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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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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分头准备。

站在东兴楼外道了别走开没几步,慕容灰突然又回头叫住雁游:“小雁,你要小心。”

华灯初上,映得少年的面孔有种不真实的俊美。

雁游不由感叹了一下造物主的偏爱,才说道:“你也是。”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想找机会套套近乎,在听说了始末之后,慕容灰心里那份正义感开始熊熊燃烧,觉得哪怕没有雁游,这件事自己也是管定了。他简直迫不及待看到计划成功的那一刻:“放心,我没问题,到时候见。”

“再见。”

次日清早,有位草帽压得极低的男子去了古陈斋。同陈老板喝了近一个小时的茶后,他提着几件东西走了出来。左邻右舍无不以为陈教授大清早就做了笔好买卖,开了个好张,均是羡慕不已。

十一点一过,潘家园人潮渐多。地摊区更是游人如织,虽然达不到挥袖成云的程度,但也是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出摊的摊主基本都是铺张帆布,将货品满满当当摆将上去,再配上热情的招呼,引得买家不时驻足。

但有个摊子却是另类:它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白油漆划出的小方格里只孤零零摆了一件东西。摊主坐着小马扎,大半张面孔埋在手臂里,既不主动拉客,有人停下也不介绍。碰上粗枝大叶的人,还以为这是谁买了东西又走累了,正猫着休息。

但是金子总会发光。潘家园里永远不乏熟悉图鉴,对各类传世珍品了若指掌,满心希望能用最少的钱捡最大漏的买家。不到一个小时,这处另类的小摊前已陆续来过好几拨人,有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也有不修边幅的老者,形形□□。

看见摊子上的东西后,他们基本都是同一种反应:皱眉,惊愕,狂喜,仔细打量,半信半疑。

不管他们做何表情,摊主永远不正眼看他们。若是问一句东西的来历,换来的也只有一句带着京郊味儿的冰冷回答:“家里的。”

看在东西不错的份上,客人们也不会计较他的爱理不答。但要再问到卖价,客人们却再站不住了:“八千,少一分也不卖。”

这年头莫说地摊,就连店铺里的东西也鲜少有这个价位的。原本存了捡漏之心的人们都摇头散去,却又不太甘心。往往转了一圈,又绕回来看个不休。有的试图再讲讲价,换来的却只是白眼与沉默。

这么一位有个性的摊主,这么一件绝似真品的好宝贝,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在潘家园里扬了名。不单顾客,连各店家也纷纷过来凑热闹,愣是把个冷冷清清小拐角围得跟公园似的热闹。

但无论来多少人,摊主的回答永远一成不变。至多在被问起真假时,多回上一句:“这行当讲究的是买卖自愿,事后无悔。若不愿买,没人强求你。”

摊主越是这种态度,人们反而越越罢不能。有好几位买家都看好那物件,却苦于价格过高,摊主分文不让,囊中羞涩凑不齐这数儿,却又不甘心与这珍品失之交臂。也不知是谁先传出来的,潘家园里开始有风声,说有人准备合伙凑份子买那件古物,等转手了再平分。

历来有听说过合伙做生意的,还没听说过合伙买古玩的,这事儿就更加新鲜了。一时间园里传得沸沸扬扬,走到哪儿都能听见人议论。

第三天时,某家店铺的老板同销货的老相识交易完之后,丢了支烟给对方,乐呵呵地摸着新收进门的东西,说道:“最近园里出现件好东西,却因为要价太高,名气虽然越传越响,却一直没人下手。现在他们都在猜测东西的来历,有说是家里出事拿出来变卖应急的,还有人说是以前的大户人家流出来的。啧啧,我听着这些话怪可笑的,也忒没眼力介了,那老物件上滞涩如此明显,毫无传世光泽,还带着土沁,明显是件刚出土的明器嘛——就同你这些一样。”

闻言,刚刚数完钱的瘦小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老板,慎言。”

“啊,对对,你看我,一时忘形了。不过那可真是件好宝贝,若不是周转时间太长、我没足够的款子压在上头,还真想收下来,再转手卖到国外去,保准狠赚一笔。”

打了几年的交道,男子对这位老板的眼光还是颇为信服的,当下感兴趣地问道:“是件什么东西?”

“蓝釉描金燕耳尊。”老板狠狠吐了口烟圈:“有一件收藏在华夏博物馆里。这件估计是同一个官窑烧出的同款,那颜色那花纹那质地,完全一模一样。却不知为什么当了陪葬品,流传到了现世。我亲眼看过,绝不会有假。要说这人也真够大胆的,别人卖明器都是偷偷摸摸的,他却正大光明地练摊卖高价。听声音很年轻,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愣头青。你有听说过这人么?”

“没有。”瘦小男子答得简短,脑中却在急速思索。

蓝釉描金燕耳尊的大名他听说过,那是皇室贵胄才有资格收藏的珍品。能用它当陪葬品的人,非富即贵。那不懂行的愣小子既然侥幸挖到这等好墓,手里指不定还有其他好东西。

哪怕没有,单是燕耳尊也足够珍贵了。英生手里的藏品他势在必得,但要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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