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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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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动,可她不肯哪。我也曾求着她在我身边学着主持中馈,她也不肯哪……”

霍天北由着太夫人在那边无中生有胡说八道,视线轻飘飘落在顾云筝脸上。

下午,他询问过几名家丁,家丁都告诉他,从未见过她用左手持兵器练习暗器,可她左手的精准度分明胜于右手。在猎场是第一次,他可以认为是情急之下的偶然,而今日所见,就让他找不到理由了。

一时间按捺不住疑惑,前去房里询问。

那时顾太太刚离开,他走得快了些,没等丫鬟出声通禀,便进到门里,看到了她刻画着孤绝、悲痛的背影。

她在哭,却强行克制着,只能听到轻轻的抽泣声。撑着桌案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透着她让人压抑的克制。

悲伤的气息从她周身蔓延开来,让他都觉得心口发闷。

是怎样的理由,让她这般难过,让闻者心酸观者心伤。

以往如一张白纸简单明了的顾云筝,到了今时今日,变成了一张让人捉摸不透、含义复杂的画卷。

成了难解的谜。

他那时很想走上前去,给予安抚,最终还是却步,无声离开。如今她性情如火似冰,越无助时怕是越不想被他看到,一番好心只能落得个不欢而散。太明白,所以给她一刻安静。

而此刻的顾云筝,噙着一抹讽刺的笑,目光如水,清冽通透。人人都在谈论她,她却似个局外人。她不在乎谁怎样说她,她只是在等他的决定。

霍天北轻咳一声,打断太夫人的话,缓声道:“岳父心意,我已明白。的确,以往我有着诸多不是,在此赔罪。”

说着歉意的言辞,语气却是毫无歉意。可即便如此,这样的霍天北,也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已。

霍天北语声徐徐,继续道:“平白无故和离,我做不出。我有诸多不是,诚心改错便是。云筝出行受限,日后还她自由;她被我冷落许久,日后我定当善待;她该主持中馈,日后便让她持家。”

“什么?!”太夫人与大夫人俱是惊呼出声,大夫人更是噌一下站起身来。

顾云筝无声叹息。猜想他不肯让太夫人如愿,他就真这么做了。

顾太太感受到太夫人阴沉的视线,慌忙起身,结结巴巴地道:“侯爷,我教导无方,云筝她、她从未学过主持中馈,如何能打理偌大的侯府……侯爷还、还是三思而后行……”

“我讲道理,你们不赞成?”霍天北语调寒凉,“那你们就听听不讲理的路子——哪个再挑拨我们夫妻情分,即刻滚出霍府;哪个再诟病非议云筝,家法伺候;哪一个再旧话重提和离,暗牢是她去处!”说到末一句的时候,他深凝了顾云筝一眼,意思明显——你若是凑热闹张罗着要走,我也照关不误。

语声顿了顿,霍天北又对顾太太道:“云筝明日起开始主持中馈,若有过错,我担着。侯府家业,给谁掌管都是一样。”

不知为何,顾云筝觉得他在说的是:侯府家业,给谁败都是一样。

末了,霍天北询问顾丰:“如此处置,岳父大人可还满意?能否收回成命,看我有无诚心改错?”

顾丰微微颔首一笑,这笔账太容易算,于他女儿有利。

顾太太看着太夫人,却是愈发惊惶。

太夫人站起身来,手指着霍天北,忽又跌坐回去,掩面泣道:“姐姐,您在天有灵,可要看清楚了,不是我没有尽心扶持天北,我今日也是一番好心……可是、可是他要让不懂庶务的儿媳主持中馈,这日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姐姐您倒是跟我说说……”

顾云筝本就是霍天北不得已才娶进门的女子,他何时放在过眼里?顾丰夫妇上门来嚷着让他与顾云筝和离,这是多损颜面的事情?可他竟不动怒,甚至忽然使得局面逆转,将她与大夫人主持中馈的权利夺走,用的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用主持中馈表示不愿和离的诚意,从而让他的岳父大人收回成命。

她们以为了解他性情,能利用这份了解如愿以偿,却万万没想到,竟被他将计就计算计了去。

霍天北听着太夫人假惺惺的哭泣,冷了脸,端起茶盏,又啪一声摔在高几上。

太夫人立刻停止了哭诉。

霍天北语调森然:“从今往后,这府邸由我与云筝打理,不需谁担心——我娘临终前,最担心的就是我与三哥不能挑起这份家业。三哥命薄,还有我。”

顾太太到了顾云筝身侧,扯了扯她衣袖,微声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顾云筝语声不急不缓:“侯爷所言,我再认同不过。”

“你……”顾太太面色已经发青,眼中闪着浓浓的恐惧。

顾云筝笑意凉薄,“该有的都有了,为何还要和离?”

行动自由,主持中馈,这些都是她需要的,偏要反其道而行,少不得被关进暗牢——霍天北是什么东西?绝对说到做到。她又没真疯,为何要自讨苦吃?

最要紧的是,娘家虽说只需应对两个人,顾太太的行径却是诡异的很,顾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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