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天河是个病人,她还能让他打地铺?司月脸色有些僵硬。
杨天河自然也想到了,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看着司月的模样时平静下来,失落和苦涩齐齐涌来,“我还是睡地上吧,只是,你要帮我铺一下地铺。”
“算了吧,你还是在床上躺着吧,别折腾了。”看着杨天河想动,瞪了他一眼,司月没好气地说道。
“这样好吗?”杨天河问出这话后都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有他这么说话的吗?更近一步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蠢。
“你觉得不好就早些养好身体,”说完,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平日杨天河盖的被子,放到里面,“小宝,过来,你睡中间。”
杨兴宝眨了眨眼,看着司月,是很想爬上去睡觉的,可是,“娘请,我还没洗澡呢。”
司月一拍自己的脑门,再一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天河,小宝这么一说,她更加觉得浑身都黏糊得难受,好在因为杨天河的关系,炉子里还温着汤,烧水也快。
小宝洗过澡之后,就穿着他的小裤衩爬上了床,乖乖地躺在中间,大眼睛看着左边的爹,再想着一会娘要睡她右边,觉得有些怪,不过似乎也不错,带着这样的心情,跟杨天河嘀咕了没两句,就睡着了。
躺在床上的杨天河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想去想今天的事情,可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爹一声声的催促和责骂还在耳边,昏迷前的难受和折磨他记忆犹新,醒来后让他一颗心发凉的探望,这些人真的是他的亲人么?
“辛苦你了。”见司月半桶半桶地往外倒洗澡水,心里更是难受,司月说得没错,他折腾垮了他的身体,吃亏受累的还是妻儿,若是他身体好,她哪里用干这么重的活。
“哪有你辛苦,”司月看着杨天河一张苦瓜脸,停了脚步,“放松心情,你的身体会好得更快一些,你身体好了,我就不用受罪了。”说完继续往外走。
等到司月上床后,虽然中间隔着杨兴宝,两人又各盖一床被子,可司月还是有些别扭,“等你能动的时候,记得洗个澡,臭死了。”其实已经用凉水擦过全身,除了有淡淡的酒精味,并没有臭到让司月忍受不了的地步。
“恩,”杨天河点头,这才想到熄了灯,司月不一定能看见,便回应道:“你累吗?不累就跟我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司月开始一板一眼地说她知道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声音也平静得没有半点起伏,可正是这样的平铺直叙让杨天河难受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好了,你都知道了,别想太晚,早些休息,饿了就叫我,记得睡觉别压到你的手指头的。”困意上来的司月嘱咐完这话,闭上眼睛睡觉。
“恩,”杨天河回应得有些木然,瞪大眼睛看着床顶,心里闷得厉害,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当眼角的湿热传来,任由那咸咸的液体从划落,除了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
怨恨?不能的,那是他的父母兄弟,可以怨却是不能恨的,忘记?更不可能,那样冰冷刻骨的痛,他实在是做不到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原谅?那就说不上了,即使爹后悔了今天不停催促他干活的事情,对于他治病,需要银子的选择,就像是骗婚那次一样,为了五弟,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他这个决定的。
那他以后该如何去面对那些家人呢?杨天河迷茫得很。
夜深人静,李氏却是久久地睡不着,闭上眼睛便是那让她惊艳的绣品,她可以肯定那不是她的错觉,虽然还没有完成,可李氏知道,那绣品与她的是天差地别,而一向以女红出色著称的她是地。
或许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司月会有那么多的嫁妆,买绣品这么多年,她是知道的,极品的绣品是很值钱的,只是,不知道司月的能不能称得上是极品。
“哎!”一声沉重的叹息在李氏的耳边响起,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心里一惊,“当家的,你怎么还没睡?”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睡得着。”杨天海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李氏以为他担心杨天河,翻身对着他,“你不是说四弟妹给四弟买了上好的人参吗?四弟养好身子是迟早的事情,就别担心了啊。”况且你在这里担心,指不定你那四弟现在睡得有多香呢,这话李氏只能在心里想,为人媳妇,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我不是担心四弟那里,而是这个家,难道你不觉得心寒吗?”杨天海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忧心忡忡,“今天是四弟,可指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家了。”
“呸,呸,当家的,你胡说什么,哪有人大半夜的这么诅咒自个儿的啊。”虽然李氏是这么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四弟出了事情,若是没有四弟妹帮忙兜着,你说他会如何?”不等李氏回答,他接着说道:“若是四弟没有娶四弟妹,他的身体垮了也就垮了,爹娘或者会给他拿药,可那药里绝对不会有人参,况且,不能干重活的四弟,要用药养着的四弟,时间一久,家里人恐怕不会那么积极,甚至会把他当成累赘,四弟的下场只会是拖着他虚弱的身体,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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