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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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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练好,具备在大海中击浪的本事。

余慈的情况其实要更好一些,他知水性,未必比其他人强多少,但却有一块海面上的浮板,就是生死存灭的根本法则。很多时候,虽是难以支撑他的体重,却总有浮上来的时候,便如此刻。

他在寻找天龙真形之气。

所谓的“天龙真形之气”,是充塞于天地间,至刚至阳的浩大元气,又有着生灵的凶横情绪,后者并不会体现在天地法则体系中,却可以为人之神意所感知,两相结合,可以做出相对准确的定位,前提是,余慈的感应能够覆盖那片区域。

如果是在天地法则体系中游走,如果是刚才那种“蹩脚”的形容,他是做不到的。

神意毕竟还要受到天地元气的干扰,随着距离的增加而不断衰减,更别提搜检和反馈,都需要一定的消耗。所谓的“神意大伞”,本身就彰显着极限的存在。

可是,当余慈进入了真实之域,一切天地法则的束缚,忽然就消失无踪,虽说只是冒出一个“脑袋”的距离,可无拘无束的通达,将份属于他的“真实”,映现在心湖中。

“真实”本身并无价值,唯有与“虚假”相对,才能见出其可贵。

它不依托于法则存在,更准确地讲,不依托于旧有的规则,因为其存在本身,就是新的法度。是一种完全以“真实”为中心,纯粹而高效运转的法则,再由此反馈回去,仍“浸泡在海水里”的“头颈以下”,就有同步的趋势。

当然,在天地法则体系的笼罩下,这种转变不太可能成功,却已将“格格不入”的感觉,深刻在从属于他的每一寸肌体中,也深刻在神魂的每个角落。

也就是他自辟虚空的无上神通,使他始终与真界保持着“距离”,否则只此一变,大劫必降!

此时此刻,在余慈“眼中”,世间只有三样:我、从我、非我!

“我”即“真实”;

“从我”即“趋于真实”,他的那些信众,均属于此类;“非我”则是“与真实相悖”,且不具有任何“趋向”的“渠道”。

茫茫天地,万事万物,均如此分划。

最重要的是“我”与“从我”,不只包括他的形神所及,信众所聚,还包括他留在天地之间、涂抹不去的印记,这就是余慈神游反照,洞彻无漏的领域,天龙真形之气正是属于此类。

刹那间,余慈“视野”扩展。

生死存灭法则依旧是“伞柄”,可神意不再是“伞面”,而是飘落下来“雨丝”。交错纵横的天地法则体系,才是“伞骨”和“伞面”。它们正拼命地阻挡“雨丝”的飞降和渗透,但问题在于,面积太大,漏洞太多,收效甚微。

很快,“地面”上已经处处是“水渍”。

余慈扩张的视野中,很快出现了苏双鹤。此时这位飞魂城的大巫,正施展一种类似于虚空挪移的神通,他乘坐巫灵日冕车,利用引车的金乌,与碧落天域的日光充分反应,金光夺目,扭曲虚空,一个闪现就是数百里过去。

巫法神通,着实不可思议……但余慈还是瞬间超越了他。

车驾上的苏双鹤没有任何感应。

前方,新的“视野”迎面而来,转眼相汇,使余慈的视野再次拓展。

从这个意义上讲,余慈的“视野”并不是延伸至此,而是与同样拓展开来的分支汇合。

像是就像是“地面上的水渍”,由无数点水滴扩张、流淌、最终交接,再没有任何缝隙,覆盖了每块区域,触及了每个层次,近乎全知,由此全能。

也因此,他看到了,在七十万里开外,更准确地讲,是在七十万九千四百五十七里之外,天地元气如龙卷一般,垂下万丈风尾,肆虐山川。

那是少阳剑窟。

视角贴近,随即放大,可以看到,少阳剑窟主峰之上灵光万丈,数百里护山符阵全开,与大劫相抗。

气势颇大,可这和余慈想象的很不一样。

说好的玄黄杀剑呢?

“玄黄杀剑呢?”

等到纯阳门这边的修士,一通狼狈忙乱,猛然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十个时辰之后了。在此期间,由于纯阳门面对少阳剑窟的变乱时,应对不利,引得在剑窟内修士怨声载道,一些修为、地位较高的修士主动过来交涉,纯阳门也难以应付,只能寻求外援。

很幸运的是,他们的靠山宗门,正好有人经过附近,好说歹说给拉了过来。

此时的少阳剑窟主峰上,便汇聚了来自三方的人马。

纯阳门出头的是龙霄城主韩水常,也是宗门内排名前三的强者。门主钟汉阳并未现身,名义上是赴域外修行,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门主出面,还找不到应对的办法,也就再无转圜余地,必须要谨慎从事。

租赁少阳剑窟洞府的修士代表,乃是北地有名的剑修杜应。此人已经是小劫法宗师的境界,战力强绝,在北地散修中声望极高,纯阳门一直想吸收他为客卿,结了些香火缘份,算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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