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3)
好大半。
这一路上,他都想尽办法想要逃跑,无奈刘缨看守外松内紧,他竟是毫无办法,眼见快至雒阳城,他心头渐渐生出了一个决定……
午时,阴兴要求去方便,然后捡了个稍微尖锐的石头藏于口中。方便罢,来监视他的军士依照惯例搜寻他周身,见无异样,便又押了他到牛车上。
及至夜间,阴兴以口度之,要阴明用口衔利石,划烂其脸。
阴明泣而不肯,阴兴竟强撑起已首叩之。阴明终究无法,努力划烂了他的脸,鲜血淋淋,原本俊朗的面容,如今再也看不出一点好来。阴兴忍痛不呼,待阴明做好后,他便口吞利石,又怕如此还不得死,又咬舌之。
阴明见主已死,亦咬舌随之而去。
阴兴这一生,初时风光霁月,为君子之姿。后为阴家,手染鲜血,杀无辜之童。再后,又为阴家,远赴河北,行间谍之事。末了,还是为了阴家,自毁面容,吞石咬舌而死。
这一生,末了也不过24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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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圣通[宫斗系统]
刘秀接到董兴已死的消息时,已是两日之后了。
约莫十余日前,河北真定王刘扬便派人送来文书,言及自己已老迈,已不能再案牍之劳形。故他请求能能其子缨继承其位。另,刘缨将亲自来雒阳城朝见,且带上北地那假冒阴兴之人一同前至雒阳城。
刘秀接到此信,觉得刘扬还算给他面子,便欣然准了。
可不料今日,却收到刘缨之信,说那董兴死了。
刘秀长叹一声:“告诉真定王,他此行辛苦。让他将那董兴的尸身顺便带来吧。”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董兴就是阴兴了,但既然已无法再确认,只能认了他是董兴之事。
这传令兵还未退下,便有急报而至,言及陕西贼人苏况攻破弘农郡,活捉太守。
“大胆贼子!”刘秀顿时气了个倒仰,“竟行如此忤逆之事!”
他想了一圈在京可用之将后,便挥毫写了一道圣旨:“速去栎阳候府邸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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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夏热。
去年方才立都,如今那些存冰之法都还未行过。刘疆早早就换上了轻凉的小衣,在郭圣通铺了细部的长秋宫地板上手足并用,飞快的乱爬。
阿露和阿雨一路跟着他跑,生怕他磕着碰着,可真若是磕碰着了,也只能依着郭圣通的吩咐,让他自己起来继续爬。
郭圣通记得好像听谁说过,在孩子小的时候,便不能放任他养成恶习。若是他每每摔倒,碰到就让人抱着安慰,只怕日后从根上便不好改了。
她是爱孩子的没错,但那爱却不能是溺爱。
不过为了自己不心疼,她还是离了那刘疆活动的屋子,去了另一间。
“阴兴死了。”她看罢手中缣帛长叹一声,“阴兴这一生,唉……”
阴兴上辈子活了39岁,是关内侯,这辈子不到24岁便去了,却什么也不是。不过,阴兴倒是个从未变过的人,他只为阴家而活……
“想办法让阴识知道吧,陛下是不会再追究此事了。只怕他看过阴兴的尸身后,便要让人随意葬了去。”郭圣通道,“让阴识知道阴兴的事,待陛下将阴识的尸身处理了之后,也好让阴识带他叶落归根。”
“娘娘。陛下真的不会……”
“陛下不会,如今阴贵人身孕已快有四个月,南地氏族都在看着呢。陛下不会将此事闹大的。”她叹道,“可这也意味着,阴识很难知道此事。阴兴虽与我立场不同,虽然当年杀翎儿之事实在不该。但除此之外,其余种种皆让人敬佩。”
她复又长叹一声:“就连阴就那种角色都能叶落归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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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
邓氏看着自从见过探子之后,便伫立在庭院中的阴识那格外消瘦的身影叹了口气。她紧了紧手中披风,走了过去:“次伯,有些凉了,你穿……次伯,你怎么了?!为何,为何竟……”
她说不下去,只慌忙抱住他的身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别吓我,次伯,次伯。”
“今日那探子过来,告诉我了两件事。其一:景丹将军正在患病,却接到陛下旨意,让其去往弘农担任太守。其二,其二……”阴识泣不成声,“二弟,二弟死了!此乃我之罪也!”
邓氏一愣,复又将他紧紧抱住:“不,不,这是我的罪过,是我的罪……”
“你何罪之有?”阴识苦笑了一声。
邓氏一愣,继而叠声道:“此我之罪,我夫妻二人本就荣辱与共。”
“是我,”阴识道,“我当初便不该让他去河北,若他不去河北,小弟便不会死!若他不去河北,他怎么又会……又会身死?”
“不,是我,是我没阻止你!”邓氏泪如雨下,“次伯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一流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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