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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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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你不必多虑。至于皇后……这婚事是我自己同父皇求来的,与皇后无关,自然不会存在什么阴谋圈套。”

傅依兰听后,却生出疑惑,“你们……你们以前认识?”

韩拓并不答此问,只道:“你我两家交谊素来匪浅,以后她势必也同国公府常有来往,我不会强求你与她成为好友,但也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猜忌她,好吗?”

傅依兰向来对韩拓言听计从,见他维护顾婵之意坚决,又明确提出要求,虽一时并不心甘情愿,还是应承下来。

交谈至此结束,韩拓前往安国公书房去也,傅依兰站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看着他背影越去越远。

是否今后自己与他也如此刻这般,终不能免渐行渐远?

傅依兰不记得自己是何时与靖王相识,因从有记忆起,他已是家中常客。

她对早年在战场上牺牲的大哥毫无印象,在她心中,靖王便是自己最尊敬、最崇拜的大哥哥。

傅瑞兰得皇帝赐婚为未来靖王妃时,傅依兰只有六岁,年纪虽小,却已解事。她明白,名正言顺的姐夫远比心中秘密的、根本不能叫出口的大哥哥来的亲近得多。

从那时起,傅依兰便只肯称呼靖王为姐夫。

即使姐姐早逝,婚事未成,即使被父母多次劝诫制止,她依旧不愿改口。

傅依兰曾经听到父亲与母亲谈起,靖王的第二桩婚事是被人故意破坏的。父亲认为卫国公忠肝义胆,不可能叛国通敌,怀疑是皇后不容与太子年纪相近,又更为出色的靖王有显赫得势的岳家,暗中动了手脚。同时也要给朝中人一个警示,谁敢同靖王攀关系,谁家便要遭殃。

他们说这些时没有避开她,以为她小听不懂,可她不光听得懂,还牢牢记在心中。

后来,靖王的婚事果然一直搁置。

傅依兰渐渐长大,懂的事情越来越多,那些关于靖王克妻的流言,也曾传入她耳中,因此越来越替他感到委屈。

父亲那时还说,若不是靖王来到幽州就藩后,自己已将兵权交回,当年自家只怕也要遭不测。

也就是说,安国公府在皇后眼中不成威胁,与靖王再结姻亲也不会有事。

傅依兰偷偷生出大胆的念头来,别的姑娘不敢嫁,她敢,她要照顾他、陪伴他一辈子。

再勇敢,她依然还是一个小姑娘,会害羞,会矜持。

这念头只在心中百转千回,从未宣诸于口,更不曾叫人查知。

傅依兰总认为自己还得再优秀一些,剑法再精巧些,骑术再精湛些,兵书再读得通透些……等成为自己心中真正能够与靖王匹配的女子,她便会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却不曾想过,原来两人无缘,那些话她再不可能开口告诉他。

傅依兰没有哭,她沿原路返回荷塘边,看着满园子成群的小姑娘,心中更添迷茫。

为了早日成为自己心目中最能与靖王匹配的女子,她放弃了很多姑娘家应该做的事情。

别的姑娘学穿衣打扮、与人交谊的时光,她全用来练武、学兵法。

她不懂打扮,也没有至交好友……

诚然,傅依兰享受每练熟一个新招式的成就感,喜欢策马奔驰多过躲在闺房里绣花,兵书中种种策略博大精深也远比单纯的诗词歌赋有趣,但当支持她不顾一切的目标失去意义,再也不可能达成时,她应该怎么办?

傅依兰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座圆亭里……

“靖王殿下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章静琴捧着自己的脸颊,“而且他又那么温和宽厚,还那么守礼……”

这会子章静琴被韩拓风度所惑,早把靖王克妻之事忘到脑后。

她推了推顾婵,“顾璨璨你可有大福气了!”然后,半开玩笑,半是感叹,“如果未来的靖王妃不是你的话,我也好想去撞撞他的马车……”

“傅二姑娘。”冯鸾侧对嵌石板桥而坐,最先看到去而复返的傅依兰。

“咳咳咳……”章静琴吓得被口水呛住,刚刚她已经被冯鸾教训过,真不知今日是见了什么鬼,一说到靖王,傅二姑娘便到……她刚才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她是在夸靖王吧……不会再害璨璨被傅二姑娘骂了吧……

傅依兰扯起嘴角对她们微微一笑,径直走到顾婵面前,“顾二姑娘,我们初次见面,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不过,你做的确实不对……”

章静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底想干嘛,听前半句像求和,结果后面又来翻旧事。

顾婵却不介意,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笑道:“是啊,我确实不对,不过你也说了,你自己也有不对,我们算是打个平手。”

傅依兰明显有些惊讶,微张着嘴,半晌才道:“那……你会愿意试着跟我做朋友吗?”

“为什么不愿意?”顾婵主动拉她坐在自己身边,“过来一起坐,我们正在玩叶子牌,正好多一个人更多变化,更有趣。”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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