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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上瘾(35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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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孙依依手腕上似乎有几道暗紫的伤痕。

“欸,是,今天回家吃过年夜饭景言就让我过来了,明天和大家一起祭祖。”孙依依迅速将手收回,长袖垂盖。

安度确认是活人,才落了心打量她,睡裙发型身高甚至拖鞋……如果不是她知道孙依依存在,会以为这是自己没见过的胞胎姐妹,又或是……她自己的复刻。

不同的是,孙依依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玫瑰花的香味。

孙依依比她站在高一级台阶处,发始终遮着脸,安度试探着伸手拨开,“依依,你脸怎么了?”

“别,安安,我过敏。”孙依依笑笑,再度避开她的触碰,“我先上去。”

不等安度再说,孙依依走远,消失在楼梯和走廊的拐角处,静弱得安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片花瓣躺在楼梯台阶,是孙依依身上落下的,安度拾起,干涩的塑料质感。

主持人报时后难忘今宵的歌声响起,电视音量不高,丝毫不显喜庆。

安度颤着手在茶几上摸到遥控器,将电视关闭。

传说“年”是汉族民间传说的凶兽,头长尖角,凶猛异常。

年兽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的伤害。

“年”意味着避恶与居家团聚,如今居了家,却未有“避恶”之感,反像进入另一个诡异的深渊,比“年凶兽”更未知。

魂归本体,安度打开行李箱,将两件衣服翻出。

一件是陈沧的衬衫,一件是他的高迪灰大衣——元旦那天他连夜开车过来的穿着。

衣服迭得工整紧密,不露内里,像是要将他的气息完完全全圈紧在其中。

她抱着大衣外套,走到窗棂前,远眺那天他在路灯下站立的位置。

今夜只有厚厚一层积雪,不见逆着光芒的身影。

沉实的重量压在臂弯,安度将鼻子抵在大衣领口,闻到属于他的,特有的干净清冽的味道。

也或许是某种皂香,安度心跳逐步缓和。

她只想独占。

日复一日的习惯与依赖,渐渐上瘾。

渐渐,不过是造物主骗人的手段,它以相差极小极缓的累积,抹去时间过去和事物变迁的轨迹,造成一种永恒不变的假象。

心早已出逃,在原地的空壳只是假象而已。

那么爱,不,应当说喜欢,与占有之间的界限,到底是细瘦还是宽厚?清晰或是模糊?

安度无法泾渭分明地分出楚河汉界,太复杂,不如单纯地让迹随心动。

于是她依照约定,拨出那个号码,无需招呼,将大衣盖住脸,声音闷在布料间,“好吧,我承认,我拿了你的东西。”

“终于招供了?”陈沧了然轻笑,“未经允许,不问自取。”

安度轻抚衣服上的折痕,“不小心收拾收错了。”

“哦?”明显的不相信,谑意只需单音传递。

“嗯,不是故意,爱信不信。”安度有些小心地抱着这件普通的大衣,坐到床头,“就算是故意,我现在先斩后奏,你准不准?”

陈沧还是笑,心情很好地予取予求,“准,你喜欢可以多拿几件。”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裙,孙依依的背影挥之不去,安度一把掀开脱掉,展平另一件衬衫,虚虚披在纤瘦的肩膀上,“所以我拿走的是具象。”

“如果我说……抽象的你也拿走了呢?”陈沧问,很静,能听到他放缓的呼吸。

“……”心跳慢了半拍,安度嗓音有些涩,不回答他的“如果”,只道:“看过钱老的《围城》吗?‘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他在碰见我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我’。”

“嗯。”陈沧事不关己又坦荡地应一声,并不发表看法。

安度关了房间灯,昏黑合拢,沉默蔓延发酵,话题终止。

陈沧等了一会儿,笑笑,“你想说什么?”

“你等等。”她将手机放到一旁,双臂套进衬衫,不是第一次穿,早已习惯男士衬衫的扣子在右边,她一颗颗扣好,“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有机会指定我穿一件衣服,你会让我穿什么?”

网上看来的无聊测试题,分析说,轻佻的男人会回答“不穿”,而想要发展一段长久稳定关系的男人会回答“婚纱”。

安度抱膝蜷坐,唇贴在他的衬衫袖口,等待他的答案。

陈沧沉吟片刻,道:“天气太冷,我希望你穿暖和一点的衣服,不要着凉。”

一本正经,务实得比光线还直。

“陈沧!”安度失笑至无语。

“鼻音这么重,要感冒了。”陈沧也笑,“不然你希望我回答什么?”

安度不答,计上心头,跳脱地接上前言,“你的衣服,我确实还拿了一件,那件淡蓝色竖条纹的府绸衬衫。”

“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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