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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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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便破了洞。”那婆子说完嫌弃地看了一眼陆仁的罗袜。“破了就补,补了又破,这不那只便越来越大。”

“少爷!”婉苏拎起陆仁的罗袜,好在是洗好的,也没了味道。

冷临听了婉苏唤自己,几步来到跟前,见婉苏也不说话,只将那两只罗袜举到自己面前。冷临细看,只见其中一只因为缝缝补补,比另一只宽出了半寸。

忽地起身,急匆匆离开学堂直奔西厂大牢,婉苏也紧走跟出去,上了马车。

那日备在车上的鞋袜,婉苏穿过之后又放回了原处,还未来得及丢掉,见冷临的靴子被那婆子泼了水。冷临虽说过不喜这双鞋了,但还是想着再给他将就穿一下。

“少爷,您再凑合穿一次吧。”婉苏话未说话,便见冷临听话乖乖地拿过了靴子自己穿好。他不是不喜这鞋子了吗?上次死活不穿,这回怎像是忘记这事似的,婉苏愣神想了想,忽地低了头,心内感激满满。

两人无话,冷临一路上都在想着事情,婉苏也尴尬地坐在一边。待到了西厂后,冷临命人将那套衣衫鞋袜拿来,迫不及待叫人剪了鞋帮面,露出鞋底。

“果然!”婉苏看到左脚鞋底上六只清晰的脚趾印,见冷临表情放松,便知以往怀疑陆仁,此时终于得到印证。

冷临面若冰霜,婉苏大气不敢出一下,心里惴惴的,看着面前的送音,不知是可怜她还是担心这案子无法取证。

冷临未卜先知,先拿话点了关老爷,因此送音没有无缘无故送命,却瞎了双眼坏了嗓子。关家说是送音自己梦到承春的鬼魂,吓得神志不清拿簪子戳瞎了双眸,喝了哑药。无人相信,却又无可奈何,关老爷以为自己有个二十四衙门里的远亲,西厂便不敢将自己如何,况且送音也真的未死。殊不知,真正救了关家的,是关碧儿。

关老爷也被请到了西厂,虽心里没底,但也只能如此做,才能免得家丑败落。王取也被气得发抖,却不能对关老爷如何,毕竟是她的父亲,毕竟。

没了送音这人证也无妨,陆仁脚上的隐疾足以证明他的罪行。几番严刑拷打,陆仁一介书生,又不是个有傲骨的,很快便招供。

原来这厮十五那日,见送音来找陆先生,见小丫头面貌可人,便上前逗了逗,听了对方说是给陆秉烛的书信,便厚着脸皮谎称便是。送音不疑有他,便将信给了他。陆仁人品不地道,回房偷偷用水润湿了拆开看,想着偷窥了人家的后再粘合回去。看了信这才晓得内中情由,便想着冒充陆秉烛前往沾沾便宜。

陆仁趁机在陆秉烛饭食里下了药,使其一睡沉眠到天亮,自己则偷了陆秉烛的衣衫鞋袜,前往信中约定地点,流盼河西亭。原以为只不过是见见面,也算是私相授受,闹出去这关小姐可就非自己不能嫁了,陆仁主意打得好,哪想到了西亭之后艳福更好。亭中只有一个俏丽女子,陆仁见那女子也不十分抗拒,两下便成了事。

事后陆仁脑子清醒了,若只不过私下见了面,关家倒可以忍着气将女儿嫁了自己,可做出这般事,关家怕是要取了自己性命。

又听那女子说,她并不是关家小姐,陆仁更是头脑一片混乱。那丫头只当他是陆秉烛,死闹活闹要自己为她负责,否则便将此事张扬得尽人皆知。

同人家丫头做了这等事,关家定会毫不手软收拾了自己,陆仁一不做二不休,以为四周无人便掐住承春的脖子想置其于死地。慌乱间被承春挣扎撕裂了衣衫,踢脏了袍子,下面还被狠狠袭击一下。

只承认这些,陆仁却矢口否认杀了承春。

“大人,大人,罪民犯了这事已是死罪,没必要不认那杀人之罪多受皮肉之苦。罪民真的没有杀那丫头,罪民被踢了下面,疼痛不已加之心存侥幸,想那关家即便上门算账也是寻陆秉烛,这才匆匆离开。罪民走时,那丫头还骂得欢实,罪民绝无半句虚言,大人明鉴啊。”庆元朝律法严明,j□j妇女是要被判极刑的,正如陆仁所言,既然已是死罪,若是真做了没必要否认杀人之罪。

冷临见陆仁言辞凿凿,便先将人带了下去,自己则直奔停尸房,待婉苏伺候了,这才再一次细看承春的尸首。

由于保存条件好,承春的尸首仍旧没有太大变化。冷临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细细看去,忽地将承春的脖子搬转,看到其颈后一条细细的痕迹,且不是死后留下的痕迹。冷临将自己手指伸过去,明显粗了很多,婉苏猜到他想的是什么,躲在冷临身后牵着他的衫角,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恰好。

那是女人的手留下的痕迹,大部分掐痕是陆仁留下的,但那细细的一处定是女人的。

冷临忽地僵住,接着慢慢站起身。婉苏忙为其脱了手套,取了帕子将其鼻下的药膏擦去,这才冷临出了屋子。

“少爷?是观荷吗?除了陆仁,还有观荷是在场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报案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婉苏猜到观荷,怕也是有嫌疑的。

冷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摸起婉苏的手,细细看她的手指。“承春筋疲力尽,自然是可以被女人轻而易举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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