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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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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之劫都是如影随形,便是在一地停留的时间长了、照的太阳多了,都能可引来劫火烧身。

盖大先生本不至于被此印困扰,却是因为余慈死魔神通,被老天爷揪住了破绽,这才遭难。且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逃不过去,玄黄杀剑,还有余慈,也定然逃不掉这三阳魂印的困锁。

不管他们逃到哪儿去!

悬空楼台上,仝续站起来之后,就再没坐下。只是死盯着水镜,不曾须臾眨眼,当他看到水镜上那道远去的虹光,忽然就开口道:“我记得有一件事,哎呀,火烧眉毛,要先走一步。”

说着,他便学杨朱,直接跃出窗外。

刚刚看你兴致勃勃打赌的时候,可没一点儿眉毛着火的模样。

众修士的腹诽,也没有阻挡仝续离开,但看着这人飞腾而去,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头却是陆续被灵光照亮。

有一就有二,当下便又有人叫嚷道:“我也有件事情……”

“咳,身体有恙,先行告辞。”

“走也走也。”

不管是有理由的、没理由的,楼台中人,顷刻去了大半,一时间,人声鼎沸的楼台上,只剩下个人,对此,倒没有谁感到惊讶,就是作为主家的夏夫人,也是如此。

她请来的这些人物,不管是长生真人也好,步虚高手也罢,大半都是北地三湖区域名头响亮之辈,很自然的,也就在洗玉盟的各门各派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这些人中,能驾驭玄黄杀剑的,可说是一个人也无,但若能抓住玄黄杀剑从巅峰滑落的机会,借助宗门力量,周密布局,以禁锢封印为目的,还是可以考虑的。

至于到手之后如何处理……

偌大的论剑轩摆在那儿,当世第一等的门阀大宗,还怕淘换不出好东西吗?

别说他们,就是夏夫人,心中已有了成算。唯一不同的是,她不会和论剑轩做买卖,巫门和剑宗,从来都是死对头,就算是数万年过去,沧海桑田,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重重帘幕之后,夏夫人放出了一连串指令,而这一切,又是与她的温文笑语同步进行:“游春赏景,有此变化,也算多一番趣味。张真人、伊师,赵掌门……请!”

向仍在座的五人依次唤名敬酒,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这种不动声色的沉稳气度,也是洗玉盟对夏夫人形成高度评价的原由之一。

在座人中,赵掌门之流,在这一场游春宴中,只属凑数一类,对玄黄杀剑再怎么眼红,也没有资格凑热闹。剩下两位长生真人,张法常是外来者,也是得道全真,对外物不甚看重,伊觉则向来是孤家寡人,且性情古怪,也对玄黄杀剑没兴趣。

不过另一方面,伊觉对那位颠倒乾坤的年轻剑手,也是爱才之心愈重,见余慈真敢驭剑而走,又赞又恼,情绪上来,便是重重放下酒杯,嚷道:“能够驾驭玄黄杀剑,就算是仅有一息,这剑道造诣,也绝不比论剑轩的那些所谓剑道天才逊色……可恨他胆大包天,不知死活,这等凶器,也是区区小辈,所能沾染的?”

或许也是起了谈兴,一直稳居帘后的夏夫人,竟也罕有地评价道:“这一位离尘弃徒,若是放在各宗四代弟子之间,已经是出类拔萃,便是在步虚层次里,也是最出色的那一批。二十年不鸣,一鸣惊人,伊师动了爱才之心,倒也理所应当。”

伊常就哈哈大笑:“动了爱才之心的,是夫人才对。”

夏夫人用沉默来应对,而这绝不是否认的意思。可以想见,在接下来这段时日,她的态度会以最快的速度轰传四方,就算楼台中仅存的这几位,没有一个是多嘴之人,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北地三湖谁人不知,夏夫人最喜延揽各方名家,所谓“门下三千客”,绝非是一个虚指,而是确有这个数目,且是医星卜相,无所不包,相较于论剑轩的“聚仙桥”,或许失于芜杂,但多年以来,飞魂城在东海之畔,根基愈发稳固,各类产业日益兴旺,多有赖于此。

张法常则是慨叹一声“二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算是给这番谈话做了结语。

不过,不管是张法常,还是伊觉,也包括夏夫人在内,所有人都小觑了他们口中的年轻剑手、剑道天才,所造成的影响。

一位颇有名气的散修,在他手书的一本札记中,记录了那段时间,北地三湖某地的混乱场面:“……至三月,气清景明,吾与友人游于中湖,忽见云气自西而来,其色如血,横斥千里,莫视其极。湖水映赤如污,是时也,湖上游人厥逆者数百……及于岸边,又见湖畔寺庙宫观数十,皆有烟气袅然入云,道唱天音,不绝于耳。路人多有避入其中者,然人潮堵塞,观门倾倒,十又三家。余入三清观,有路人言:东山乱云宗,设阵以阻云路,山门破碎,死者不可胜数。

“约一刻许,血云偏下东南,方见天光,又见日影流波,一化为四,光色不同,妖异之相,为平生未见者也。时人谓之‘三阳劫’,盖所谓‘青白红’者,天怒也……”

此人所记,算是一个极典型的场面,尤其是“乱云宗设阵以阻云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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