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节(2 / 3)
里,除非苏晗有三头六臂,能够越狱而逃。否则,真要使出手段揪出因由,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如今,他比较好奇的是,这本该在他小妻子手上的鸾佩,怎么到了苏晗的手里?
隐约中,他觉得此事应该与他那小妻子有关,可此刻人在王府里尚未醒过来,吉凶未卜,也不是问这事儿的最佳时期。
他挑挑眉,看着跪地不语的苏晗,语意深沉,且耐人寻味,“苏大人,你会做出今日之事,可曾与你表兄苏靳寅讲过?若他知道你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又该当如何?”
“谌王,你是在威胁我?”苏晗霍然回首,在晕黄的烛光下,那面庞愈显冷峻森寒,浑身的气势倏地改变,不复之前的沉默温和,“此事与我有关,却与我那表兄无甚关联。你若是想要颠倒黑白是非,也该让众人心服口服!如此捏造事实,又算得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段天谌却是笑了。
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淡而轻,不见有多少分量,可苏晗却莫名觉得肩上像是被大山压住了般,负荷甚多,有些呼吸不畅。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似是已经知道,此番对峙,肯定赢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段天谌不觉诧异,当初从岐城离开后,并再没见过苏晗,反倒是苏靳寅随他回了苍京,而经朝廷决议后,才选出了一位能力卓凡的总督,替补了明哲之后留下的差缺。
近来,朝中风起云涌,苍帝也无心处理国事,一应大小事务便也落到了他的肩上。奈何,他极其繁忙,却是将苏靳寅的去处搁置一旁了。
却不想,这个苏晗,与苏靳寅完全是两个模样。即便过了这么久,这性子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也不知,苏靳寅看到苏晗这副模样后,会是什么感受。
“苏大人,”段天谌淡淡道,“当初你跟在明哲身边,想必也多少了解到,这个世上黑白是非的界定。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谁又能说得清楚?若本王界定出黑白,谁又能妄言不是?”
苏晗心中大惊,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坐在他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几个月前行事颇受掣肘的谌王了。
此人若真想要做点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甚至,将来这天下的规则,也是由这个人来制定,也难怪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那番近乎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他却似乎忘记了,纵然是在几个月前,段天谌也不曾受过什么掣肘。只不过,当初行事嚣张皆隐藏在一层遮拦之下,此刻已经不必如此麻烦了。
仔细想想,段天谌那些话,并非不是实话。
惊叹之余,他心中也早已波涛汹涌,一则是为如此不加掩饰的猖狂心思,二则却没想到此事之于段天谌竟重要到如此程度。
他的眸光静静落于段天谌掌心的鸾佩上,思绪翻滚沉浮,疑窦丛生。
一开始,拿到这玉佩时,他就知道并非寻常之物,细究其出处,却无迹可寻。正因如此,他才敢将此物佩戴在身上,行事也遵照那人之言,以至于落到了此种处境。
他不是傻子,自然分辨得出,段天谌对此物的珍爱与重视。
可这玉佩,究竟是何来头?
思来想去,他终究还是抬起头,径自问道:“谌王的意思,竟要为这小小的一块玉佩而颠倒是非黑白,从而处置苏某了?”
顿了顿,他又自嘲一笑,“也难怪了,如今谌王权柄遮天,要给苏某安个罪名,还不是张嘴就来的事情。苏某敢问,谌王手中的玉佩,究竟是何来历?纵然苏某要死,也想死个明白!”
此言一出,气氛登时变得微妙起来。
孟昶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似是对他会有这样的问话倍觉稀奇般,直把他看得心底发毛,当即顾不得生死之忧,脱口而出,“南阳侯表出这一副模样,又是作何?难道苏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不成?”
孟昶不语,狐疑的打量着他,半晌后,眸光中的惊奇才淡了些许,转而看向段天谌,欲言又止。
段天谌也颇为惊奇,可较于孟昶的显露于色,他就显得高深莫测了许多,垂下眼睑,盯着掌心的鸾佩,漫不经心道:“苏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玉佩的来历,你居然不知道?”
苏晗哑然。
他是不及表兄苏靳寅聪颖通透,可在看到这两人异常的举动时,多少也窥出了些许异样,当即冷静下来,将此事绕于脑中思考过遍,却确定自己对这玉佩的来历分毫不知,且所做之事并无任何可以嘲讽追究之意。
至此,也不再惴惴不安。
段天谌不欲多费唇舌,食指勾起鸾佩上的红色络子,于半空中晃了几圈,说不出的慵懒自然,“苏大人,本王手中的玉佩,曰鸾佩,乃本王母妃生前所佩戴之物,之后便到了本王的王妃手中。”
他倏地收了那鸾佩,身子前倾,俊逸无双的脸庞不怒自威,凛然杀气尽显无遗,“本王倒是很好奇,本该是在本王王妃手中的鸾佩,为何会到了你的手中?”
苏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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