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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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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叹了,此前从来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不可他传,可这回,却反其道而行之,看两位同僚的模样,确实获益良多。

看到两人如此,其余几位亦是好奇不已,王大人倒也没为难众人,缓过神,便将信笺递给另一人。

信笺上,不过寥寥数语,却叫众人拍案叫好。

国有危则天下乱,而灾害起;君圣明则百姓安,而祥瑞出。

在场的诸位大人皆是心有丘壑、老谋深算之辈,有了思绪,再往后该如何行事,自是不在话下。又细细地商议了半日,终是满脸笑容地离开。

“柏大人,可要同往茶楼小坐?”出了吴府的门,王大人忽然相邀道。

“王大人相邀,自是无不应承。”柏大人略一思索,便知是何缘故,当即应下,回头跟自家侍从吩咐一句,便提步上了王家马车。

“老爷,小的瞧见王大人和柏大人上了同一辆马车走了。”

“若是他们没个反应,老夫倒要担心了。”吴俊抚须而笑,将手里的家书仔细地丢进炭盆里,看着它尽数湮灭,摇摇头,还真亏了这封信哪。既如德妃所愿,稳定了军心,更叫他坐稳了第一人,只要王柏两家低了头,还有谁能跟他争这位子?

随着众人的离开,一切便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河南有蝗灾,恐今岁收成断难再好,需赈灾,需抚民;湖广出水祸,受难流民此处逃窜,需安民,需救济……

前前后后,一连串的天灾,叫成化帝焦头烂额。可这厢还没处置妥当,又听闻泰山地震,更叫朝野震惊万分。便是吴俊几人,亦是面面相觑:莫非,当真是天意?

回到宫中,成化帝更是寝食难安,跟前的太监小心地建议道:“皇上,不若叫钦天监算一算,许是能有些说法也不一定哪。”

成化帝闻言眼前一亮:“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与朕宣钦天监监正速来见朕。”

那太监连忙领命退下,不多时,便带着监正大人回来。

“你的意思,此事皆因太子而起?”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成化帝的脸有些阴暗,声音更有些恍惚不清。

“回皇上,依天象所现,确实如此。”监正大人心里忐忑着,话却是掷地有声,十分果决。

“竟是如此。”成化帝喃喃地自语着,没想到,佑樘竟是承应天命之太子,难怪能在安乐堂里平安长大,能得到太傅大儒们交口相赞……细细回想着佑樘的点点滴滴,成化帝心里已有了几分确定,又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监正,更多了些信服。

“佑樘,你需牢记,人生在世,不可尽信命,亦不可不信。三分天意,七分人为,只要你行正坐端,问心无愧便好。其他的,小节而已,不必理会。”

朱佑樘身子一震,蓦地抬眸,却见讷敏半倚在贵妃榻上,手中端着一盏青花瓷盏,袅袅的茶香晕染了她的眉眼,有些模糊不清,可唇畔微翘的弧度带着几分悲悯和了然,却生生地落入他的眸底,清晰得叫他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孩儿记下了。”

☆、 尘埃落定

“事已至此,居然还能叫他避过,难道连老天爷也跟我万贞儿过不去?”

废太子一事刚起,便接连几地灾难起,最后,竟连泰山也出了岔子,莫说是成化帝,便是万贵妃,心里也难免有些嘀咕:莫非这该死的朱佑樘当真是天定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她心里也如明镜一般,这朱佑樘,怕是再难废黜了。

一想到自己的死对头他日的荣耀,万贵妃就觉如鲠在喉,噎得她寝食难安,这脾气,自是越发暴戾了。每日遇到不合意的,不顺心的,便揪了宫女太监的错,大肆惩戒一番,有时,甚至挽袖亲自上阵,成化帝也知她心中郁郁难解,自是由着她作为。

而从昭德宫外,抬出的下人,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拖出一条又一条深深浅浅的血迹,连怒放的名贵花香,也掩不住那股子血腥味。一时间,弄得后宫里人人自危,唯恐一个不慎,便被万贵妃逮着了错处。更是终日躲在自己宫中,若非万不得已,便不再出门。

惟有仁寿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宁静好。

讷敏安坐在自己的偏殿里,冷眼旁观万贵妃的疯狂行径,在心里轻轻地将她抹去,时至今日,已无伤大雅。周太后亦是如此,偶有宫妃前来诉苦,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一句“由她去罢”。

有这闲工夫,不若同德妃说说话,叙叙家常。待到他日,或许,连她和她的家族,亦需讷敏的照拂。

当有一日,内侍慌张来报:“太后娘娘,德妃娘娘,万贵妃薨了。”

两人亦不觉意外,只是莫名地轻轻叹息了一声,周太后摆摆手:“按例治丧吧。”待他领命退下,方偏头对讷敏道,“却不知皇上……”

“太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乃天定,恐难……人力所不及哪。”

周太后微微闭了眼,过了许久,方颓然道:“你说得不错,是哀家强求了。”

讷敏自知周太后此刻的心情,可成化帝如何,她真的不关心,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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