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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禧娘子(科举)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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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白读那么多年圣贤书,久别重逢先——”拜见主人家不是应当应分的?

哪儿能直接往人家小两口宅子里钻。

可话说到一半,向伯就看见挂着季宅的小宅子门前停着辆马车,季弘远正好从马车上跳下来。

陆含玉正往外钻。

向伯跟陆含玉四目相对,俩人心里都闪过一种植物,空气好像瞬间安静下来。

胡程好些年没见陆含玉了,不认得她,见向伯停下有些莫名其妙。

“先干……唔!”胡程被向伯一胳膊捣在腰子上,好悬没岔了气。

陆含玉深吸一口气,眼神平平从向伯和胡老那边略过,跟青衫一个对视间就有了默契。

她对也看着向伯愣神的季弘远娇嗔,“三郎你干啥呢?扶我一把呀。”

季弘远如梦初醒,抬头看了眼马车上的陆含玉,他娘子笑靥如花,好像完全没看见不远处有人。

他再去看青衫,青衫自然地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见季弘远看过来,不轻不重撞他一下。

“季郎子这是又要出门会友?别挡六娘的路。”

季弘远:“……”很好,娘子和青衫都很正常,是他不正常。

向伯也反应过来,心里庆幸是个阴天。

就在季弘远要回过头来的前一刻,他那张瘦削老脸上露出个邪恶的笑。

他使劲揽着胡程的脖子,实则是制住他的穴位不让人说话。

等季弘远看过来,向伯的笑容变得蛊惑又危险,他直直看着季弘远,话却是跟胡程说——

“老兄啊,按说久别重逢我该先掏颗热乎乎的人心请你吃,你说巧不巧,这就碰上了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小郎。”

季弘远:“……”哪儿巧?

虽然第一眼看见向伯他没来得及害怕,就先惦记起说好的金银,现在也让向伯看得有些腿软了。

胡程:“……”说实话,他也让老友恶心地有些腿软。

向伯又道:“你在地府日日惦念你未完成的科举,眼前这就是个好苗子,他可是在臭号都能考中禀膳生!我当时在屋顶上就看着他一边哭一边写,半点不耽误,这天赋怎么也能替你完成心愿了。”

是陆含宁跟向伯说的。

季弘远那号丧式答题法因为他中了禀膳生广为流传,还真有人说下回要试试哭够九天,觉得说不准也能考中。

胡程心想,这怕就是旧主之女和她夫君了,他很上道。

向伯放开他的一瞬间,胡程刻意压低嗓音嘎嘎笑出来。

他抬起头阴森森看向季弘远,露出的疤痕配上那猥琐笑容,别提多吓人了。

“好好好,地府里的考试都得拼后台,有学识也无用,某这一身本事苦于无法施展,总算是让我逮住个喘气的!”

季弘远紧紧拉住陆含玉的手,嘴唇哆哆嗦嗦怎么都说不出话。

这老头长得吓人,说话更吓人,呜呜……季弘远一想到吓死也要考,他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六,六娘?”季弘远语调都变了,“你听见他们说的话了吗?”

陆含玉一副满头雾水的模样,“三郎说什么呢?谁啊?”

青衫也满脸好奇看着他,主仆俩的演戏功夫简直登峰造极。

季弘远完全没发现任何不对,看到向伯和胡程嘿嘿笑着往这边走,他就更害怕了。

“三郎真要出去访友?”陆含玉问道。

她听青衫偷偷跟她说了县城的流言,委婉道,“那三郎带些酒去吧,若是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那都是暗恨你中了秀才的。”

季弘远欲哭无泪,“我懂!我都懂!”呜呜他都恨自己,为啥要中秀才!

“六娘,你真没看见啥?”他还不死心。

向伯觉得得更有说服力点,他给青衫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都暗自运起内劲,向伯一巴掌拍在青衫身上,力气大到掀起一阵风。

青衫以内力泄力,纹丝不动,只挠了挠下巴,“起风了,六娘咱快进去吧。”

向伯嘿嘿坏笑,“她们看不见我俩,只有有缘人才能得见老鬼。”

季弘远:“……”这该死的缘分!

胡程憋着笑上手摸了摸季弘远的胳膊,“小子身板不错,再练练就算下次还是臭号也保证能坚持下来。”

季弘远:“……”这话太阴间了点!

“怎么,等着我俩请你进家门呢?走走走,我去带你去拿我埋下的金银,这老胡头攒下的金银更多,就看你小子本事了,哈哈哈……”向伯怕有人路过露了馅儿,赶紧催促。

季弘远僵硬着身子转身往里走,想明白小宅是老鬼的埋骨地,他腿软到门槛都迈不过去,比起大半夜的见鬼,白日见鬼更恐怖呜呜……

要不是陆含玉扶他一把,季三郎估计能成为第一个倒栽葱进家门的秀才。

进了小宅后,向伯凭着自己的轻功,提着胡程脖领消失在陆含玉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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