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只是一条大船,目测船上只有几百军卒。
难道就凭这些,就让自己开门献城?
这也显得太过儿戏了一般。
站在谷知府身边的是,同盛府兵马都监,裘凯,三十多岁,生得人高马大。
“知府大人,咱城内有五千兵马,如何便惧了林丰?”
谷成梁皱眉道:“镇西军有五万精兵,就连符王的十万人马都被打溃了,咱如何抵挡?”
裘凯连忙劝道:“符王就在临都城,难道会让镇西军绕过来?”
“若惹恼了林丰,先来对付咱们怎么办?”
说话的是同盛府同知马勋章。
裘凯有些着急:“大人,若咱投来投去的,肯定没有好结果。”
谷成梁恨道:“本就是大宗朝廷,他们兄弟争来争去,却惹得咱们难过。”
“大人,说这些没用,咱降还是不降?”
三个府衙首领,一时也束手无策,不知该作何选择。
赵硕等了半晌,见城上没有回音,喊道。
“哎,谷成梁,考虑得如何了?”
裘凯立刻回道:“赵侯爷,难道就凭你们这条船,就让我等开门献城?”
“对啊,拿我等朝廷命官当儿戏呢。”
有官员大声喊着。
赵硕骂道:“你们还有脸称朝廷命官,老子没追究尔等叛逆之罪呢,再不开城,小心天雷轰塌了城楼。”
裘凯冷笑:“嘿嘿,侯爷,不是我等不信,你先让天雷轰一个让我等开开眼啊。”
赵硕用手指点着城上的人。
“行,你们等着,嘴硬是吧”
说完,调转马头,往大船上跑过来。
林丰早有预料,只凭空口白牙,很难说服这些官吏献城,必须得拿出点真东西来才行。
见赵硕等人往回跑,知道劝说无果。
“来人,准备火炮,照前方城楼轰两炮试试火力。”
细娘早已安排人在火炮前待命,接到林丰的命令后,立刻招手示意。
火炮操作军卒马上按程序开始做炮击准备。
有军卒在侧喊着:“目标,城门楼,距离两百二十丈点火。”
火炮的捻子被点燃,发出嗤嗤拉拉的一阵响。
沉寂一瞬,整个船上的人,就觉得船体突然一沉,接着响起震天的爆响。
船侧的一个炮孔中,愤然喷出一蓬火花。
城墙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大船上的举动。
忽然,看到船侧冒出的火光,耳朵相继被震得生疼。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只是火光一闪时,距离他们三十几丈外的城门楼,突然爆起。
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声音,只觉得嗡嗡直叫。
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里,巨大威严的城门楼子,爆裂开来。
漫天飞舞的石块和木质碎屑,砸落到城墙的一众官吏身上,惊得众人俱都匍匐在地,浑身发抖。
还未等他们爬起身,不远处又是一声轰响,整个城墙都被震动得让人弹起来一般。
过了半晌,再无动静。
一众官员慢慢试探着抬头观察,见无异状,缓缓爬了起来。
等扭头看时,顿时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
只见城门上的木质瞭望亭已经消失不见,高大厚实的城墙,被轰出了一个大坑,残砖剩瓦,灰土漫天。
众人再转头去看停泊在江岸上的大船,林丰等人,老神在在地待在船头上,负手而立,面带微笑。
谷成梁沉吟片刻:“来人,开城门,尔等随本官去见林丰。”
众官员心里都很清楚,这哪里是人类能够抗衡的战争,分明是上天的责罚。
没有人争辩,更没有人落下半步。
稀里哗啦地往城下跑,想争取尽快见到林丰,免去之前的叛逆之罪。
他们来到城下,大声命令军卒打开城门。
十几个守门的军卒立刻冲向城门洞。
谁知他们正要抬起巨大的门插时,突然冲出数十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军卒用刀逼住。
城门前的街面上,数百黑衣黑巾的汉子,持刀涌了过来。
谷成梁等官员都知道,这些人是黑巾会的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黑巾会众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七八个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