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德阳公主尖锐道,“不是我,谢莺眠,我是证人,就算我的证词是错的,也不代表我是凶手。”
谢莺眠并不理会。
她对太后说:“仵作和太医应该能检查出来慕安姑娘是被迷晕的。”
“只要检查一下德阳公主身上有没有同种药,就能真相大白。”
德阳公主心稍稍安定。
那药她早处理掉了。
然而,心还没放回肚子里,谢莺眠的声音又传来:“就算处理掉了也没关系,只要没换洗过衣裳,总有办法查出来的。”
德阳公主腿软得厉害。
她将药粉扔了,也洗过手,但她不能确定衣服上有没有沾到。
今天风不算小,她动手时又着急,洒在衣服上的可能性非常大。
惊惧之下,她“咚”一声跌坐在地上。
太后看到德阳公主的样子,怒道:“德阳,还不从实招来!”
德阳公主被太后一吼,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她身体颤抖着,脸色煞白如纸。
“我没有。”
“我”
德阳公主捂着脸:“我”
“我没想杀了慕安,我只是想借刀杀人,想让谢莺眠付出代价,我没想到慕安真死了。”
“太后娘娘,这不能怪我。”
“都怪谢莺眠,全都因为谢莺眠。”
“谢莺眠杀死了我的宝贝女儿兰宁,兰宁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原本想跟着兰宁一起去的,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谢莺眠这罪魁祸首还好好活着,我想为兰宁报仇。”
“谢莺眠身边一直有高手守护,我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我着急之下才想了这招,我本来想着等慕安姑娘沉下去我再救人的,可我没想到来不及了”
“你在说谎。”谢莺眠声音淡淡。
“慕安不眼瞎,她知道凶手是谁,你在对慕安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让慕安活着,杀死与我产生过冲突的慕安,再嫁祸给我,以此来完成你的借刀杀人。”
“我没有!”德阳公主眼睛通红。
谢莺眠:“我记得,在皇上召唤我之前,有个宫女也想引我去一个地方,我给拒绝了。”
“只要将那宫女找出来对一对,就知道谁在说谎。”
德阳公主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
谢莺眠对太后说:“太后娘娘,真相已呼之欲出。”
“因涉及德阳公主污蔑我杀害兰宁郡主一事,我请求将德阳公主交给六刑司审查,还我一个清白。”
德阳公主听到六刑司三个字,身体软得像烂泥。
她一脸颓败地跪坐在地上,眼中惊恐,不断冲着太后摇头。
太后眼神微暗。
六刑司不听她指挥,沈听肆更是断案如神。
若沈听肆借此机会去调查慕安的身世
“既已真相大白,那就不必牵扯六刑司。”太后道,“哀家会将德阳关进皇室宗祠,听候发落。”
虞凌夜嗤笑出声。
皇室宗祠,是关押犯错皇室宗族的地方。
一般进这种地方的人,不会死。
惩罚最重的,也不过是后半辈子去守皇陵。
虞凌夜冷嘲道:“太后娘娘方才对莺眠喊打喊杀,要让莺眠血债血偿,怎么找到了真凶反而心软了?”
“德阳公主污蔑莺眠谋杀兰宁一事,嫁祸莺眠一事,太后可以不追究,但我们凌王府一定会追究到底。”
“莺眠,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