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火葬场纪事 第29节(2 / 3)
该怎么办?”
她心底最后的那一点点希望,最终还是被他踩在了脚下,踩得稀碎。
静月小院。
外头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里头却已经点了灯盏。
“你是说……她要走,可殿下不让?”沈苏苏望着眼前低着头的宫人,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
“是。”那宫人很是肯定,“奴婢隔着有些距离,听得并不真切,但却是是听到殿下说不让沈奉仪走的,好似说什么,要让她留下赎罪之类,大约是不想轻绕了她吧。”
沈苏苏心里一紧,一阵没有边际的慌乱之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轻轻吸了口气,面上却露了些笑意,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如诗。
如诗会意,很快从衣袖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到那宫人手中,那宫人见沈苏苏出手如此阔绰也是又惊又喜,感激涕零的连着给她磕了好几个头。
沈苏苏却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日后有了消息莫要忘记再往这静月小院里递。”
那宫人明白她的意思,又连连答应了方才离去。
等她走了,沈苏苏脸上的笑意敛下,眼中的怨恨在灯盏下显得越发骇人,“殿下竟不让她走?”
她生生将这话重复了好几遍,似乎是在质问徐淮意,又好似在质问她自个。
如诗在一旁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沈苏苏同沈昭禾那事儿闹得大,当初整个京都应当是无人不知的,她亦听说过二人的事,知道那沈苏苏在传闻中是心性良善,即便是被庶妹算计得被迫远嫁南岐也未曾有过分毫怨言,反而还在人前人后为这个妹妹说话,是个几近完美的女子。
可如诗是在宫里头待久了的人,所以那些传闻,她也就信了三分,如今在沈苏苏身边伺候了几日,也是让她瞧清楚了沈苏苏的手段,也明白了那传闻中的沈家嫡女和眼前这人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所以这会儿瞧见沈苏苏脸色难看,她的心里也直发怵,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得硬着头皮宽慰道:“姑娘何需为此事忧心,方才那宫人也说殿下是觉着沈奉仪应当要留下来赎罪方才没让她走的,想来再过些日子,等殿下将她折磨得差不多了,也就会将她赶走了。”
沈苏苏冷冷的瞥了如诗一眼,如诗瞧出她目光中的不耐,急忙低了头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其实若是没有发生前头那些事,她心底想法怕也是同眼前的如诗一般,念着或许徐淮意只不过是想着留下沈昭禾好生折磨一番,也是为了抵掉她这些日子在南岐所受的折磨。
可如今却并非是这样的。
她初回来时,便已经察觉徐淮意的变化,女子心思向来细腻,如今她更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徐淮意身上,便是揣摩不透他心里真正想法,也能觉察出来他与从前很是不相同了。
后来又知道了他同沈昭禾在江州生死与共的事儿,不论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总归是一同经历了那么些劫难,危难中最是容易使人生出感情来。
最后是那一卷画,旁的或许都只是她心底的猜想,她不可能直接去质问徐淮意,自然也就没法得出个答复来,可这画却是徐淮意亲笔画就的。
明明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在,明明徐淮意画这画时看着的是她,可他这一笔一画落下后,画中的那个女子却分明是沈昭禾,再加上如今从那宫人口中听到的消息,她实在没法子安下心来。
她坐在那儿思忖了良久,忽地想起万俟砚来,眼里顿时有了几分光亮,“我怎么将这事儿忘记了,这都已经过了好几日功夫了,想来这消息也应当传回来了。”
第二日, 沈昭禾醒来时头还昏沉得厉害。
昨日见了徐淮意之后她便失了所有兴致,晚膳也没用,天还未暗就已经躺到床榻上去了, 但却到了半夜还清醒的很。
阿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也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说到最后瞧她愣是一点动静也没了, 便也明白她应当是想着独自一人安静安静,所以还是出了屋。
到了第二日, 阿孟便也不再提起昨日的事了, 只笑着同她道:“谢大人差人往咱们这送了些补身子的药材过来,还说等了结了手头的事, 想过来瞧瞧小姐。”
“这怎么行?”沈昭禾听着止不住的皱眉, “前头是我得了病,又是在江州染上的,他来瞧也算是情理之中,可如今我身子都要好全了,他再来就不合适了。”
“连这东西你也不应当收下的。”
阿孟撇了撇嘴,“也是小姐看重这些,其实您也只是顶了个奉仪的名分罢了, 又不是真与太子殿下有什么, 奴婢瞧那谢大人生得好看,对人也好……”
“可不许胡说!”沈昭禾忙打断了她的话, “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 可若是传出去了谁知道旁人会怎么想, 我倒是没关系, 总归不过是身上又添了一道罪行罢了, 可谢大人无辜, 他还是未有妻室的少年郎,若是坏了他的名声那可怎么好?”
阿孟无奈点头,又笑着道:“好好好,那便不说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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