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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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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现在就结婚生子会是什么情景,就算是眼前的赵王丹和王后,在她看来也是大孩子带小孩子一样。

虽然已经完全接受现在的一切,也在努力经营,但该有的坚持总不会妥协。易姜并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由别人来安排,尽管这在别人看来是极大的殊荣。

赵王丹现在这般简直是将她当一家人看待,大概是想替赵太后做说客。她想了想,问道:“不知长安君可已知晓此事?”

赵王丹神色有些尴尬,笑了笑,没有作答。

易姜这下轻松了许多,赵重骄不肯就好,他反抗可比她要省力多了。

实在没办法装作其乐融融,易姜起身,借探望赵太后离开了花园,走到半路,摸了一下发髻上的玉簪,心想不知公西吾知道了此事会作何所想。

他会不会介意?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愿意为她出头?

这几天一直故意没想公西吾这一层,就是觉得想多了会烦。她很清楚这是什么状态,但又很抗拒这种状态。公西吾不是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男孩子,那些都一眼看得到底。如今的他对她而言的确很有吸引力,但这个背景下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付出感情,她并不确定。

回到府邸后,易姜思虑再三,写了封信,羊皮做封,紫草为记,快马送去给公西吾。

赵重骄那货看着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果然和上次一样又写了信来给易姜,这次洋洋洒洒,足足一卷竹简。

易姜刚喝完药,坐在案后喝白水缓解那苦涩,待看完他的信,觉得更苦了。

首先可以确定,这封信应该是他本人亲笔所写,因为从笔墨轻重来看,当事人情绪很波动。

就像一篇讨伐檄文,信中将她不念故主只图自己荣华富贵的小人形象描绘地无比深刻。

易姜无奈了许久,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以赵重骄的性格,要骂她应该早就寄信来了,为什么等到现在?她叫来息嫦,让她入宫去打听一下情形。

过了许久,少鸠忽然一阵风似地掠进了屋子,拿起她的笔刷刷写了行字放到她眼前:“听说你要嫁人了?”

易姜懒得开口,写字回复:“我不认为女子过了十五就得嫁人,婚姻也不该是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

少鸠挑了挑眉,似有些诧异,写字道:“这倒是与我墨家平等一说相合,我很欣赏你。”

原本她是想来问清楚情况的,倘若桓泽都要嫁做人妇了,那自己就没必要跟着她了,不过此刻得到的答案让她满意,甚至有些出乎意料。

易姜难得被她欣赏一下,正觉得好笑,息嫦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赵重骄不肯娶她,惹了赵太后不满,现在赵太后放了话,叫赵重骄非娶不可。

易姜有点失望,赵太后说是让她考虑,但如果连亲儿子都能逼迫,那她考虑出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呢?

聃亏从门外进来,易姜一见他便问:“有信?”

聃亏摇了摇头。

从邯郸到邢地也不算太远,送信过去顶多两三天就可以往返,但这么多天了,公西吾对此事竟然一点反应也无。

易姜不禁自嘲,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之前的行为根本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聃亏已跪坐下来,写了字递给她。

易姜接过来扫了一眼,霍然起身,示意他跟自己出门。

剩下少鸠和息嫦莫名其妙。

赵国上卿府易姜还是头一回造访,刚进门不远就碰到了童子。见着易姜来了,他连忙上前见礼。

聃亏道:“公西先生何在?”

童子抬手做请,率先朝前带路。

易姜跟着他一路前行,脚步太急,踏上回廊时险些摔倒,连忙扶住柱子才不至于失态。

童子领她们去的是公西吾的房间,门窗大开,春光尽入,房中除了案席书籍,只有一张床榻,单调的很。公西吾此刻正靠在榻上,散发披衣,闭目养神。

童子先过去提醒他有客到访,又细致地搬来小桌,放上笔墨和简牍。

易姜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问道:“听说师兄受伤了,伤在何处?”

公西吾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没事。

易姜在榻边坐下,缓缓道:“我以为你是故意不回我信,原来是受了伤。”

公西吾提笔道:“其实我今日才看到你的信,如今事情如何了?”

听到他亲口证实,易姜心底阴霾一扫而空,摇头道:“不太好。”

公西吾垂首写字,长发遮了侧脸,只露出长长的眼睫,他将木牍递过来,神色如常。

易姜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两个字:“别嫁。”

☆、 修养二九

公西吾此次出行时便感到些许不对,照理说体察民情这种事不该他一个外国官员去做,赵太后会叫他去,大概是想支开他。

一切如常,视察完回都复命。邢地一个官员给他指路,提议他走近路回邯郸。公西吾认为此举异常,没有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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