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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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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不,遇上了昨夜那境况,根本推拒不得,也只能舍了身子,婉转奉承。

此类事情,在环带湖上屡见不鲜,以至于熟视无睹,她何至于做贼一般?

胡嬷嬷是老于事故的人,察觉自家心态不正,忙细细品味,终于发现,她虽然是担心雪姨着恼,但心里更多还是存着对“贵客”的忌惮。

昨夜在观景台上,那与心脏共鸣,直将人压入炼狱的恐怖气魄,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不自觉就担心冲撞了那位,最终不可收拾。以至于下意识里,宁愿得罪雪姨,也不敢让“贵客”不开心。

这一点儿心意既明,胡嬷嬷不免又纠结几回,末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也着实没有在“雪姨”跟着打马虎眼的胆量。

恰在此时,雪姨已经收了笑容,凤眸凝注:“胡嬷嬷,莫不是冷烟的身子有什么不适?”

“这会儿……倒也不是。”

胡嬷嬷两眼一闭,又垂头施礼,便如头埋沙地的鸵鸟:“雪姨您明鉴,昨晚上,船上迎了一位贵客,娘子服侍着睡下了,如今真是不太方便。”

雪姨愕然,良久方以手掩唇,半遮惊容:“冷烟竟然留客了?”

哪是留客,是强占才对……

胡嬷嬷当然不会形之于口,而此,雪姨又是一怔,之前惊容敛去,视线则投向她背后。

胡嬷嬷回头,倒是给吓了一跳,忙行礼道:“贵客起了。”

余慈早听外面说话的声音,开门出来,正好与雪姨打一个照面。

雪姨当即知道,这次来的是冒昧了,这种事情,毕竟还是隐私,很是敏感,若是脾气躁的,当场翻脸也不是不可能,她作为社中的骨干,冲撞了客人好事,也是没有道理好讲,平白惹得难看。

正有些进对失据,余慈却笑了一笑:“这边有什么事儿吗?”

人的第一印象很是重要,如果二人照面后,余慈不由分说,当面指斥,雪姨虽然没法说什么,毕竟要激起厌恶之心;而若笑嘻嘻不当回事儿,又要嫌他轻薄。此时余慈语气和善,且又自然妥帖,再加上脸盘儿俊秀,雪姨松一口气之余,心思也多转了圈儿。

“此子身架风仪都是上上之选,气度也很是了得,莫不是哪个门派的才俊,和冷烟对了眼,昨夜上船私会来了?看胡嬷嬷的样子,恐怕这情份存了不少日子……只恨那小蹄子还假正经,一直瞒我不提!”

雪姨的念头有些偏了,这也是她以己度人——她原本也是伶伎出身,后来得了机缘,成就步虚上阶的修为,还傍了位劫法宗师,背景深厚,由此一跃而成了环带湖周边颇有影响力的人物。在玉尺社中,也是说一不二,在社中三位‘会首’中,最有底气。

由于过往那番经历,她对各位伶人都很照顾,尤其是这位冷烟娘子,其清高之貌,玲珑之心,依稀就是当年的自己,一来二去,二人就成了手帕交,平日里多有帮扶。

此时见余慈风仪俊秀,依稀就是当年沉沦人下时,患难与共的情郎模样,只叹当年遇到苏家老爷,慑于劫法宗师之威,也是为了一飞冲天,半推半就,舍恩抛义,断了情缘。

曾经夜深独卧之时,也有愧疚惶惑袭扰心头,多年以来,固然渐转淡然,可如今心绪一起,仍然有苦涩之味,缭绕心头,对眼前男子的感觉,不知不觉又颇是微妙。

眼前这位温文知礼的男子,会不会重蹈她那位情郎的“覆辙”呢?

应该会吧,冷烟终究不是寻常人物可比,其心肠的冷硬和决断,恐怕还在她当年之上。而暗地里盯着这位美人儿的强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便是她家里的那位……真当吃几年的素,就能抹去嘴角的腥气了?

越是这般想法,她对眼前男子的态度越是柔软,暗叹口气,将一份好感和怜悯,藏在心内角落中,随即盈盈行了一礼:“原来真有了贵客,雪枝来得仓促,失礼之处,望请见谅。”

胡嬷嬷慌忙介绍道:“这位是玉尺社雪会首……”

雪枝打断胡嬷嬷的话,微笑道:“冷烟与我姐妹相称。”

“我姓余……”

余慈一边说话,一边感叹,貌似是玩过火了!

雪枝此人,典雅姿仪之下,是极有主见的性格,之所以见面没两句话,就将念头歪到天边去,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余慈导引之功。

余慈也不是故意的,他刚在白衣身上窥得七情之妙,验证了醒来之后的重要推断,以他如今的境界和积累,一门神通自然而成,形之于外,针对的就是生灵情绪念头。

该门神通以黑森林法门为基础,直指生灵形神交界地,但凡是在他界域之内,都要受到影响。而在天劫磨练下,他在虚空神通上,已经达到了此界绝大多数人都要仰望的高度,纯以心跳便能形成界域,而神通一成,更恍若天然,像雪枝、白衣这样的步虚强者,都毫无所觉。

当然,人之情绪念头,最是多变,而本身也自具法理常情,一旦被“带偏”的念头走入死胡同,与法理常情冲突,受术者当霍然惊醒,故而此类神通除非是精心筹划,否则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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