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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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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半晌,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开口:“王爷,我……我不想嫁给你。”

韩拓闻言轻笑,揉着她头顶安抚道:“好,我知道了。”

言毕,伸臂至她腿窝,将她打横抱起送上马背。

顾婵难以置信,对于她的拒绝韩拓就这样云淡风轻的揭过了?

是否他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有当真打算娶她?

亏她纠结了一个早上,不知道应不应当同他讲清楚。

若说了,怕他恼羞成怒,将她丢弃在半路。毕竟,他们谈好的交易是互相帮助,而昨晚,她不单没帮上忙,还添了麻烦,若他毁约,也是情理之中。

若不说,或待寻到萧鹤年后再说,又有利用之嫌。到时若承他情更多,不但更难开口,怕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顾婵放松了心情,长吁一口气,看来是她想得太多了。

韩拓跃上马背,坐在顾婵身后,带伤的左臂揽在她身前,右手持缰,策马向东方初升的朝阳前行。

她现在不愿意嫁给他,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韩拓也不会因为顾婵一句话就改变主意。

要娶她,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是请元和帝下旨赐婚。

可,现在韩拓不想这样做。

他不想逼她,她还有两年才及笄,他有大把时间大把机会让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两日后,正月十九,顾婵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

任丘位于河间府境内,是个县城,不大,却很繁华。

因顾婵不清楚萧鹤年具体住处,他们进了城便先往医馆打听。

谁知走访了城内两间医馆、三间药铺,不论是本名萧鹤年还是别号气死阎王,均无人知晓。

这有些出人意料,尤其是顾婵,她明明记得萧鹤年亲口说过,他识得韩拓不足两年,从前都在老家任丘居住。如今这般不知出了什么差错。

韩拓又带着她去了南北杂货行与镖局,想着这两处中人走南闯北,消息或更灵通,可结果仍然令人失望。

眼看红日西斜,便先住进了客栈。

河间府亦属于靖王封地范围,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韩拓一路微服,进城使用的路引也是另备,并未亮明身份。

他一壁安慰顾婵,一壁吩咐近卫林修带印信去县衙查找籍账。大殷的户籍政策十分完备,只要萧鹤年此人曾在任丘居住过,不论时间长短,总是能留有记录。

翌日是补天节,传说中女娲补天拯救苍生的日子,也是人们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农业丰收的节日。

县城里大半居民务农为生,庆祝活动格外隆重。

辰时三刻,顾婵与韩拓正在客栈二楼用早膳,忽听窗外擂鼓震天。

开窗望去,只见客栈前庭广场上围满人群,正中摆放九面大鼓,那鼓直径足有丈许,由十六个身穿红衣的健壮青年同时敲打,鼓声淳厚苍劲,有虎啸龙吟之势,亦有万马奔腾之威。

肩搭白麻巾的店小二以为他们是路过的游人,上前解释,这是今日庆典开始,接下来有一整天的节目,其中最精彩、万不能错过的便是女娲出巡云云。

顾婵望眼欲穿等着林修去县衙调档查户籍的结果,根本没有心思凑热闹,韩拓用几钱碎银将热心的小二打发了以图清静。

待到巳时,林修终于回来。

原来任丘确实有萧鹤年此人,听县衙主薄讲,是个不大受欢迎的人物,自称是神医扁鹊后人,还行走过南洋数国拜师学艺,曾在城中医馆挂单,但他性格怪异,不通人情世故,最喜当着病患挑剔医馆中其他大夫开方看诊的错处,因而得了个“讨人嫌”的诨名,到后来甚至人人知他讨人嫌,而不知他叫萧鹤年。

即使这般,他行事也不收敛,最后让两大医馆的主人联手赶出城去,寄居在城外十里的鹊王庙中已多年。

得了准信儿,他们立刻启程,到了城门口,正碰上女娲出巡的队伍也要出城。按习俗,女娲要巡遍县内十数家村镇,才能保佑来年万物欣荣。

于是,出巡的队伍、打算出城看热闹的百姓,各色车马人流皆汇集在城门前,更别提还有从各处村镇赶来等着进城的,双向交错,造成严重的拥堵。

顾婵一行人也只能排队等侯通行。

锣鼓喧天中,三名黑衣衙差登上城楼,高声宣布关闭城门。

原来任丘下辖的舞阳镇半月前爆发瘟疫,已有数十人死亡。因未能及时上报封锁村庄,现已在附近各个村落造成传染。为避免造成更大影响,知府下令方圆三十里内的村庄、城镇皆需戒严。凡出现过病患的地方,皆严禁出入;暂无人患病处,则许出不许入。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节日的喜庆一扫而空,巡游队伍四散,纷纷向城内涌回,而原本只是打算进城凑趣的,这会儿为了保命,也试图涌进城内,顷刻乱作一团。

韩拓向城门守卫问明鹊王庙与舞阳镇不在同一方向,当机立断带顾婵出了城。

十里路不过一刻钟功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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