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节(2 / 3)
个上清宗,败坏了北地三湖,也不算什么。”
“谢康令”又摇头:“上清之灭,北地之乱,也不是我一人所为。”
杨朱却是附和道:“不错,这一点,极祖之言,才真是深得我心。若非上清宗存神、符箓两边早存裂痕,若非洗玉盟内部僵化蠢笨,若非各方势力推波助澜,也不至于如此。四明宗之乱,依稀仿佛……然而,圣人有言,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极祖之谋,必是担了因果!”
“可惜有因无果。”
“谢康令”伸手,轻敲自己的额头:“这等乱局,已非我所能控制,本来想借这人,进入太霄神庭,夺得紫微帝御之位,可蹉跎多年,总有一层障碍逾越不过去。
“直到近年来见了杨宗主,感觉两边情形有些相似,彼此参照,方有所得——本来是读一读贵宗的渡劫秘法,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门道,但既然杨宗主亲身而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日后,咱们要好好交流!”
话音落下,“谢康令”眼眸深处,有别的颜色蔓延开来,仿佛极地冰窟中,光线折射的幽蓝,层层叠加。
虚空还是那虚空,却隐然有冰裂之声——不是确有其音,而是在灵觉层面上的感应。
在杨朱这个层次,才能发觉,“上冻”的是在法则层面。
极祖,冰雪魔宫之主,北地魔门自在天魔级数的大能,在元始魔宗分裂之前,论及魔门强人,永远都会排在前三,就是算上无量虚空神主、大梵妖王也一样!
就算魔门分裂之后,多年来潜隐不出,其自创的“冻寂魔国”,也是魔门唯一一个,横跨炼体、魔念、魔主三类法门体系的旷世之作。
杨朱哑然失笑:“极祖如此发力,是不准备再遮掩了吗?”
极祖答非所问:“若论封禁之术,太玄称尊,我甘落第二,但不是输在封禁本身,而是灵昧修持所不及也。哪知太玄不出面,她那徒儿却又翻上来……老祖我终究还留了些胜负心,便请杨宗主品鉴,两边孰高孰低?”
杨朱环目四顾,看法则层面上不可思议的动静变化,忽尔又是一笑:“正好,最近我也修持了一种法门,略有小成,只等开锋示人……也请极祖品鉴!”
杨朱与“谢康令”的眼神再次交击,再一转眼,杨朱的身形仿佛泡沫般虚化,同时却有锋锐至极的剑意,从身中迸发出来!
战场置换 釜底抽薪
剑意方出,具多罗等人便感觉触肤生寒,包围的圈子不自觉又散开一些。
见杨朱如此,“谢康令”多少有些意外,眼睛微眯,幽蓝寒芒从眼缝里透出来,直抵剑意最微妙处,细究法理。
不论佛国、玄门、儒宗、旁门,世间修士总爱用剑,也是有理由的:一方面,确实是剑器犀利,多劫以降,衍化无数妙法,是最得力的攻伐手段之一。
另一方面,则是真界用剑心法则大都指向灵昧——但凡生灵,在剑道上有所成就,悟得剑意,本质上都是“人之灵昧”的衍化,不是剑修独有。也因此辅修剑技,是公认的“明心见性”的捷径,以此筑起根基、拔升境界,多见奇效。
此中涉及到天人九法的概念,后辈小子不知其妙,宗门前辈却是知道的,宗门前辈不知道,外宗的高人总是知道的,故而一代代传下来,蔚然成风。
四明宗儒玄双绝,剑技别有一功,但杨朱在剑技上的本事,并不出众,至少名头不响。
根据极祖的了解,杨朱是在魔染之后,才真正在剑技上用心,当时玄黄杀剑之事初起时,正是他以荡魔神锋亮相,已颇有法度。而当时荡魔神锋尚无感于其入魔之实,可见控制得力。
如今,杨朱将荡魔神锋转赠给甘诗真,别的不说,魔染程度想来已经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
可是,他修的这门剑技,依旧了不得。
“冰寂魔国”封锁虚空,天地法则演化,滞涩难通,要的是让人无有法则凭依,或干脆被其中魔意所染。
可杨朱剑意所出,虽含而未发,却对几乎一切的法则限制,都视若无睹,灵动矫健,变化自生。
这就是剑修最恼人之处。
到了长生境界,逐一斩去天之三法束缚,后随境界提升,不论阴阳,不惑真幻,不惧生死,但凡是灵明在,则锋锐无匹,一剑斩去,什么封禁都阻挡不住。
此时的杨朱,就展现出了这种征兆。
极祖一直在观察,并不准备立刻出手。
手下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在这种时候吗?
具多罗三人,都是劫法宗师级数,重伤未愈的百战真君稍弱一些,但三人共事多年,这段时间也联手逃脱追杀,默契早培养出来。
要说百战真君是最擅长正面攻坚的,可此时有伤在身,也只有天鹰上人顶上。
天鹰上人习惯性排布界域,“谢康令”周边,自成魔国,也有所加持。
具多罗则就此隐没,他最擅长于敌方不注意时,近身行雷霆一击,在这种正面战场上,不免有所限制,但以其千变万化的能耐,依旧能给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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