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 / 4)
的好东西?”
一行说一行哭,又揩鼻涕,“再者咱们府里这些年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全家老小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张嘴就要吃饭,你爹又凡事好个排场体面,你娘我这个当家人不过只是管管帐,难道还能印出银票来不成?年年拆了东墙补西墙,实在补不出来了,才想的这么个法子,钱也全都用在这个家里,我难道还能带回娘家去不成?”
齐慕文一听她这里絮絮叨叨个没完,心里更着急上火,“有这工夫在儿子这里哭,娘和不攒着眼泪到爹面前哭去!”
一句话提醒了阮夫人,虽然心里发怵,可也不敢当真叫齐老爷就等,只好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出了门。
齐慕文想想这事恐怕要受他母亲的拖累,心里也是又怕又恨,回到自己屋里便猛灌了好几倍烧酒。
谢白见他如此少不得细问,他便一股脑儿地将这苦水全都倒了出来,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阮夫人这里,人才一进门兜头就是一只茶碗盖子飞了过来。
还好齐老爷不过为着出气,对得并不怎么准,不过虽然没真砸着她,可那茶碗盖子几乎贴着她的头发从她耳朵边上嗖地飞过,清清脆脆啪得一声在她身后落地开花,也够吓得她双膝发软了。
要知道她嫁过来这么多年,齐老爷虽然花心,可也是从来没说过她一句重话的,更别说动手动脚的了。
齐老爷黑着脸指了指桌上的两本册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阮夫人一见铁证如山,也知道没法狡辩,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妾糊涂,求老爷开恩,求老爷开恩!”
齐老爷冷着脸不理她,齐慕安想想做戏做全套,自己这不是还还糊涂着不知内情呢么,只好过去扶她。
“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
阮夫人一见这大儿子还是向着自己,心里立即便燃起了希望之火,忙一把拉住齐慕安的胳膊满脸是泪。
“我的儿,娘对不起你,娘不该眼皮子浅,贪心,动了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娘心想将来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你的,难免起了私心,心疼你弟弟妹妹,想你亲娘宽厚仁慈,要是如今她还活着,女儿出嫁想必她也会拿出些体己来添妆,因此便一时犯浑想岔了,你千万要原谅娘啊!”
齐慕安听了这话险些没一口老血吐在她的脸上,我娘仁慈她要拿出钱来给你女儿当门面,也也是她的事,有你这么不问自取的吗?
再说了,你都快把我娘半个库房给清了,何止一两件体己?我娘要是活着,能脑子进水到把自己一半身价分给你的子女?要是她还活着,能有你?
心里骂归骂,但作为一个未加冕的奥斯卡影帝,他还是做出了一副既惊愕又受伤的表情。
怔怔地瞪了阮夫人半天才痛心疾首道:“娘,你这是何苦,你要什么大可直接跟儿子开口,娘辛辛苦苦把儿子带大,就算你要我这条命,我也会给你。”
当然光说不练可不行,他还很适时地挤出了两点英雄泪,配合一下自己此时失落萧瑟的情绪。
阮夫人被他说得喉咙口一哽,要按正常人的逻辑这会儿应该是羞愧难当地找个地缝钻了,偏她就是天赋异禀能言善辩,拽着齐慕安的手看向齐老爷泣道:“好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娘哪儿舍得要的命!如今娘只求你,在你爹面前为娘说两句好话,娘之所以办下这些糊涂事,也全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
因此又将方才跟她亲儿子齐慕文说的一番话拿出来讲了一遍,诸如如今府里的境况一年不如一年了,各项开销都大,她这个当家的实在没办法变出钱来,只好想这个法子来变通。
“我的儿,你是家中长子,若是家里艰难,你少不得也要想法子帮补,如今娘只是心疼你年纪轻轻不曾经过什么事儿,又给说了这么一桩不如意的亲事,总舍不得同你说罢了,娘的一番苦心你可能明白?”
哎呦喂,这两片嘴唇上上下下一张一合的,偷我东西都变成为我好了。
齐慕安听不下去了,煽情路线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既然继母已经亲口认了,他可不想再装孙子了,他这种唯我独尊惯了的小霸王性子,感情上一旦受到伤害那是自然要狠狠发作一顿的。
于是便蹭得站起身来用力擦了把鼻涕,“娘,您说了,天地良心,这会儿再跟您说话儿子都分不出好歹来了!您心里既然这么多难处,为什么不跟我和爹直说,现在好了,舅舅还以为是我爹吞了郡主娘的嫁妆,刚才他说的话爹也听见了,还要上报朝廷!这么一遭咱们家可不止是丢了十八辈子的人,恐怕还要惹官非蹲监牢吧!”
古代人讲究个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混到魏国公这地位当然是不会绑他去坐牢了,可被他交出来的那个元凶就说不定了。
要是齐老爷把阮夫人推出去,等着她的只有一纸休书或者流放什么的。
阮夫人听了这话可算是被吓懵了,这事儿要就搁在齐家内部,自己就是怎么赔不是赔小心也要把齐慕安这傻子给哄住了,到时候他要是不乐意,她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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