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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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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瞪着他,“有完没完?!”

霍天北不答话,视线锁住她双唇,“味道很好。”好像他在看的不是她的唇,而是美味的果馔。

清雅冷冽的气息合着他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鼻端。浓密如刷的睫毛垂下,挡住了他锋利似刃的目光。

他稍稍别开脸,双唇轻羽般扫过她脸颊,“我醉了。”

醉了能不能成为不可控制自己的理由?可以。他这样告诉自己。

顾云筝明知推不动他,还是做着无用功。中途意识到自己不是只长了手,一腿猛地弯曲,膝盖发力装在他腹部。

霍天北蹙了蹙眉,随即身形一偏,大喇喇跨坐在她身上,双唇毫不犹豫地落下,去捕捉她唇瓣。

顾云筝立刻变成了一只暴躁的猫,别开脸去,用尽全力挣扎。酒精麻痹了头脑,她甚至不记得要拒绝他靠近的理由,却知道必须如此,如同本能。

一张美人榻上,夫妻两个以暧昧的姿势纠缠抗衡,不消多时俱是低低喘息起来。

顾云筝狠狠咬住了霍天北肩头,拿出了宁死也不松口的执着。

霍天北却在此时觉出自己举动已迟缓失力。

还是她狠,一杯加了酒膏的茶水的威力,超出他预计。

他抬手推她,她还是不松口。

服了。

他抱着她下了美人榻,转去寝室,不顾肩头还被她咬着,猛力将她丢在床上,随即扬声唤来春桃,吩咐道:

“告诉徐默,明日巳时,不择手段也要唤醒我。”

春桃称是。

霍天北没好气地除掉外袍、蹬掉鞋子,歇下之前亦是到顾云筝还穿着鞋,又帮她脱掉。终是意难平,甩手将一双绣鞋丢到了屏风外。躺下之后冷眼看向她,她却已堕入梦乡,唇上还有血迹。

隔着锦袍、中衣生生咬出血来……

无暇顾及肩头的伤,他捏住她下巴,重重咬了咬她红艳艳的唇。

碰你一下你就死了不成?他腹诽着。

怀念的美好感触再次体会到,重重的咬一点点演变成了吮吸啃噬。

倒是有心享有更多,却压不住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至。他不无沮丧的仰面平躺,手胡乱掐了掐她柔韧纤细如柳的腰肢,抿一抿唇,笑,“权当扯平了。”

这一夜,生平未醉的两个人,都破了例。

顾云筝醒来时,晨曦初绽。她是被热醒的,酒在体内引发的燥热,加上与某个人合盖一床被,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蹙眉撩开被子,揉着眉心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情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

她在霍天北怀中。

霍天北精瘦的上身清晰呈现在她眼前。

锁骨分明,手臂弧度有力,窄窄的腰身。还有两处伤疤,一处在腰腹,一处竟在心口,狰狞刺目。不,准确来说是三处伤疤——肩头一处深重咬痕,泛着鲜血凝固后的暗红。

顾云筝阻止自己再打量他,抬手抓了抓头发,这是怎么回事?

她竭力回想,记忆到骗他喝下掺了酒膏的茶水后没了下文。

低头看看自己衣物,倒是整整齐齐。

顾云筝推开霍天北,坐起身来,趿上睡鞋。周身乏力,头疼欲裂,眼前直冒金星。他让自己喝的到底是酒还是毒药?

到了外间,找不到水,唤小丫鬟送来一茶壶温水,连喝几杯才不再口干舌燥。

春桃听闻顾云筝已经起来,慌忙进门来,说了昨夜霍天北吩咐自己的话。

“葛花解酒快,你去找找有没有。”顾云筝也是难受得厉害,想快些醒酒。

春桃出去了一阵子,找来葛花,照顾云筝吩咐的,做了一壶解酒茶。

顾云筝喝了一杯,指了指寝室,“去给他灌两杯。”

春桃惶恐地摇头,“奴婢不敢。”

顾云筝蹙眉,“有什么不敢的?”

春桃索性道:“打死奴婢也不敢。”

“……”顾云筝抚额,“那就让他醉死吧。”

“夫人……侯爷也不容易,您……”春桃期期艾艾地劝道,“您对他好一点又怎么了?”

顾云筝微微扬眉,“这话怎么说?他怎么个不容易?”

春桃放低语声,将以前顾云筝漠不关心的事情道来:

先太夫人身子不好,子嗣艰难,成婚几年后仍无所出,便给那时还是妾室的太夫人停了药。太夫人先后生下了霍天赐、霍天齐之后,先太夫人身子才调养得好了些,为老侯爷添了霍天逸、霍天北。

先太夫人抵达西域后,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身子每况愈下,病故离世。太夫人熬出了头,扶正成了继室。

原本,四兄弟也是兄友弟恭。

原本,霍天北如今的侯爵、官职都是三爷霍天逸的。而人世无常,霍天逸英年早逝,做为正室所出的次子霍天北就成了承袭荣华的不二人选。

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太夫人与长房、二房对霍天北鼎力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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