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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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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一愣,随即尖声狂笑了起来。

段韶蓝心头一紧,连忙将英子藏到了自己身后。良久过后,吴氏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看到你这死丫头我便想起那个贱女人。」吴氏阴惻惻地说道:「她便是不肯认清自己的身分,才让整个皇宫都因她腐坏。」

「娘娘才不是贱女人!」英子怒道。

吴氏嗤笑出声:「你这角色扮久了,还真以为她是你义……」

「住口!」段韶蓝怒喝,硬是阻住了她的话头。

「你要我住口?」吴氏怒吼:「你这不识抬举的下贱东西,亏得我还给过你几个好脸色!」

「请您慎言。」纪唐妹清冷的嗓音响起:「我答应了,将青儿的事告诉皇上吧。」

「纪姑娘!」段韶蓝惊呼。

「无妨。」纪唐妹冷冷说道:「然而,公公须保证能护我们周全,否则,我自有方法能让公公的辛勤布置都化为流水。」

「好大的口气。」张敏阴惻惻地笑道:「只要你安分些,咱家定会护你们母子俩周全。」

「不只我们母子俩。」纪唐妹淡淡地说道:「若是公公真有意与我合作,还请连段大哥与我的妹子都一併护住了。」

「那位总旗倒是无妨。」张敏目光一转,斜眼看向英子:「但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我却是无从保护起。」

「我不需要你保护。」英子口气不善:「只要你和你身边那位,别说出我来过这儿便成。不过好让你们知道,即使你们说了,我也有法子脱身,就不必拿此事来要挟我了。」

「你这死丫头。」张敏气极反笑:「哪有什么被要挟的本钱?」

「那便一言为定了。」英子冷哼一声。

「没别的要求了吧?再有别的咱家也不会答应的。」张敏斜眼覻了纪唐妹一眼,尖声说道。

「是,就这么多。」纪唐妹不卑不抗地温声说道:「奴婢不敢踏出安乐堂,也就不送公公了。」

「无妨。」张敏摆了摆手:「这个月底前,我会让皇上知晓他唯一的孩子的存在的。」

「多谢公公。」纪唐妹垂首说道。张敏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掉头离去。

段韶蓝提起绣春刀,一言不发地便欲推开房门。

「段大哥,你想做什么?」纪唐妹温和却坚定地说道。

「杀了他。」段韶蓝头也不回,微哑地说道。

「不成的,段大哥。」纪唐妹柔声说道:「不能总为了我打算,青儿是皇子,他有权继承大统。」

「我……」段韶蓝语塞,苦涩低声说道:「也是呢,是我想岔了。」

纪唐妹勉强一笑,垂首不语。

成化十一年二月下旬,春日的早晨依然寒凉,寒意浸染了整个乾清宫。

寝殿内悄然无声,梳整头发的每个动作都因这份寂静而显得格外突兀。

张敏谨慎地替皇帝梳理着头发,一边思量着要如何开口提及小皇子的事儿。

孰知,这机会竟来得突然到令他难以招架。

「我是老了。」皇帝对镜自照,叹道:「却连个能继承江山的儿子都没有。」

张敏心乱如麻,一颗心跳得老快。他明白,现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啪」地一声,张敏一个屈身,跪倒在地。

「你做什么?」皇帝大吃一惊,向后退了数步。

「奴婢有罪!」张敏伏地喊道:「奴婢一直都知道,皇上有个儿子。」

皇帝惊愕地望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司礼大太监怀恩连忙说道:「张敏说得没错,小皇子潜养西内,已有六岁了。」

「真有此事?」皇帝大喜,喝道:「立刻带他来见朕!」

「皇上命小皇子前往乾清宫一叙。」宦官尖细的嗓音让整个安乐堂沉静了下来。

纪唐妹搂着小皇子,示意他像前些日子训练的那般行礼。

「娘。」小皇子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捨与忐忑。

六岁的孩子早已能感受到大人的心情,母亲眼中的不安与悲凄令他不知所措。

纪唐妹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无事,照娘说的做。见到留有鬍鬚的黄袍人,便上前搂住他,他是你的父亲。但切记,礼数也是不可缺少的,这些娘都教过你了。」

宦官带走了不住回首的小皇子,只馀纪唐妹一人静静地坐在床沿。少了稚儿的笑语,安乐堂似乎更加寒冷了。

隔日,皇帝的一纸召书震惊了整个皇宫。令人震惊的,不仅仅是那个凭空冒出的六岁皇子,还有那入住永寿宫的纪氏女史。

「框」地一声,皇贵妃又砸碎了一只价值连城的斗彩瓷茶杯。英子浑身一颤,垂首不敢言语。

「终于连他都放弃了我呢……」万贵妃嘶哑一笑,因凄哀而扭曲的脸庞看上去比平时要苍老上了几分。

英子呆滞不语,心中难受无比。纪唐妹是她的朋友,她自然是得让她与小皇子都好好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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