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3)
一时间,刘秀竟生出了几分感概来。也因此,他命人对郭决下了狠手。
毕竟,郭昌不死,他岂不是多了个活动的钱篓子?
是故,一想到郭决这个废物竟害死了他的钱篓子,刘秀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来。
“泰水大人,”刘秀道,“待邯郸之役告捷后。不知,通儿……”
郭主已然明白他的想法。她脸上适当的浮现出一丝挣扎与痛苦之色:“征战在外,无论如何都是不安全,且容易给将军拖后腿。想必阴夫人的阿母也是这般思量的。只是,我的女儿,我却……”
短短一句话,她便将阴氏老夫人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这帽子,便是对刘秀能力的质疑:质疑刘秀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郭主见刘秀脸上闪过的那抹不满和愤怒,心头暗笑一声:“同为人母,我也是不希望通儿跟你走的。”
这话说的入情入理,于是,这顶帽子便扣得更加严实,毕竟,人郭主并未歌颂过自己的高尚啊。
“可是,我这个女儿自小便是倔的。”郭主无奈极了,“我也只得依她,还望将军保护好她。”
这一句话,看似天经地义,却又不动声色为阴丽华扣了一顶帽子。
刘秀本就是多疑之人,如今一想到阴丽华口口声声说深爱自己,却因为其母的话而退缩——他此时已然忘了,阴丽华在南阳龟缩,乃他当时心心念念,希望阴丽华平安所致。否则,他心眼何其多,若真想将阴丽华带在身边,自有万种法子。
如今的刘秀,心头早已有了偏见,再被郭主的话诱导,更觉得阴丽华对他的爱意有些不实了。
真不知是该恭喜刘秀,还是该为刘秀而哭泣。
阴丽华本就是对他利用居多,他这辈子隐约有些察觉到,却又跌进了另一个女人的陷阱中。
而最悲惨的是,这个女人,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样子,还都是拜他所赐。
从另一种角度来讲,这何尝不是一种轮回?
————
郭圣通同刘秀离开郭家前。郭主又当着刘秀的面,将自己身边的葵女同做了交换。
她是这般说的:“葵女跟了我多年。如今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跟前了,便让她陪你吧。在你身边多年。以后阿母若是想你了,便看看她。”
这话说的,顿时又是让人心头酸楚难当。
三朝回门后的第一日,刘秀轻轻起身,就着天际那丝微白。起身,穿好盔甲,便离去了。
郭圣通睁开了眼,点开了虚空中的第一本兵书。
————
“今日将军夫人在城头祈福呢。”
“是啊。是啊,真是伉俪情深啊!”
……
郭圣通一袭黑衣红梅站在墙头上。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眺望远在邯郸的刘秀,可是她知道,她只是在等一个人……
此时的郭府——
郭况换上了从未穿过的粗布衣,同阿郑背了小包,又用黄泥抹了脸,方从后门而出。
郭主这一日,便急急忙忙寻医问药,调动阖府人忙碌起来,彻底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阿郑,阿郑,走了好久,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郭况走的脚疼,终于忍不住道,“你是哑巴吗?”
阿郑还是不理他。
郭况终于垂下来头来:“其实,我想我阿姐和阿母了。我还没同她们道别呢。”
“将军夫人端起酒杯了!”有人激动的喊道。
郭况不明所以的回头,正看到城墙之上,自己的阿姐站在那里,衣袂飘飘,观之若仙……
他看到她仿佛是朝自己笑了一下,唇齿张合间,仿佛在说着什么。
隔了那么远,他根本听不到,也看不清楚。
只那一瞬间,他忽然懂了。
他回头,看着阿郑笑出了眼泪来:“阿郑,你看,阿姐在特意同我告别呢。她一定是在说,‘况儿,我在等你回来’。”
更始二年四月,刘秀纳前将军耿纯建议,留一部兵力监视巨鹿,率主力猛攻邸郸,连战皆捷。王郎请降,刘秀不允,激战20余日,于五月初一夜攻破邯郸,追杀王郎。 战后,更始帝遣使立刘秀为萧王,令罢兵回长安。刘秀已在河北站稳脚跟,掌握一批精兵强将,遂以自取天下为明确目标,婉言拒绝更始帝征召,自求发展。
“快将那几字抬下去。”葵女站在牛车前,指着那搁在牛车最上头的那几子道。
“诺。”仆从慌忙上前,抬了那几子下来。
“再加几个软垫,路上娘子恐是要用的。”葵女又道。
“诺,”那站在一旁的婢子慌忙应了声,扬声道,“加几个软垫!”
“时令的果子准备好了吗?”葵女道。
“已然好了。”旁边的仆从答道。
……
看着这一派井井有条的忙碌,眼中带了羡慕:“葵女,我真是太羡慕你了,这马上就要到邯郸了,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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