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4)
缸,等事情过了,再把自己或休或弃。横竖胡家大娘子,名声本就不好。
胭脂气的整张脸都快鼓起来,不给他点颜色厉害瞧瞧,他真当全京城的人,一听到赵家长公子的名字,就会倾心吗?
胭脂走出山洞,既然赵家那位长公子要来寻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绕过假山,过了已经半残的海棠花树,再往前面走,就是今日赴宴的年轻人在那吟诗作对的地方。
赵镇弟兄,已经回到那亭上,虽说有人想请他们弟兄也吟诗作对,不过被赵镇以久在军中,不长于此而拒绝。
赵枕跟着写了几句,不见胭脂在场,倒见那些小娘子中,有几个双颊红红看向赵镇,心里不由一笑,问胡大郎道:“听的令长姊也在园中,为何不见呢?”
胡大郎今日既是主人又是评判,有些忙的不得了,听的赵枕相问就道:“大姊脾气和旁人有些不同,不知……”
说着胡大郎眼睛一亮:“那站在海棠边的,不就是大姊姊?二姊,也该请大姊姊过来才是。”舜华今日无论是作诗还是画画,都出了些风头,此刻听的弟弟这样说,就命身边丫鬟前去想请。
赵镇目力比别人好,往海棠树下看去,见胭脂着了一身大红衣衫,发松松挽起,只用一根玉簪固定住了,一束乌亮头发,就这样放在肩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胭脂却一副不知亭上有人打量自己的模样,正抬手想去摘朵海棠别在鬓边。
哪个大家闺秀,这等场合竟这样打扮?赵镇从小生长在汴京城内,虽十三岁就开始从军,但不管是赵府里的姊妹还是前去赴宴的各家千金,正经场合都打扮的规规矩矩,行动符合礼仪。
这等女子,实在太过轻狂,以及这样举动,真是没脱掉一身土味。
不过,也只有这样女子,等事情完了,休起来也要轻松的多,横竖她已经被休过两遭,再有第三遭也是平常。只是,要怎样才能让这女子,甘心嫁给自己?赵镇摸一下脸,感觉到小娘子那边,有人投来羞涩眼神。
赵镇不由浅浅一笑,家世之外,容貌性情,自己都是一等一的,这样的人,怎会不让胡家大娘子倾心呢?
胭脂已经把海棠花摘下,在鬓边插好,丫鬟已经走到胭脂旁边,请她到亭上和众人同乐。胭脂的妙目一转,已经看到亭上有几个特别眼生的人,那个看起来特别骄傲的,就该是赵镇了。
因此胭脂只是笑一笑:“你去和二娘子说,就说我想在这园中走走,不过去了。”丫鬟应是后回到亭上和舜华说了。舜华松了一口气,继续和小娘子们作诗。
赵镇见胭脂没有走上亭,心里对胭脂的观感更坏一些,这样一个不懂礼节的人,真是没话说。不过不见面,怎能让胭脂嫁给自己?一见钟情这个理由,也要见了面才成。
赵镇给堂弟使个眼色,悄悄地离开亭子,赵枕已经会意,在那和胡大郎说话,挡住了胡大郎和众人的视线。
胭脂还在想着,该怎么收拾赵镇一番,就听到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胭脂没有转身,而是继续走着。
赵镇跟了胭脂走了几步,觉得这样攀谈未免有些太过明显,瞧见路边有小石头,捡起小石头轻轻一弹,那小石头就打在胭脂脚上。
胭脂正在好好走路,突然感到脚上一疼,登时大怒,正要转身却晃了几晃。赵镇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已经伸手扶了一把:“小娘子当心。”
此刻离的近了,胭脂比方才看的更仔细些,的确生的很好,这样的容貌,难怪他会这样骄傲,可再一想到他的念头,胭脂就觉得有些恶心,这样的人,实在是蛇蝎心肠。
但胭脂想的是怎么收拾他一番,因此胭脂后退一步,做个娇滴滴的样子,声音也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多谢这位郎君,只是不晓得郎君姓甚名谁,来日也好去道谢。”
赵镇只觉倒足了胃口,但想着自己的计划,于是赵镇努力做出风度翩翩的样子:“在下姓赵,家住明德坊内。”
明德坊近皇城,里头姓赵的也只有那么一家。胭脂肚内暗骂你继续装,但面上还是道:“原来是赵公子,我知道了。等今日宴会散了,就让下人去道谢。”
真是不知廉耻的女子,方才还转羞涩呢,此刻就这样。赵镇心里想着嘴上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应当的。”说着胭脂突然生智,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作势要上前去给赵镇擦额头上的汗:“赵公子额上怎么全是汗?”
赵镇开始反省,自己这个计划是不是太糟糕了?这样的女子,真是和她说话都要倒足胃口,见胭脂要给自己擦汗,赵镇急忙后退,谁知胭脂并不肯放。
两人顿时僵持在那里,原来这胡家大娘子还是个花痴。赵镇又开始悔不当初了。胭脂的手帕此刻却已到了赵镇的额头,就在要碰到赵镇额头时候,胭脂哎呀一声:“是我错了,方才擦的鼻涕还在上面,没洗呢。”
赵镇听的这话,登时就要发呕,他虽在军中,但生性喜洁。谁知胭脂收手回来时候,那条帕子竟然擦着赵镇的额头过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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