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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安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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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时常有雪花儿飘落。

沈棠身子弱又惧寒,整个冬天都窝在公主府里,寝房里烧着银丝碳与外头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棠也就越发不愿意出门,用北衣的话来说,一到冬天,公主就得冬眠了。

只大年三十不得不回容候府吃团圆饭时,沈棠才被容莀从暖和的被窝里掏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出了府。

容候府倒是热闹得很,饭桌子上出现了好些个小娃娃,最大的九岁,最小的才一岁,众人心知肚明,这都是来给沈棠过眼的。

年前容候夫人这里就露了口风,说嘉和公主准备过继一个孩子,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若说别人就是给多少好处都是不肯的,可嘉和公主,就是没好处也得去争一争。

一来嘉和公主本就是容候府的人,就是过继到她膝下那也还是姓容,不会有骨肉分离这回事儿,二来嘉和公主是什么人,那可是得陛下皇后盛宠十年的人儿呀,宫里头几位真正的皇嗣都没这份殊荣。

再来容莀是府里的世子爷,孩子到了他的膝下,迟早是要袭爵的,所以这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账。

几位夫人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晓得今儿个嘉和公主会回府里吃团圆饭,便将自家的小公子小小姐好生打扮了一番,这高门大户的孩子本就养的娇贵,用心拾掇后个个都是粉嫩的小团子。

然最后却是容桓膝下一岁的小公子拔了头筹,容桓是容莀的胞弟,膝下有两个嫡子,大的七岁,小的才刚过一岁,小家伙也不认生,睁着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沈棠,伸着小胳膊讨要抱抱。

这般软软糯糯的小团子,谁能拒绝得了,沈棠的心霎时软成了一汪水,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下接过小家伙,原本极爱闹腾的小崽子到了沈棠怀里出乎意料的乖巧,沈棠欢喜得嘴都没合拢过。

容莀当下就问了小公子平日的习性与生辰八字。

众人默默的叹口气,晓得这是一槌定音了,纷纷气自个儿家的不争气,不如那小公子会挑。

这念想被掐死了也就只得放下,各自说着好听的话儿捧着沈棠,沈棠也端着笑意一一回应。

过年是孩子们最欢喜的时候,大人也都不拘着,让他们玩个尽兴,屋里头大人寒暄家常,外头孩童嬉笑不断,其乐融融的场景倒也有几分年味儿。

按照礼数,大年初二得回娘家,在容候府待了两日后,沈棠与容莀便备了礼回沈府。

沈棠与沈国舅爷沈夫人并不亲厚,毕竟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多,三岁时,沈国舅爷以养病为由将沈棠送到了江南,这一去便是十二年。

十五岁回到长安后,沈棠便觉得与父母亲之间格外生疏。

那年她回府后满心欢喜的跪拜父母,却被二老慌忙拦下,且对她很是客气,十几年不见却只说舟车劳顿叫她回屋好生歇息。

她当时只以为是因着多年不见,乍然相处还不自在,便将心头的激动雀跃压着,想着日后来日方长,可是后头许多年里,父母亲对她的态度从未变过。

那时唯祖母将她拉在身旁嘘寒问暖,眼里含着泪花儿心疼万分,想到慈爱的祖母,沈棠忍不住抹了泪,算算日子,祖母都走了有六年了。

容莀晓得她又想起了伤心处,变着花样儿逗她:“公主可别哭鼻子,等会儿岳父岳母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公主了。”

沈棠嗔了他一眼:“你就是欺负我了。”

容莀佯装思索后,弯了眉眼凑近她:“公主说的是在塌上…”

话音还未落,沈棠便惊慌的捂他的嘴:“你闭嘴!这可不是公主府。”

容莀一怔,随后将她搂在怀里:“还在路上呢,没到沈府。”

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讨了岳父岳母的不喜,这一路上她的身子都紧绷着。

对于岳父岳母与阿棠之间的疏离,容莀也想不透彻,他实在想不出是因什么缘由,能待自己亲骨肉如此漠然。

有几次,他甚至从岳母眼里看出了几分恭敬。

他知道阿棠很渴望与他们亲近,但每次当她鼓起勇气靠近时,都会被沈夫人的疏离推的远远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沈国舅爷早早就领着府里的人候在大门口,见着他们很是客气,好似这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与女婿,倒像是与官场上同僚之间的打太极。

饭桌子上沈夫人端着温和的笑意随口问了几句家常就没再作声,其余的人偶尔偷偷瞧一眼沈棠与容莀后便规规矩矩的用着饭。

只有沈蔚对二人和颜悦色,一口一个妹妹妹夫唤的亲切极了。

沈葳是沈棠的嫡亲兄长,这府里除了沈老夫人,便只有沈蔚打心眼儿里把沈棠当作妹妹疼。

知道沈棠身体不好,沈蔚便时常去山里猎些补身子的野味儿送到公主府,知道沈棠惧寒,便去打些皮毛做成精致的披风给她送来。

沈蔚每年给沈棠的新年礼物里,一定会有一件好看的皮毛披风。

今年的是一件兔裘,沈棠抱着软和的披风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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