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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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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破了皮,紫了一大圈,许是挣扎的太用力了吧。

真是脆弱的男人,敛水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太过为难。

她的身上也是粘腻的,一股子汗臭味里还夹杂着雄性的腥臭的气味。

敛水细致的为男人擦了身,用那冰凉的水。男人觉得有些冷,便紧紧抱住了热源,也就是敛水的手。

敛水把手抽了出来。男人自是挽留不住,刚刚得以解放的手半伸着,无助的半摊着。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敛水并未给尚唯换上衣服,只是拿了张还算厚实的锦被,细致的为尚唯掖好。

水有些浑浊了,敛水出门将布块洗了,把水到了,这才回了屋。

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敛水捡了套衣服去换洗,特地没有关上柜门。敛水眯了眯眼看着那东方第一抹的鱼肚白,有些刺眼。

洗漱完了,便出了门,去了渔港。

大小不一的船躺在水里,随着那吹来的灯,慢慢的晃荡着,慵懒的摇头摆尾如同刚睡醒那般。

已经有好些人站在渔港口了,多是男子和小小的稚童,正在盼着那出水的人儿归来,好些眼睛都盯着那个不算大的弯道,等着属于他们的船。

开始有船回来了,气氛开始变得很热烈,敛水不停的看到有男人羞涩的上前牵住归来人的手,还有两三个萝卜头在喊着,像是过年一般。在水边的人都知道水的危险,深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回不来的道理,许是他们学会了珍惜,珍惜每一次归来,每一次重逢。

不断的有女人走来港口,那是出早船的捕鱼女。平常的敛水到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自己家里也有了一个男人,不觉得有些渴望,渴望什么,敛水也想不明白。情欲吗?又似乎不是。

她看见了个熟人,那是徐沪新娶的小夫郎,敛水刚喝了他们的喜酒,还记得那个男人牵着徐沪幸福的表情,满面的红霞,眉眼带笑。

敛水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莫画,很诗意的名字如同那人儿一样温婉。

敛水看着莫画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水平面,不由得有些好笑,上前喊了一句,“莫画。”

莫画转过头来看着敛水,有些腼腆的笑着,说,“妻主去出远海了跑远航了,昨夜。”

一下子便条理分明的解释清楚敛水想要知道的。

出远海,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也就是顺着这江水出去到海里捕鱼,越深越好通常需要一个月来往一趟,捕捞到值钱东西的几率也大大增加。

刚成婚就迎来分离,却依旧笑意盈盈,并在徐沪出远海的第一天就在这望着,这是难得的,水边的人一般出来等出远海的人,都是过了二十才来守人。莫画笑着说:“莫非敛姐姐也要出远海?”,莫画的脸上带着不善与人交谈的羞涩。

“嗯。”敛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是周遭的气氛变得温和了一些,不管怎么来说,徐沪对于敛水来说还算是重要的,所以连带着徐沪疼爱的,敛水也一并带着温和些了。

“那敛姐姐可要快些回来,一帆风顺。”莫画柔声的说到,也不理敛水的冷漠,因为他知道,敛水也就那性子,所以并不会恼。

“好。”敛水是羡慕徐沪的,因为徐沪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会在家里点着灯热着饭,跑到码头去等她徐沪回来,先是那个老女人,然后是柔柔顺顺如绵竹般的莫画。而敛水,却永远只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她不是不想改变,只是她无从改变。误入徐沪一家,是她这辈子最大也是最好的失误。敛水是讨厌孤独与黑暗的,只是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久了,便麻木了,也不知是否是喜欢上了。

敛水的性格是扭曲的,极度的扭曲,而且形成了成对立的,截然不同的性格对立面。她可以对尚唯冷酷,因为她觉得,如果她在地狱,为什么不能找个最为纯洁的,逼着他一点点污垢,一点点的陪她腐朽;她也是渴望光明的,渴望着徐沪一家的温暖,总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即使会被灼伤,也阻止不了她靠近的冲动,就像是飞蛾,为了那一瞬间的绚丽,甘心以身成花,化为尘埃。

“敛姐姐?”莫画看出来敛水眼里骤然间暗下去的光芒,不由得有些忐忑的喊着,是……是他的原因吗?徐沪说,让他多些靠近敛水,虽说敛水对他的性子是冰冰冷冷的,可徐沪说,敛水是她除了家人以外最为信任与亲近的,是她当做妹妹来疼的。所以莫画总是不自觉的想靠近,即使总被抗拒。

“我会帮着你把徐沪带回来的。”敛水说着,不意外的看见莫画惊喜的表情。

她是海上最大胆的独行客,即使是水季,也敢到海里。敛水从不刻意的与他人搭船和组船队,除了和徐沪一家,不是说不放心,只是单纯的讨厌无法掌控的“陌生人”。

“谢谢敛姐姐!”莫画的眼睛瞬间变得亮了起来,他知道,敛水说到就会做到,而且,这是敛水第一次对他表示善意。

“院子里有个麻烦的人,得空帮我照应下,别让他死了就行。”敛水说着,便从容不迫的收锚,上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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