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母?
孟老爷自私自利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于是,听闻张氏又攀上了比他更高的张家,孟老爷的火气一下子就点燃了。
难得的,夫妻十几年,张氏第一次对着孟老爷摔起了茶盏。
孟老爷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这一点张氏知道,孟知微更是知之甚深。不过,她们母女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一晚,孟老爷就让衙门的人将她们的铺子给封了!
贴着封条的当天,敖州城正彩旗飘飘,来往路人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微笑。纷纷涌向那深红色的城门,在它的左侧,是一杆旌旗,旌旗之下挂着一个孤单的头颅。
“是北雍的阿步汰将军!”有人大喊,“我们杀了北雍的主将,我们胜了!”
这一条消息还没传到东离边界军营的时候,敖州城的老百姓反而先传唱开来,欢欣的人们几乎要将整座城市的屋顶都给掀了起来。
王将军坐在军帐的正中央,听着斥候的汇报,脸上看不出一点异常,反而是陈监军第一个叫开了:“他们简直目无军纪!刺杀敌军将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预先与我等商量,他们还有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这样的士兵,以后谁敢要,谁敢让他们冲锋陷阵,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一个不留神就坏了我军的大计!”
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帐篷里回荡,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口舌之争的将领们一个个老神在在,听而不闻。
他们早就看得明白,有的人只会动嘴皮子,有的人只会干实事。相比陈监军这个搅死棍,符东疏就是整个兵营的人升迁的阶梯。打了败仗反正有符东疏的老爹担着,打了胜仗,那这兵营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能够分得一杯羹,何乐而不为!
至于大计,整个军帐里面的将军们,有谁真正献出过什么连胜的计策吗?每一次出兵,永远都是先锋营的人冲在最前面;每一次胜利,哪怕是跟着冲锋陷阵的周将军都觉得胜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哪怕是再粗心的人,也知道符东疏在暗中有自己的一批人马,帮着他出谋划策。
为了附和陈监军而得罪符东疏,暂时还没有人有这个想法。当然,这也不能否认,有人觉得这一次符东疏越界了!你要暗杀阿步汰没问题,好歹也通知大家一声,给在座的众位留个底嘛,到时候邀功的时候谁都可以分得一点好处。现在好了,他直接把阿步汰的人头挂到了敖州城的城墙上,要是老百姓们问起,你们是怎么胜利的?死伤了多少?剿灭了多少敌人才砍掉了敌人头领的脑袋时,他们怎么回答?
说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都没有参与,你真要知道得去问先锋营,是那些混蛋干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这话说出来,在座的将领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很显然,符东疏在通过这件事告诉他们,你们背地里的那些小九九我都知道。小事情小功劳我不计较,可是这头功,我拿定了!
☆、
符东疏一脸肆意的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对正在喂鸽子的庄起道:“你没看到那缺鸟儿陈的脸色,简直比猪肝还要难看。他以为拾掇着所有的将领否定我的首功就万无一失了?也不想想,阿步汰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看到的人不止我们先锋营,还有北雍士兵。我们不单把阿步汰的脑袋挂在了敖州城墙上,更是直接让北雍士兵们目睹了他们的主将身首分离,仅仅凭借他的一面之词是没法抹杀我们的胜利,他还得让已经得知败绩的北雍皇帝改口才行!”
兴许是下午与人唇枪舌战耗费了太多的口水,符东疏进来后就从庄起的桌子底下挖出了一坛酒,咕噜噜的喝了不少,抹干嘴巴继续道:“我把你拦截到的信直接丢在了王将军的脸上。呵,缺鸟儿陈也胆大包天,居然在信中说我们一败再败,差点让北雍人攻破了敖州,还是他献计,亲自上阵鼓舞士气,一鼓作气的将北雍人赶退了百里,他倒真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更言及他本来已经代替符安与阿步汰谈好了和谈的细节,结果被我这个傻不隆冬的二愣子给搅黄了。我杀了阿步汰,直接让他们的和谈功亏一篑,说我是朝廷的罪臣!他也不想想,如果我都是罪臣了,那打了败仗的将军们就是罪上加罪,除了他这个没鸟的太监,其他人都是死罪!我把信一丢,原本还与他沆瀣一气的将领转头都恨不得生吞了他。”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喝了半坛子酒的符东疏半靠在桌边:“你说,符安居然在我们捷报频传的时候还琢磨着和谈,他是真的怕北雍人,还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帐篷的天窗上又飞进来一只肥鸽子,兴许是与符东疏太过于熟悉了,扑腾两下就直接落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庄起正在等它,不由分说的将脑袋上的鸽子一把抓了下来,拔开腿上的竹筒看最新来的消息,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他只是想皇帝所想而已。不是他要和谈,而是皇帝想要和谈。”
“我们都打了这么多胜仗,还和谈?”
“不管我们打了胜仗还是败仗,皇帝铁了心的要与北雍握手言和,好像这样才能让他的‘太平盛世’千秋万载,被后人所记住。”
“虚名而已!”
“我们的陛下就是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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