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央仪并不否认。
&esp;&esp;“一颗糖而已。”
&esp;&esp;能有什么意思。
&esp;&esp; 选择
&esp;&esp;早上十点, 酒店行政酒廊安静得落针可闻。
&esp;&esp;偏偏靠窗的沙发椅上已经坐了个人。
&esp;&esp;桃木色书架挡住了那人的脸,路周进来时只看到一双交叠的腿,质感高级的西裤布料下隐隐可见双腿的修长轮廓。
&esp;&esp;他微微凛神, 绕过书架。
&esp;&esp;厚重的地毯吸纳了所有响声,明明没发出脚步声,路周还是第一时间与窗边的人对上了视线——那人正翻阅一份晨间日报, 眉眼深沉, 气质却从容淡定。他身上是看起来就昂贵的订制西服,衬衣胸口处却有奇怪的褶皱,这给他添了一分不真实的日常感, 不至于像商报上看到的那样难以接近。
&esp;&esp;对视的几秒, 路周已经从与自己有些许相似的五官猜出了身份。
&esp;&esp;他径直走过去, 在对面落座。
&esp;&esp;到底年轻,路周没那么能沉得住气。刚落座, 就忍不住蹙起眉:“你想找我聊什么?”
&esp;&esp;孟鹤鸣将晨报放到一边, 双目注视着他:“听说你过得并不太好。”
&esp;&esp;男人视线慢慢落在他虎口刚刚脱痂的伤疤上。那是一处刀伤, 混乱中被人砍得极深。
&esp;&esp;那样有意的注视, 似乎刻意在印证“过得不好”几字。
&esp;&esp;想到对方多半调查过自己,路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所以呢?”
&esp;&esp;孟鹤鸣声音和煦:“要不要回家?”
&esp;&esp;“……”
&esp;&esp;路周深吸一口气,说不清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起来。他实在搞不懂, 这种犹如小说般的剧情怎么会突然降临到他头上。
&esp;&esp;好好地(也许并不算好)过着日子,有人找上门, 说他是某个有钱人家走失的孩子。现在同父同母的兄长就坐在对面,说要让他回去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