父母相见,“我回去训练了。”

他小跑归队,逃离这种多此一举的显摆和撑门面,目无悦光。

风将长辈的叹笑刮进耳朵:“羡慕你们有个省心儿子,不搞特殊化。”

安度一直看着他,他忽然抬头,情绪莫辨地向她投去一瞥。

夜训后月隐星明,凉风盘旋。

白天安度对方雨竹厉色教训,这晚就寝她不需她催,自觉熄灯上床。

一室呼吸细长,她提起脏衣桶盆,轻步下楼。

寝楼背面围院的盥洗池,水声清泠泠,一个熟悉背影也在。

手腿伤口还新,安度走得慢,拖鞋和地面擦出哀愁。

水声停了,背影转正,陈沧朝她走来,瞧她膝盖一会儿,接她提桶。

水浸湿衣物,肥皂打出泡沫,他自然地搓磨,指节净白。

即使只是硬布外套和t恤短袖,毕竟贴身,安度心下泛赧,四指勾住桶沿,“我自己来吧。”

陈沧翻她手掌,湿润手指轻而谨慎地按一按她手心完好的皮肤处,“受伤还想洗衣服?”

他嫌她碍事般拿下她的手,专注继续。

她展个淡笑,“这不是捡到你了,陈沧牌洗衣机。”

陈沧轻哼,尾音微扬,脸向旁的长石凳侧侧,意思是让她歇坐。

安度却没走,拧开近旁水龙头,取脸盆盛接,不洗脸也不作他用,就这么看着。

陈沧正给她衣服过最后一遍清水,手臂线条随他绞干布料的动作富有朝气地张弛,曾伤疤纵横的皮肤已光洁若新。

她卷高他袖口,问:“叔叔阿姨和好了吗?”

“没问过。”陈沧答得沉冷,顿一顿,又不忍掸除她语气里替他高兴的好意,望着她道:“与我无关。”

水从盆底裂缝漏流,如何也盛不满,排水孔形成个小漩涡,带着某些她逢源顺遂的曾经,环进下水道。

他不在乎甚至反感被强加的浮名,安度知晓。不过陈沧父母的现身,已然为他立起近于完美的价值认同,将“理想”化育为“存在”,不管虚实,至少他重置昭辉。

她关了水,还是欣羡着轻声说:“真好。”

陈沧不同她讨论“好”或“不好”,将她衣服挂在晾晒绳,一面拽平褶皱,一面捻颗扣子道:“松了。”

他穿过楼体,径直走向内务部,不一会儿握着针线盒和手电筒回来。

陈沧让她持着光源照明,娴熟地穿针引线,就着湿衣加固整列扣眼。

他神容柔如天穹月晕,安度定定凝视,小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陈沧丢去眼刀,线头利落绕个结。

安度夸张:“哎呀!贤良淑德,想养一只陈沧。”

“‘游子’要游去哪里?”陈沧观她嘴角高扬,也跟着笑,收起工具,轻拉她坐定。

气温低寒,他屈膝蹲在安度面前,松扯她裤腿,小心地不碰到她伤口,抬起下巴正肃容色,问:“你一整天都不在状态,说说?”

欢谑敛迹,安度默然。女生间的小矛盾,着实不必摆上台面放大。可即便将一些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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