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3)
不想姜星却是个知道感恩的,第二日便找到了他家,不仅还了十金,还送了不少礼物。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
郭圣通出嫁那日,郭决并未要到什么钱,且很快便没了性命。郭江难免会将郭决之死同郭圣通挂上勾。加之郭决赌账未清。他便以此要挟郭主与他钱财。
不料郭主却不如往日那般好说话,不仅坚定拒绝,还反威胁他,若乱嚼舌根子,便要让他将之前那些欠款尽数还来,否则便要去找人分辨个明白。
原来,郭决从郭府拿钱郭主虽无法阻止,但郭江每每去要钱时,她都会令人让郭江签下欠条。而郭江并不以为自己签了便要还。便毫不以为意的签了。没想到这些证据郭主却都留着……
他拿不着任何好处,灰溜溜走了不说,还被郭家小厮嘲笑几句。郭江嘴上不说,心头却越发怀恨在心。
郭决已死,郭主又不肯继续养着他们,郭决在家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宅子变卖了,阿母同阿妹开始给人浣衣度日。
他心有不甘,偶然间得知原来郭圣通并不是刘秀原配,那原配阴家却在南阳后,便心生了主意。这时,他又想到了姜星。便假作说要来拜访,从河北往宛城而来。
姜星是个实在人,郭家在北地生意不小,且又是个女人当家。那女人还是真定王的妹妹,这传奇事迹,岂能不传遍街坊?是故,郭家的传闻往来南北两地的商人多少都是知道些的。
他因了郭江对他有那么十金之恩,不好过多说什么,但如今,坐在这悦来客栈,听郭江喋喋不休的骂了半个时辰郭主之后。他心头突然变怠倦了。
因了郭江说是要来拜访他,故他给了郭江来时的钱财。仔细算算,这些年,也是他一直在给郭江东西。这十金之恩,怎么也报的差不多了。
姜星这般想着,心头便更疏远了郭江几分。
“说来有趣啊,那天有个老头子,在这客栈门口说书,翻来覆去便是那么一段,实在其哉怪哉!”堂中有人突然道。
“是了,”另一人接口,“那日我正好也在这客栈跟前听,那老头子说的实则有趣,只气人的是,他只在有牛车到门口时才讲几句。听了两三次后,我便受不了,只得走了。”
“哟,你们不知道吧!”有人大笑。
“什么啊?”另外的人赶忙追问。
“那老头子,是在阴家大小姐的车到了客栈,便走了的。”那人神秘兮兮道。
郭江正在饮酒的动作突然停下:“阴家大小姐?”
他侧耳细听。却听下头有人在问——
“阴家?哪个阴家啊?”
“不就是南阳那个刘三说的,‘娶妻当娶阴丽华’那个么。”
“哎哟!是那个啊,她今年十九了吧?还没嫁出去?她那个母亲也够凶悍的,谁都看不上,以为自己闺女是金子呢!”
“你孤陋寡闻了吧!那阴家大小姐都21了,能不嫁出去?”
“啊?嫁了啊,嫁给谁了?”
“就是那个刘三啊!”
“可人阴家不是拒绝了刘三十几次么?”
“等等,你们说的那个刘三是不是刘秀,刘文叔?他哥哥是是刘縯?”有人突然问道。
“是咧,咋了?”
“哎哟!你们是不晓得,更始帝那会儿,人刘秀就封了破虏将军了!现在人在蓟城自己当皇帝了!”那人喊道。
“啊!”
一片喧哗后,终于有人酸溜溜道:“怨不得阴家那么痛快就把阴大小姐嫁给刘秀了。”
“这还不算啥!”那人又丢出个重磅炸弹,“人刘秀娶的大老婆是谁你们可晓得?”
“难道不是阴大小姐?”
“当然不是,那大老婆来头可是阴家比不了的,”那人道,“河北真定王室知道吗?刘秀的大老婆就是真定王的亲妹妹生的女儿。大婚的时候,嘿!十里红妆啊!那最前头的嫁妆抬进了大院,最后的一抬嫁妆还没出郭府!那嫁妆,从卯时初一直抬到酉时末。足足七个多时辰啊!”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天哪!那么多嫁妆!都抬的是啥啊!”
“郭氏乃河北首富,据说置办了这场婚事后,郭家的荷包快见底了。”那人道,“阴家大小姐也只有在南阳被叫声大小姐了。她出嫁的时候,听说嫁妆抬了12抬?”
“前三抬还搭个铺子,一个地契一抬嫁妆。最后的几台,只有活鸡,活鱼了。”有人道,“郭家那嫁妆抬啥了?”
“啧啧啧,”那人挺直了腰,得意的仿佛那是他的:“我那时候正好在河北做生意,打眼这么一看,这辈子都没见过。人一抬嫁妆堆得冒尖。地契什么的就一抬,上头打眼看过去,大概几十张?甭说了,就一点,人家抬嫁妆的箱子都是铜打的。撑子都是乌木的。我没看完,就一会儿,仔细数数,哪抬都价值连城了。”
郭江听得发气:“哼,那还不都是我郭家的!真是败家娘们!赔钱货,那明明是我的东西!”
姜星听了,不动声色地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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