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167节(2 / 3)
年幼的孩子不知被谁交给了人牙子。
掉漆的木门偶尔推动,却是挂上了丧幡……
如今的日子不好过。
边城苦穷,常年受到敌国的骚扰,住在这里的百姓活得本就不易,再加上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简直是把这里的住户往死了逼。
街道之上,不知是谁叹息一声,说起去年冬,一场大雪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今年夏,又逢酷暑,边城这里一滴雨都不下,地干得像是能点着火。土块拿起,轻轻一捻就会变成粉末,地里的庄稼根本长不起来,眼看着就要闹起饥荒,不知明天要怎么活。
城中的兵愁的事比百姓多。
越过那道高墙往城外看去,又是敌国围城的困境。
几个守在城墙上的兵晒伤严重,一双疲惫的眼睛死盯着对面不放。
“这要死了!守城的将军是怎么想的?今上是个昏的,我们这被围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有人来救,难不成要我们等死吗!”
“如今各地都反了,那上面坐着的氾河是什么东西都不一定,我们将军还守什么呢?他给妖魔守城呢?要我说,干脆反了!或者投敌算了!这样下去有什么活路等着!一城的人都得跟着死!”
隔壁院子里婆子的骂声传到了邻近的农院里。
不满的心绪如今已经压制不住了。
而她的话也是城中百姓的心声,只是上面那位将军不知为何就是不听,好似一心只想当他氾河的忠臣一样。
临近的农院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修长,长得不错,但留着邋遢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十分懒惰,那双眼睛总是要睁不睁,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庭生。”
在男人专心听着隔壁院子里的叫骂声时,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一个长身玉立,文静温柔的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名叫梅姑,是个极有才学和骨气的女子。
与邻近大字不识一个的住户不一样,梅姑知书达理,原本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里遭了难,嫁给了村中的季秀才,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季庭生。
而梅姑命苦,家道中落后嫁给了这个秀才,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安稳的家,不料这秀才与同村的小寡妇厮混在一起,后来为了这个寡妇去偷东西,被人打了一顿送了官,闹了不小的笑话。
小地方的人都看重名声,家里出了这种丑事,季庭生便有了被同龄人取笑的故事。有人看他不顺眼,也不管他母亲在此后与他父亲和离,带着他单过,心说他的父亲是贼偷,女人钱财都偷,就管他叫小贼头羞辱他,而他年轻时脾气暴躁,受不得别人取笑自己,便总是与别人打作一团。母子俩相依为命的日子虽是不好过,却也没想过与那秀才重修于好,只当他死了。
季庭生十六那年,已南郡西边的边城出了战乱,他去从了军。
母亲梅姑虽然不放心,也知道儿子保家护国不是错事,就让他去了。
此去十年,母子俩聚少离多。季庭生虽然不常回来,但他每次回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有光的。
梅姑看到这里也就放心了。
十年后季庭生回来了,可除了一面旗子什么也没带回来,人也肉眼可见地消沉了很多。
梅姑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多问,只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好。
而临近晌午,梅姑做好了饭去喊他,见他懒洋洋地站起来,梅姑轻叹一声,一边擦着手,一边推开了房门。
一进屋就能看到一面旗子挂在墙壁上。
旗子上面什么都没画,只是一面纯黑的旗。旗子的左侧倒是有装饰,只是装点的却是被人除了壳子、除了刀柄的匕首短刀片。
说句心里话,这面旗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挂在家中看着戾气太重,梅姑每次看到都会心里发毛,只是她这不上进的孩子很喜欢这面旗,喜欢到每日都来看上一会儿,除去旗子上的落灰。
梅姑拗不过他,也懒得多说,便把筷子放在了碗旁边,与季庭生坐在一处吃饭,边吃边说:“如今吃不上饭的人越来越多,日子一长肯定要闹。但说白了,如今这样的情势,即便林将军想管,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吧?”
她是个比别人想得通透的人,只是近来听说了太多传言,不免有几分疑惑,便犹犹豫豫地问:“你看看如今这世道,难不成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季庭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问:“什么?”
梅姑道:“就是氾河祸世的事!”
听到这句话,季庭生插在饭碗中的筷子停住了,那双黑眸瞥了母亲一眼,接着又默不作声地往嘴里扒饭。
梅姑叹了口气,说:“氾河近年真没做过什么好事,也就前些年出了一个宿枝还算不错。你说如果当初宿枝不走……”她幻想了一下,又很快反驳了这个念头,摇着头道,“想太多了,即便宿枝不走,宿枝也做不了什么,毕竟宿枝与氾河是一家的,他还能自己反自己不成?”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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