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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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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代王一进宫就嚷嚷着要接媳妇回家,裴天舒虽说没有立时就答应,也毫不吝啬地给了他好脸色,还留了饭哩。

代王一走,裴天舒就抛下了所有的政务,去他女儿那里,预备着先探听探听口气。

裴天舒一去,就发现裴金玉的状态不好,整个人蔫蔫的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他才一提代王,裴金玉就道:“父皇,先别提这些事情。”

裴天舒表示,好吧,不提就不提,那么咱俩先说一说你教你娘怎么算计我的那些事情。

这是越说越来气,就是没了记忆也不能设计你亲爹不是。

裴金玉一想起前两个月自己的种种事迹,实在是啼笑皆非。

她连连跟她爹表示着歉意,好不容易哄的她爹气平。

谁知,她爹又道了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择个良辰吉日,你还是跟代王出宫去吧。半个月住在长公主府,半个月住在代王府里,也省的你住在皇宫里,教坏了你娘,你亲爹活受罪。”

说这话的时候,裴天舒注视着裴金玉,只见她愣怔了一下,并没有表示反对,心说果然他女儿也不是石头心啊。

裴天舒一想着他女儿以后也能过得和和美美的,高兴的紧,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一会儿说:“出宫去了你得和代王好好的,再过个几年,你们得让我当外祖父,现在你年纪还小,还不到优生优育的年纪。”

一会儿又说:“代王是个脑子活心里明白事儿的,一般不会做什么蠢事情,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而放松了警惕。我说的主要是男女问题,一夫一妻,没有妾,才是幸福家庭的根本,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裴天舒感性的不行,可能是因着裴金玉出嫁的时候,没有心情和机会说这些事情,他想了想,最后还道:“爹这是在教你,本来这些都该是你娘教的,但你娘的性子说好听点她自己还是个少女,咱也就不指望她了。你和你娘的性子不同,她是太柔了,你就是刚强的不行,也就是因此,我才格外的担心。爹说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我和你是切不断的血缘关系。什么皇位,什么皇权,跟你们比起来,还不及你们的十分之一。人活一世,皇权富贵都是浮云,唯有真情最为珍贵。”

其实裴天舒本还想说点,譬如“人活一世,只有舒服到死,才是最高境界”,如此这般的话语。可一思及他女儿失忆时对他的不信任,究其原因恐怕还是因着心里缺乏安全感,唯恐他女儿想的太多,就选择了言尽于此。

裴天舒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专门用来和他女儿谈心,结果才谈了一半儿,他女儿……睡着了。

真是女儿越大,就越让人觉得做父亲是多么的无奈。

裴天舒叹了口气,拿了张毯子盖好了女儿,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裴金玉并不是觉得和她爹说话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情,而是自打昨日如梦醒般的恢复了记忆,一想起代王的话,这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情绪。辗转了一夜,一想起以前林青峦是怎么负了卫妩的,就想起代王的那句话语——“我愿意为了我的妻子赌上性命”。

触动之大,简直是裴金玉始料未及的。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而林青峦似乎是在用林錾的一生,来恕自己上一世犯下的罪。他已经做到了此种地步,她应该原谅他才对。可是这心里……想原谅他,心里膈应;不原谅他,心里还是膈应。实在是纠结的要命。

她爹刚才说的很对,或许就是因着她的性格过于刚强,才有了上一世的不幸经历,也就直接导致了这一世过大的心理压力。

她是不是应该学习她娘,做个温柔的傻女人,傻傻的幸福一辈子呢?

其实不管裴金玉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连她自己也认为她和代王是分不开你我的了。

他们上一辈子是夫妻,这一辈子还是夫妻,是怨侣也好,造化弄人也罢,想要割舍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代王还是很激进地向皇帝要他的媳妇,几乎隔一天就得进宫要一次,使遍了招数,说遍了好话,就差撒泼打滚说不给不行了。

而裴天舒一方面观察着他女儿有没有表现出特别反对的情绪,一方面等着良辰吉日的来临。

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他的女儿就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才行。意思是上一次的不算。

新任的太常周大人,终于送来了吉日的时选,也就是一个半月之后的冬至。

而后,裴天舒昭告天下,十一月初九,冬至之日,长公主和代王大婚,举国欢庆。

有人说,长公主不是早就和代王成婚了嘛!

还有人说,那时候不是没举行婚礼。

好吧,这是算头婚还是二婚呢?这要放在一般的家庭,可关系着红包该拿多少,新娘子的地位几何等等很要紧的事情。

当然,代王和长公主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组成的家庭自然也是不一般的家庭,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是浮云,皇帝说了要“举国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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