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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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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阿爹,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动大书房里重要的东西了,想要出门我会告诉你的,不会偷跑出去……也、也不会听人乱说,就以为你不要我了,装病吓唬你。”

嬴政原本确实有些疲惫,可幼子窝在怀中用软绵又清脆的声音一跟他撒娇,嬴政霎时疲惫全消。

他在胡亥头上揉了几下,故意说:“哦?装病?看来寡人昨晚上白替你担心了。”

“不是,阿爹,我昨晚上是真的病了。”胡亥赶忙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焦急的神色,他急急忙忙的说,“只是本来想要装病而已。嗯、嗯,这个叫……对了,叫苦肉计!我知道阿爹心疼我,才敢这么干的!”

胡亥说着又将脸蛋贴到嬴政怀里蹭了蹭,嬴政闻言一笑,将他抱起来,看着恢复红润的脸蛋无奈叹息一声,对着胡亥屁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忽然,他皱紧眉头,仔仔细细的将胡亥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然后看向扶苏询问:“开春的时候胡亥还浑身都是肉,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瘦怜怜的一把骨头?”

胡亥回头给扶苏使了个眼神,阻止他将自己脾胃饿坏的事情说出口,随即,胡亥挣脱了嬴政的怀抱,努力挺起单薄的胸膛,将胸口拍得“彭彭”作响,得意的仰着下巴说:“阿爹,我长高了好多呐,以前都是长肉,现在长个子了。”

嬴政闻言对着胡亥和自己比量了一下,紧皱的眉心化开,变成满脸笑容。

他掐着胡亥已经没什么肉的脸蛋晃了晃,然后说:“长高了也不能忘记长肉,寡人今日多赐给你一道菜,把里面的肉都吃光!”

“嗯,我一定用力吃,替父王可劲儿长肉!让父王看了多高兴几天!”胡亥用力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什么艰难的任务似的。

扶苏却紧紧皱起眉头——大块炙烤出来的肉,胡亥是没办法入口的,那会让他疼得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他瞥向胡亥,却正巧见到胡亥回头冲他露出祈求的眼神,扶苏心中一软,抿唇咽下将要出口的话,看着胡亥的神色异常无奈。

“行了,还跟寡人胡闹。还想着吃肉呢?你这几天都要喝汤药,不能进食肥甘厚味。老老实实的,寡人看着你一起喝粥,病好了再提吃肉。”嬴政抓着胡亥按进被窝,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温度确实下去了,终于露出放心的神色,低声道,“寡人回宫眯一会。扶苏,你好好照顾胡亥。寡人过了晌午再过来。”

交代完话,嬴政匆匆离去。

胡亥眼见父王走了,咬着嘴唇冲扶苏笑了起来,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大哥,谢谢你帮我隐瞒,我不能再让阿爹担心了——这肯定是我最后一次骗阿爹。”

扶苏揉了揉胡亥的卷毛,将他搂进怀中重新躺下,柔声叹息:“你这样偶尔懂事儿一次,让人怎么对你生气。快睡吧,父王说了晌午过来,一定是想看着你用膳,怕你乱吃东西,别自己露馅了。”

胡亥点头说:“嗯,大哥,我明白的。”

语毕,他枕在扶苏肩头拱了拱,然后拉扯开扶苏的外袍道:“绣花太硬了,硌得慌。”

扶苏从善如流,直接脱去外袍,躺回胡亥身边,将他的小脑袋按进自己怀中,贴着胡亥的耳朵说:“现在不咯人了,赶紧睡。”

胡亥“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沉默许久之后,忽然说:“以前我生病阿爹都守着我到天亮的,这一次他早晨不在,是不是找赵高麻烦去了?”

扶苏猛然睁开眼睛,没想到胡亥对这件事情的嗅觉如此灵敏。

扶苏捂住胡亥的嘴,低声道:“此事不可对父王乱说,他不高兴的不是赵高让你使用苦肉计,而是其中恐怕另有牵扯。”

胡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越发往扶苏怀中窝:“大哥,我不会胡乱对阿爹提此事的。”

他笑得满足,骄傲的说:“天塌下来,我都不怕,我有阿爹和大哥呢!”

☆、 我有特殊的卖蠢技巧

胡亥已经睡了许久,早就不困了,但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扶苏怀中,呼吸着他身边的空气,胡亥都有种微醺的感觉。

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胡亥没多久就进入梦乡,反而是一直在他脊背轻拍的扶苏面色沉重。

胡亥身上的秘密其实呼之欲出。

他们在路上遇见的男人如果真的是胡姬的兄弟,那么那个自称“竭额”的男人根本用不着遮遮掩掩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哪怕不希望自己的举动被匈奴单于发现,只要派人到国尉府送信,也能让消息直达父王耳中。

那男人的诡异举动本身已经表达出了他的身份是捏造的,而且,他听到胡姬这些年宫廷生活后表现出的微妙情绪,更是让扶苏觉得心底发冷。

……胡亥,不是父王的儿子?!

若真如此,胡亥上辈子登基简直是一场天下最恶劣的玩笑。

六国之人憎恨父王,恨不得他不是嬴氏血脉,为此不惜编造无数留言,诋毁父王的出身,可父王用尽一生时光挑选的继承人,却是他最想要避免的那个。

将外人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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