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薇蔷紧张不安地望着宋黎。
“你是在西女国待得不自在了吗?
“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自在了?”
她当即用力地抱住他,一副不肯让他离开的架势。
宋黎无奈。
他将她的手掰开,双手握着她肩膀,将她轻轻推开一些。
“我就是想念南齐的家人了。
“来到西女国这么久,我担心家中爹娘的近况。”
凤薇蔷提议,“如果你实在担心,我派人把他们接来就是。何须你大老远的走一遭?”
闻,宋黎面露一丝不悦。
“我一个人走一遭,总好过二老辛苦。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国主,望您恩准。”
他私下竟也唤她“国主”,可见生分。
凤薇蔷觉察出他生气了,只好退让一步。
“好吧。
“你可以回南齐,但得让侍卫们跟随保护,如此我才能放心。”
宋黎脱口而出。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般高调出行。还是说,你担心我不再回来,派他们监视我?”
他说完才知,此前薇蔷派人监视他那件事,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早已化为一根刺,扎在他心上。
他旋即赔不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
凤薇蔷没想到,他会这样质疑她的用心。
她眼神里浮现失望与不满。
“我担心你,你却这样想我?”
宋黎当即搂住她,“没有,我方才失了。我就是”
他语无伦次,越描越黑。
凤薇蔷挣脱他怀抱,眼神里是身为国主的威严。
“随你如何吧。
“我会让人准备厚礼,你带回去给公爹和婆母,转告他们,恕我不能亲自去看望他们。”
“薇蔷”
凤薇蔷转身回到龙椅上,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还有不少奏折要看。”
这是不想和他多说下去了。
宋黎见状,也只能暂且退下。
离开前,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而她低头看奏折,眼中没有他。
他知道,她只是抗拒再与他谈论。
宋黎既怪自己失,又觉得憋屈。
难道他就没有自由吗?
他就合该被监视,连回南齐看望爹娘,都要得到她恩准吗?
宋黎走后,凤薇蔷才抬起头来。
她这会儿也无心看奏折,神情复杂,显出几分落寞孤寂。
婢女彩月瞧出她情绪不佳,劝慰道。
“国主,皇夫满心都是您,绝不会去了南齐就不回来了。”
凤薇蔷语调平静。
“我已经足够包容他了。
“明知他和凤晏尘私下往来,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该生气的是我,他却反过来怪我监视他?”
彩月才知道,国主是气这事儿。
她不好过多置评。
“国主日理万机,皇夫应当体谅。”
凤薇蔷叹了口气。
“还是找个暗卫,一路护送他回南齐吧。”
她终归是担心他的安危。
他不会武功,加上医者仁心,很容易被人利用伤害。
两天后。
宋黎和凤晏尘结伴而行,启程离开西女国。
凤薇蔷身为国主,事务繁多,不好亲自送他。
等她下朝,彩月告知她——宋黎已经走了。
她有所准备,并不意外。
几天过后。
进入南齐国境,宋黎和凤晏尘就要分开了。
他们一个要往西北方向,前往漳州,一个要往西边偏南,前往皇城。
南疆。
时值四月,南疆仍然是春意盎然,处处繁花盛开。
哪怕是毒瘴遍布的地带,也生长着各样的花草。
这些花草大多带着剧毒。
从外面进入南疆的,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些看似美丽的毒物之下。
南疆王十分器重阮浮玉,也不得不器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