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3)
段轲语气生硬,难掩愤怒。
越慎言一听,略想了想,疑惑道:“那也太奇怪了……若是同段兄你有仇,何必又在二姐这边使坏……这事闹出来,坏的可是二姐的名声。”
“夫妻同体,坏了她的名声,我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虽未成婚,但是段轲已经将卫昀当成了自己人。
越慎言琢磨着,只觉得这人两边恐吓却又没有把事情闹大……只怕是想要搅黄段轲同卫昀这段婚事。
越慎言还没来得及同段轲说自己的猜想,两人这会子已经走到了卫相府西门外。
马夫见着段轲越慎言两人一块到了,忙牵了他俩的马来:“二位爷这是要回去了?”
段轲冷冷地应了声,翻身上马。
越慎言走前,吩咐了那马夫一声:“你寻人去同你们家三小姐说,我明儿再来看她。”
越慎言才吩咐完,段轲就在马上催促他了:“阿好,走了!”
越慎言回头对段轲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粒银果子赏了那马夫,随段轲去了。
————
段轲跟打了鸡血似的,揪着越慎言陪他又找了两天两夜。
最后终于在襄阳伯府附近的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找到了遮在层层茅草之下的张生。
这张生一身污秽,蓬头垢面,身上恶臭难闻。
得越慎言亲口指认这就是张生,段轲也不顾众目睽睽,拿了手中马鞭狠狠地抽了张生两鞭子:”畜生!就你也配当人?!“
也配同昀儿有接触?!
张生不怕便罢,反倒爬过来抱住了段轲,痛哭流涕道:“大人救命!有人要害我性命!”
段轲一脚将张生踹开,恨不得当场就要将他千刀万剐:“用不着别人!今天我就了结了你!”
越慎言一看似有隐情,赶紧上前按住段轲要抽下的鞭子,低声在他耳边说:“听张生这话,似此事另有他人指使。”
越慎言同段轲说话的时候,张生又爬了回来。
这回他不敢抱大腿了,只在段轲脚边磕头如捣蒜:“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这时候天才擦黑,越慎言怕引来他人侧目,示意手下将张生捆了起来。
“段兄,咱们先寻个安静地方,好好审一审这张生再说!”
————
抓到张生的第一时间,越慎言就命人去卫相府报信了。
卫旭赶到时,张生刚刚被人在横栏上吊好。
出得龙潭又入虎穴的张生这时候看到卫旭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鼻涕泪水再次倾涌而出:“阿旭!阿旭!你帮我说说话!求求这两位大人不要杀我!”
卫旭这样的读书人头一回来到逼供的现场,一见到张生这鬼哭狼嚎的惨烈模样,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唔……一定要把他吊起来吗?”
卫旭弱弱地问两位准妹夫。
段轲忙着命人准备刑具,没闲回卫旭的话。
作为陪行人员的越慎言很善良地对卫旭说:“不吊不行,不吊不好上刑……”
看到卫旭脸色瞬间苍白,越慎言顿了顿,对他说:“要不二哥回避一下?我们录好了口供就拿出来给你看。”
卫旭想到昨晚上被媳妇儿因为怕血教训了一顿的事,努力地稳住想要往外迈的腿,干巴巴地开口:“不……不必了。”
骄阳说他连大妹妹卫昉都不如,卫昉还能爽快利落地杀鸡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卫旭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血呢!
卫旭正暗中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下人端进来一盆烧得旺旺的火盆,上面插着几把烧得通红的铁烙子。
卫旭不巧看到了,又是一阵头晕气短:“阿……阿好!这是不是用来炮烙的刑具?!”
“炮烙的话得用这根柱子。”越慎言十分好心地给二哥指了指他身后的那根够一人合抱的铁柱子,“若是待会儿张生不老实,我们就把他捆在这上面,下面烧火,烙到他老实。”
卫旭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那柱子,伸手扶了越慎言的肩膀,默默地往他身边挪动了两步,试图离刑场远些。
一直在各种鬼哭狼嚎的张生耳朵尖,听到了越慎言这话,顿时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你们别对我上刑!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段轲冷哼一声,抽出那烧得通红的铁烙子,在张生面前晃晃,刷一下挥过他耳边!
一阵头发烧焦的味道飘出,张生叫得破了嗓,两腿间一滩黄水溢下,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说!是谁指使你去卫相府递信,要挟他们要银子?!”
段轲疾声厉色,问那张生。
“我……我……”
张生正结巴着,段轲一举烙子,说话马上就利索了:“我赌钱输了没钱吃饭,想到卫相府富甲一方,就写信了去同他们要钱!”
“还不老实!”
段轲手中烙子落下,这回结结实实地烙在了张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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