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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区第一总医院是国内前几的大医院,资源设备都相当齐全,除了医疗服务也做学术用途,积极引进、研究新技术。

由于位处季桓生的生活圈之外,所以他没来过几次,下车后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只能跟在常易霖后头,但是当常易霖在楼层平面图前停下,他才察觉这人似乎也不清楚路线。

「前辈,你对这里也不熟吗?我刚刚看你走得挺果断的,还以为你认识路。」

「这间医院这么大,哪记得住每条路啊?而且每次进来停车位置都不一样,很容易就选错路跑到不同大楼去。」

「常检的方向感不太好。」贺铃笑了笑,直接指了个方向,「这里我熟,跟着我走吧。」

「对喔!贺小铃你是在这边上课的嘛。」常易霖一拍脑袋,脚步一旋,跟上变成走在前方的季桓生与贺铃。

季桓生问:「法医的课程?」

「对,这里是市内唯一有设置法医研究与教学中心的医院,我们很常会在这里上课。」

「原来如此。」

走进电梯,贺铃毫不犹豫地按下十多个楼层键里的其中一个,对此处的熟悉度不言自明,尤其在看到电梯里贴着的各楼层说明,季桓生觉得要不是有贺铃在,他和书记官可能会跟着常易霖在医院里遇难。

抵达目标楼层后又弯弯绕绕走了一小会儿,才到达解剖室,依照往例听取警方初步现场调查,后由贺铃进行相验确认死者状况,再交由检方决定採取何种对应措施。

安排完各方接下来该做的事,眾人拍手解散。

「皮肤科是在十楼,领药是在一楼对吧?」季桓生指着楼层图问刚刚洗完手回来的贺铃,她又和之前一样把双手搓得通红,在酒精味无处不在的医院里仍能嗅到从她手上飘来的刺鼻味。

「对,搭那边的电梯下楼出来直走就是皮肤科了。」贺铃低头看錶,朝同行的三人说:「我去看看一位住院的阿姨,就不跟你们去了,要回去的时候再打电话通知我一下。」

常易霖:「你有亲戚住院了?」

「不是有血缘关係的亲戚,只是在这里上课时经常会见的阿姨。」

「好,你去吧,我们应该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结束。」

几人在电梯前分开,逐渐闔上的门扉将贺铃远去的背影阻绝。

由于医师还有许多看诊病人,也没问出什么新线索,三人只在诊间待了一小段时间,便离开前往一楼领药处。季桓生沿路观察医院内的监视器,和常易霖讨论之后可以询问院方会保留多久的纪录,如有需要可以申请调阅。

准备再次搭乘电梯下楼前,书记官去了趟洗手间,其馀二人则等在外头。常易霖靠在墙上,许是觉得不说点话过于沉闷,便开了一个头:「是说,你怎么会突然要看市一中的毕业纪念册?是因为媒体提到李盈盈是那边毕业的?」

「一部分是。」

「连看个新闻都这么关心案子,不错不错。」常易霖环着手,点头表示讚许,语气有着孩子终于长大的欣慰感,却也没有漏察季桓生的欲语还休,「那么,另一部分呢?那才是你找贺小铃帮忙的主因吧。」

「是。」季桓生郑重地回答,「所以我想请问一件事。」

「什么事情这么慎重?」

「我想知道我们是否能查阅旧案的侦查档案。」没有人喜欢宣扬家人的死亡,先前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必要调阅档案,所以他一直没有向常易霖询问这方面的事。

「我怀疑这次两件案子和我在关注的旧案有关,而我一直想找到线索重啟这个旧案的调查。」

常易霖没有说话,只是用凝着严肃的双眼静静望着他,似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是大约十年前发生在市一中的校园染毒案,一个男高中生从校园顶楼跳下后当场死亡,后来被查出他有在吸毒。」

「那个死者是你的家人?」

「是我的弟弟。」

常易霖仰头靠墙,虚空吐出一口长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名字和长相很眼熟,原来是跟以前办的案子有关。」

「你对这个案子有印象?」季桓生瞪大眼。都已经十年了,只凭几句简单描述就能记起,这记忆力未免过于惊人。

「当然有印象,它的承办人就是我和主任,当初结案结得让人很不痛快,但从现有证据继续放着也不是办法。主任会这么关注郭建宇案大概就是因为当年的事,受害人同样是学生又涉及毒品,还在自杀与他杀间游走。」

惊讶已经不足以形容季桓生此刻的心情,种种巧合在无形中產生的链结,将他身旁的人事物串接在一块儿,他却像个井底之蛙,只能看见被侷限的狭窄天空,无法得知苍穹多么辽阔无边。

「从结论来说,可以调侦查档案,而且并不困难,把申请表单填写一下一週左右就会送到北检署了,回去我再告诉你去哪里填。」

「真的十分感谢。」

「不用谢,查案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倒是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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