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 / 4)
,这天下拳头最大,那爱吟诗作对的文人酸子,简直让人腻歪的慌。特别是对女人,只有给她钱,对她好,和她生儿育女,这女人,心不就会在丈夫身上了?
那什么风花雪月的,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那甜言蜜语,又不能当钱花?王氏就算进了汴京城痛责自己一顿,可过后两夫妻还不是好好的?
“爹爹,你不晓得的,所以你不晓得,刘姐嫁了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委屈。”胭脂终于敢把这句话说出来,胡澄脸上现出错愕:“她委屈,可我从没亏待她。”
“可她要的,不是你能给的,而她要的,你也不会给。”胭脂迅速地戳破胡澄的念头,这让胡澄脸上的肉抖了抖,接着就看向女儿:“不对啊,胭脂,你是怎么想出这些事的?”
“我看书啊,爹爹,家里的书房不是一直做摆设吗?我被休回来之后,就每天都在书房看书,看书中的道理,久了不就明白了?”胭脂的话让胡澄又哦了一声:“你既想通了,为何不肯再嫁?”
“就是因为想通了,才不肯再嫁的啊?爹爹您瞧,我这样的性子,又受不得委屈。若等再嫁了过去,大姑子啊小姑子啊,丫鬟婆子啊,公公婆婆啊,都要把委屈当甜的来受着,那我怎么能受得了?”
“胡扯,什么丫鬟婆子敢给你委屈,她们要敢,打她们一顿。”胡澄被女儿的话说的笑了,胭脂的眼又眨了眨:“她们是不敢明着给,可是背地里给的,可多了。算了,爹爹,我也不和你说这个了。您啊,也别怕,却和刘姐说说二娘子的事。”
“胭脂啊,我不是怕,而是我觉得,你刘姐这些年来,和我之间,越来越不一样了。”温柔顺从,恭敬侍奉,刘姬一点问题都挑不出来,可是总觉得缺了一点。而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点,这些年,是越来越明显了。胡澄长叹一声,胭脂没有再劝自己的爹,而是伸手拍一下他的肩:“爹啊,这是您老人家的事,我呢,也就说这么多。我困了,要回去歇着去。你不晓得,三婶子一早就来,和我亲亲热热的,我腻歪的慌。”
“你三婶要和你亲热,也是……”胭脂举起一支手:“别,爹,您晓得的,横竖这几个人啊,我亲热不起来,我走了。”
没大没小的,胡澄骂了女儿一句,又在那思索半天,才决定还是听女儿的话,去寻刘姬问个究竟。
胡家这两妯娌在王氏房里坐了半上午,王氏陪着她们真是腻的慌,连早上的饭都耽误了,快到午时才吩咐摆放。
一听摆饭胡二婶的眼就亮了,这家里的饭菜可比自己家里的好吃多了,胡三婶却笑吟吟地道:“怎么也不见大哥,按说这吃饭,该等大哥回来一起。”
“我瞧啊,大哥定是去那小妖精那里去了。”胡二婶恨恨地说了这句,才又道:“大嫂,您凡事都要立起来,那小妖精,怕她做什么?”
胡澄爱上哪吃上哪吃去,王氏从不在意,送饭的人已经进来道:“夫人,刘姬那边方才遣人说,今日老爷在那边用饭。”
☆、 挨打
王氏尚未回答,胡二婶已经啪地一声拍了桌子,吓的丫鬟打了一个寒颤。胡二婶拍完桌子才对王氏道:“大嫂,有句话你定不爱听,可我也要说。这外头来的 妾,就是那买来的牛马,想要她听话,就要打着骂着使,等她乖顺了,再给口吃的,隔个三天五天,让大哥去和她睡上一遭。她经了这样的事,对大嫂您也才有敬畏 之心,不敢在那妖妖化化。像大嫂您这样的,待这妾这么温和有礼,瞧她吃的穿的戴的,都是那花花绿绿的,把大哥的心都勾走。对您也毫无敬畏之心,大嫂啊,但 凡您有几分威风,也不会让胭脂被人休了两遭。”
胡二婶说的是痛心疾首,王氏压根就没往心上去,自己的日子,自己过,管别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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