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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安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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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族长大婚乃族里最为隆重的盛时,谷里外出游历行人之人尽数赶回,且俱都在谷中停留了十日,所以屠村那天除了族长夫人,其余族人一个不剩。

沈棠僵着身体,心里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了解李昭,这人一向话少且不喜长篇大论,他的嘴里不会说些无关紧要之事。

“男子将族长夫人带走后强行占有了她,并派人日夜守着,还威胁她若敢寻死,宋梨与族中所有人都不能保得全尸。”

“所有人都因她而死,她又怎能让他们再死无全尸,她生不如死的撑着,只待寻着机会亲手杀了他为自己的丈夫与族人报仇雪恨。”

“可老天又与她开了一个玩笑,不过一月,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前后两次同房相隔不过三日,即使她会医术,也没办法分辨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于是她就抱着那这点儿希望将孩子生了下来。”

“她那时候想着,如果这个孩子是自己丈夫的,她拼死也要护住丈夫唯一的血脉,若不是,她亲手杀了便是。”

沈棠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这个孩子是谁的?”

李昭伸手附在她冰凉的手背上,似是安抚:“宋氏世代研习医术,以身试药更是常事,长久以往宋氏后人的血液里都会有一种浅微的异香,且时代遗传,而这是外人绝不会知晓的。”

“族长夫人将孩子生下后,惊喜的发现了孩子血液里的异香,至此她苟延残喘的活着,只为将丈夫这唯一的血脉养大成人。”

沈棠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她竟沉浸在了这个无比凄凉的故事里。

“因着她对这男子心存怨恨,常年以冰冷相对,久而久之男子便失去了耐心,对她不闻不问,男子的妻妾众多,早已看她犹如眼中钉,瞧着那男子对她失了兴趣,自然就不会再手软。”

“在这个孩子十岁那年,族长夫人被那男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寻了个私通的理由灌了毒药,她在临死前,将这一切告诉了这个孩子。”

“那男子非常清楚她绝不可能私通,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背上了这个罪名,死后也只在城外得了一个小土堆。”

沈棠此刻浑身冰凉,好像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她下意识觉得李昭接下来的话绝对不会是她想听到的。

李昭顿了顿转头盯着沈棠,一字一句的道:“族长夫人,姓原。”

沈棠双目睁大,心里犹如被重重一击,整个人紧紧僵持着,如果她没有记错,晏轻曾对她说过,李昭的生母姓原,且是在李昭十岁时过世的。

而李昭接下来的一字一句让沈棠彻底掉入冰窖。

“母亲临死前告诉我,我本姓宋,取名为昭,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为父亲为族人沉冤昭雪,报此血海深仇。”

沈棠双唇忍不住打颤:“不,不可能。”

若他就是那个孩子,他的母亲是原妃,那么杀他族人的就是先帝,毒死他母亲的就是先后。

李昭没说话,从怀里掏了把匕首,面色极为平静的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溢出,他将手腕递到沈棠面前。

若有若无的异香传入沈棠鼻尖,沈棠绝望的闭上眼,李昭不会拿这种事骗她,且血液里的异香骗不了人,即使李昭所说太过骇人听闻,即使她再不愿意相信,心里也明白这不像是杜撰,只是嘴里仍无意识念了句:“不,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李昭轻笑:“棠妹妹了解他们吗?”

沈棠一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了解吗,她真的了解吗?

她虽是唐洲唯一的嫡公主,可她自小便长在沈府,三岁离开长安,养在江南十二年,直到十五岁才回了长安。

十六岁因救驾有功被破例封为公主,可她是到苍渝帝后薨逝,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其实她从未与他们有过亲密的接触。

所以,她真的了解他们的脾性吗?

苍渝帝对她格外亲厚几乎有求必应,可他却在并不知道李昭不是他亲生骨肉的情况下,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宫里摸爬打滚受尽屈辱却不管不顾。

苍渝皇后对她温和有加,赏赐不断,明里暗里护着她,可若真是将她放在心里,她又怎么舍得拿自己的亲骨肉去换一个为她稳固地位的太子。

所以,她不了解他们。

沈棠瞧着眼前手腕上鲜红的血迹,隐约能看见许多细微的刀印,还有那有些熟悉的异香,她突然猛然盯着李昭:“你给我送的药…”

李昭一愣,没想到她会发现这事,若无其事的将手腕收回,不甚在意的道:“宋氏后人的血液对人体有一定的治愈作用。”

沈棠微微愣神,难怪不得用了他带来的药后身子好的极快,可是这药她用了十一年啊,他的身上到底要划多少道伤痕。

过了好一会儿,沈棠才道:“你明知李葳不是先帝血脉,为何还要费劲心思除掉他。”

李昭:“当初听命绞杀谷中族人的人唤作沈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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